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琴酒也響起了上次他咬斷的那個choker, 嗤笑了一聲說道“哪有間隔時間這麼長的回禮?”
鈴鐺發出了輕靈的兩聲叮噹響。
“當然有, 現在在這裡的不就是嗎?”
琴酒挑眉, 從椅子上坐起身來,奪過秋庭夜手裡的精緻鈴鐺,和他一樣晃動了兩下後說道“你想用它來做什麼?”
“鈴鐺不就是一個裝飾品嗎?”
秋庭夜歪了歪腦袋, 一隻手半環著銀髮男人的腰,另一隻手撐在書桌上,眉眼含笑。
琴酒只瞥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更適合用作你的裝飾品。”
“怎麼裝飾?”秋庭夜的唇湊到銀髮男人的耳邊,熱氣浸染他的耳垂, 卻沒能使對方的耳垂染上令人心動的緋意。
琴酒認真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掛在你的腳上。”
“踝鏈嗎?原來陣喜歡這樣的啊。”沒看到想看到的景色,秋庭夜有些遺憾, “不過, 到底是掛在誰的腳上——”
話音未落,他便借力一個轉身, 將銀髮男人圈著按在了書桌上, 上面的東西也隨之散落到了地上。他低聲笑著說“那就要各憑本事了。”
琴酒的瞳孔也放大了一些, 唇角掀起一抹興奮的笑意。雖然處於下方這種受人鉗制的位置, 卻也仍舊如同站在千軍萬馬前指揮統籌一般凜然威勢。
他一個虛晃的肘擊讓握著鈴鐺的手脫離另一個人的入侵, 卻沒能攔住對方繼續搶奪的攻勢。他的肘擊掩護了一個屈膝的動作, 屈膝的致命攻擊卻讓對方不得不起身遠離了一些來躲避他的進攻。趁著這一個細小破綻露出來的時機,他的手臂發力,逼迫對方陷在紅木書桌的絕地上。
兩人克制與掌控的境況瞬間反轉,秋庭夜搶奪鈴鐺的手也停頓住了,精緻的鈴鐺仍舊握在銀髮男人的掌心裡。
這枚並不珍貴的鈴鐺儼然已成為此時備受寵愛的無價至寶,輕靈的聲響也仿佛成為了衝鋒的號角。
被抵在書桌上的秋庭夜抱怨似的說道“陣下手真狠,就不怕真的弄壞了嗎?”
琴酒的嘴角勾起,吐露出令人心寒的話語“正好,以後也不必再用了。”
秋庭夜“”他覺得不行。
琴酒回想起剛剛這傢伙在他的耳垂邊呵氣,忍不住嘲諷了一下“呵,從始至終,也就只有你這個傢伙才會耳根發紅。”
秋庭夜“”他又不能控制耳根會不會變紅!
他的眸光微閃,漾出一抹分外無奈溫柔的笑“好吧,是我輸了——我親愛的——老公——”
正露出一抹勝利之笑的時候,琴酒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了一些。
就是現在!
反攻再一次開始了!
再成定局的時候,琴酒的銀髮已經大開散落在書桌上,一條腿屈膝放在桌子上,赤/裸的腳踝上已經繫上了那枚精緻的鈴鐺。
正當他微怒地要一腳踢過去的時候,秋庭夜握住了他的腳踝。
天花板上的燈光柔柔地灑了下來,在黑髮男人的身上散開波瀾的光暈,與他繾綣的眸色相得益彰,泛點漣漪。
他抬起銀髮男人的腳踝,在鈴鐺裝飾的踝骨上輕柔一吻。
一陣強烈的酥麻癢意以踝骨點吻的位置為,如野火燎原一般蔓延至全身。
“哼。”銀髮男人的呼吸顫抖了一下,散落開的衣襟露出了一點冷白的胸膛。
愛與音樂共存。
——
情人節之後,時間也仿佛過得快極了,這一段並不算短的時間裡,秋庭夜作為格蘭菲迪,參與進了琴酒的任務里。
蘇格蘭和萊伊本以為會看見的是格蘭菲迪冷酷無情殺人的場景,但事實和他們所想的大相逕庭。
格蘭菲迪的這個參與,也只能用“參與”來形容,因為他也的確只有人參與進來了。
準確來說,只是琴酒走到哪裡,他跟到哪裡而已,但他一般不會從琴酒的保時捷上下來,而是坐在后座上,默默地翻著自己的書。
這段時間裡,蘇格蘭和萊伊都分別有幸坐上了琴酒的保時捷一起執行任務,然後兩個人都發現了這個非常不符合組織氛圍的場景。
在車上的時候,他們手裡拿的是槍、竊聽定位器、手榴彈、折刀這類危險的東西,身上還隨時都穿著防彈衣,將自己從鞋底武裝到了頭髮絲。
但格蘭菲迪不一樣,他帶的東西非常的奇怪。書、畫本、靠枕、毯子、還有個保溫杯,就差一隻可以隨時擼的狗就可以完美構成悠閒下午茶的場景了。
這輛保時捷里竟然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一邊時光靜好,另一邊槍林彈雨,卻詭異地形成了割裂又融合的奇妙圖景。
更令人震驚的是,琴酒竟然允許了這種畫風。
最開始他們坐進保時捷的時候,要不是看到了琴酒,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
因為琴酒的保時捷包括開車的伏特加在內只能坐下四個人,後排兩個,因為三個人太擠了,於是通常每次都只有一個人能看見這樣驚掉眼球的場景。
第一個幸運兒是萊伊。
萊伊第一次上車的時候,只是愣了一秒鐘,然後就非常淡定地坐了進去,維持著自己人狠話不多的冰冷酷哥人設。他的餘光打量著坐在一旁看書看的津津有味的格蘭菲迪,簡單判斷了一下格蘭菲迪目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