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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庭夜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展示自己的廚藝去做蘋果圈,而是在家裡尋找起了琴酒所說的聖誕禮物。
他沒有用大腦去推測思考禮物的位置,而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這兒找找,那兒翻一翻,就連趴著睡覺、也可能是在網上快樂玩耍的哈士奇小十的肚皮底下也翻了翻。
琴酒:“”
“你確定你能在小十的肚皮底下找到禮物?”
然而秋庭夜一點也不在意地說道:“也說不定?”
然後他的動作將狗子給鬧醒了。
小十罵罵咧咧地換了個地方網上衝浪,不想看這倆虐狗的情侶。
最後秋庭夜找到了兩人的臥室里,在枕頭的下面看到了一個扁平的禮盒。
“藏在枕頭底下?陣真是一點兒也沒有創意啊!”
琴酒的眼神微眯,靠近了床邊,站在秋庭夜的身後,聲線如常:“不打開看看?”
秋庭夜打開了禮盒,白色絲絨上是一對耀眼的金色手銬,金屬身上還帶著花紋。
秋庭夜:“?”他罕見地露出了有點懵的神色。
就在這時,琴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秋庭夜的兩隻手腕,將之禁錮在身後,然後將那對漂亮的金色手銬拷上了他的手腕。
琴酒俯身下來,嘴唇靠近他的耳邊,交疊的熱氣和垂落的銀髮引起些微的癢。
“別動。”他啞著嗓子說道,“你被我逮捕了。”
第10章
兩人現在的姿勢,和前一天琴酒念的書中情形格外的相似,沒有刺殺但有金色手銬,而琴酒是將秋庭夜抵在床上而不是冰冷的牆上。
被按倒在床上的青年在最開始的發愣後嘴角微微勾起,壓低了嗓子說道:“你這是想做什麼?”
琴酒將手上禁錮的力道放鬆了一些,讓秋庭夜得以轉過身來,目光灼灼。
“難不成你是某個敵對集團的商業間諜,不僅要欺騙我的感情,還要偷取索拉的情報嗎?”
琴酒冷哼一聲:“是又如何?”
秋庭夜反而低低笑了起來,晴綠的眼眸中波光瀲灩,嘆息著說道:“如果是的話,那也只能怪我識人不清了。不過——”
他靈巧的手用特殊的手法掙脫了金色手銬的控制,手臂用力一推,便將處於上位的琴酒反制按到了床鋪上,銀色長髮在床上散開,漂亮極了。
他又不知道從哪個隱蔽的地方摸出了一把銀色袖珍手/槍,槍口對準了琴酒的胸口,嘴角勾起危險凜然的笑,眉眼微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琴酒,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在騙你呢?”
形勢一瞬間反轉,演出了一場情人反目成仇的大戲,明明是代表平安喜樂的日子,卻衍生出了這樣一幅上下對峙的情景。
處於上位的人鉗住下位者的腿,漫不經心地說道:“現在,你是不是應該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了?”
“交代什麼?”琴酒的眸色微暗,啞聲說道。
“交代——你的真實來歷?”秋庭夜的上身微傾,氣勢壓迫,“或者說,你接近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要是你再說謊騙我,就別怪我這把槍染上情人之血了。”他威脅式的說道,話語中滿是言出必隨的肯定。
琴酒危險地眯起眼睛,蓄勢待發如同隨時反撲的狩獵者。
低沉的嗓音掩飾不住興奮的啞意,他放肆地說道:“那你開槍啊——”
上位者驟然間沉下眉眼:“你以為,我不敢嗎?”
“還是說,你在挑戰我對你的忍耐心嗎?這可不是獵物應當有的態度。”
琴酒握住了秋庭夜另一隻沒有握槍的左手手腕,目光炯然。
氣氛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住了。
秋庭夜的嘴角勾起更為冷然的笑,食指緩緩按下扳機,就連時間的流轉也變得緩慢起來,似乎有什麼凝滯的阻塞。
卻也阻止不了扳機一按到底。
“砰——”
一枚銀色素戒隨著綻開的玫瑰花瓣一起落在琴酒的胸膛上。
青年的眉眼柔化了:“怎麼樣?要和我結婚嗎?”
銀髮男人的呼吸微窒,卻沒有立刻回答對方的問題,而青年也還在繼續說著:“雖然陣的禮物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仍然很喜歡呢!”
琴酒啞聲說道:“那不是禮物。”
秋庭夜微愣,只見琴酒將手伸入衣兜里,拿出了一個絲絨的小禮盒。
秋庭夜的眼睛微微睜大了。
絲絨小禮盒裡是另一枚相似的戒指。
這時,琴酒的眸色也柔和下來,說道:“我最開始想說的是,不同意就不給你解開手銬。”
秋庭夜:“!!!”仿佛錯失了好幾十個億。
雖然覺得錯失了陣求婚的場景很遺憾,但他也無心再來一遍。就算再來一次,也失去了那種意味。
“現在,你還要同意嗎?我不屬於光明,只能踏入白日的焚爐。”琴酒的眸色淡淡,陳述著事實。
“你不會在爐火中焚身而亡,因為白夜永遠停駐。”
夜色中,秋庭夜的聲音溫柔到了極點:“陣,可以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