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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幾個親信知道, 其中還有你以前的手下。”琴酒也有把握其中的分寸。
他挖的牆角之一,曾經的格蘭威,現在的阿克夏,雖然有點鹹魚, 但是非常好用。
“......艾爾沙呢?”秋庭夜追問道, 但他料想艾爾沙應該是知道內幕的。
“她也清楚。”語罷, 琴酒又補充道,“阿克夏的畏光症狀還沒有解決。”
畏光症不解決, 阿克夏就日常有理由躲懶在據點裡, 只負責遠程指揮, 比克洛斯這個兼職寫的還要死宅。
秋庭夜:“......以前的格蘭威?”
琴酒淡淡“嗯”了一聲。
“......”秋庭夜想了一下後來暴露鹹魚本性的格蘭威,神色微妙。
不過現在應該稱他為阿克夏了。
“阿克夏目前在東京嗎?既然畏光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就讓他來一趟東京吧,我讓人將這邊的實驗室準備好。”
“嗯。”
秋庭夜失笑說道:“等他的畏光好了之後,你是準備將他當做壯勞力嗎?”
琴酒奇怪的說道:“你以前不也是這樣乾的?而且,就算他的畏光沒好,能力也足以匹配,畏光症好了以後也更方便一些。”
秋庭夜:“......”是的,他們半斤八兩。
窩在某個地方一臉鹹魚樣卻又不得不加班的阿克夏狠狠打了個噴嚏,渾然不知自己即將進入噩夢打工模式的悲慘未來。
到現在,他也一直不明白,當初怎麼就一時不慎欠下巨額債務被迫簽下賣身契了?
思索無解後,他一臉鬱悶地對身邊的小孩說道:“洛文,給我泡碗泡麵,再加根腸和蛋。”
得到事情做的洛文非常高興地“誒”了一聲就去泡泡麵了。
阿克夏憐憫地搖搖頭,傻孩子,不知道社會的險惡,被支使還這麼高興。
洛文是艾爾沙的親弟弟,年紀最小,性格要活潑一些。因為艾爾沙的關係,基本不會讓他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但各方面的訓練還是少不了的,然而這孩子一直都想跟著他們一起出任務,今天是好不容易才被允許上場的。
結果表明,這傻孩子的訓練效果還不錯,關鍵時刻穩得住,但這並不妨礙阿克夏覺得這是個傻孩子。
說完Gray的事情之後,秋庭夜微微一笑,拉著琴酒倒在了床上,溫柔地在他的唇上親了親,意味深長地說道:“唔,這次的任務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要怎麼懲罰陣呢
?”
從浴室里出來後,本就有些濕潤的衣襟頓時就鬆散了一些,冷白的胸膛肌理分明。躺在柔軟床鋪上的琴酒漫不經心地看了秋庭夜一眼,低聲嗤笑著說道:“什麼懲罰?”
“就罰琴酒——停職一段時間好了,這樣陣就有時間和我一起了。”
琴酒又發出一聲嗤笑:“私慾心作祟。”
他將低眉凝視著他的某人拉了下來。
世界上有兩種東西是情/欲最好的助燃物,一是入口宛如割喉的辛辣烈酒,二是自硝煙、熱血與腎上腺素糅合的奇點中誕生的塵囂之火。
這是相愛的秘密之一。
欲望自隱秘的渴望中誕生,穿過熙攘的人海,跨越淆雜山林與輕慢海風,點燃往世的迷迭之香,引醉旖旎的浪潮,碾至靈魂深處。
細密的汗意縈繞,交疊茫昧的傷痕,漪瀾翻覆柔軟的廝磨,於如水的月色下浸沒侵占的吻。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氣味,肌理分明的白中抹上慾念的咬痕,即使是最純潔的聖子也會沉湎於焚身的情,動輒繾綣相擁,亦或赤誠侵奪。
情絲軟纏,腳趾蜷縮成迷亂的弧度,翻山過海的喘息交織成細密的網,溶於星點的銀光中。
彼此歸屬。
——
上面對這次任務失敗的懲罰已經下來了,不少人都進去了懲戒室一趟,受刑後才虛弱地出來。
但令他們都很意外的是,上面暫停了琴酒所有的職務,並且沒有說明暫停職務的時間。雖然他們明白以琴酒的實力不可能被上面徹底停用,但還是因上面的決定而感到震驚。
而且等過段時間琴酒復職後,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權利,這就得要看上面在這段時間會不會派一個新的負責人過來。
因為不知道上面是否會派一個新的負責人過來接管琴酒的所有事務,琴酒組內的人都被叫去黑格酒吧,琴酒會將手上的任務分給他們。
但去酒吧的人除了琴酒的行動組之外,還多了一個不請自來看熱鬧的人,貝爾摩德。
伏特加很害怕心情不好的大哥會肆無忌憚放殺氣,也很擔心自己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被大哥給崩了,基安蒂等人的想法也都差不多。懷著不想觸怒琴酒的心思,去酒吧的人一個個安靜如雞,就差在臉上寫上乖巧兩字了。
他們本以為黑格酒吧里會充滿了精神壓迫的冷氣,但事實卻並非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酒吧里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安寧。
他們到這裡的時候,秋庭夜正在調酒,琴酒坐在他的面前,神色淡淡。
莫名的,他們沒有打擾這種氣氛,安靜地看著這一幕。
秋庭夜只當看不見他們,他們也早已習慣了自己經常不存在于格蘭菲迪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