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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你怎麼會來這裡?”瑪爾維薩奇怪地問道,這會兒是他和貝爾摩德的約見時間,不應該有其他人進來才對,更何況進來的是琴酒。
貝爾摩德笑了起來:“琴酒,你這是頭一次來我這裡吧?我可是受寵若驚啊——”
琴酒冷哼一聲:“不是你找我來的?”
瑪爾維薩臉色有些難看地看向貝爾摩德,他有理由懷疑,貝爾摩德找琴酒過來是為了打岔不借給他人手。
艾維克利爾的行動用了朗姆在這邊絕大多數的精英人手,他手底下雖然也有一些人,但是不太夠用,也比不上貝爾摩德的雙重身份在這邊經營了多年的人脈。
“看我做什麼?”貝爾摩德微微勾唇,“雖然我不清楚前兩天的真相,但琴酒應該是很清楚的吧?”
她揚起酒杯,笑容嫵媚:“畢竟,琴酒可是那一位打到格蘭菲迪身邊最隱晦的一顆棋子,是作為雙面臥底的存在啊!”
瑪爾維薩有些意外地說道:“我本以為組織里的傳言只是空穴來風而已,沒想到,掌握行動組的你竟然真的被那一位布置了這樣一個任務?”
“呵。”琴酒臉上的表情不善,“廢話少說,找我來做什麼?”
琴酒的態度很冷,但瑪爾維薩也並不意外,畢竟琴酒一向都是如此。瑪爾維薩思考片刻,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艾維克利爾還活著嗎?”
銀髮男人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死了。”
“你確定消息屬實嗎?格蘭菲迪會不會透露了假消息給你?”瑪爾維薩的臉色微沉。
“呵,你在懷疑什麼?”琴酒面色不愉。
瑪爾維薩皺眉:“沒有懷疑你能力的意思,艾維克利爾折在這是,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你準備怎麼做?”貝爾摩德也終於正色道。
“我需要弄清楚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除了艾維克利爾之外,我還要確認布倫尼文、奧吉爾、波本這些人的處境。”
“不用確定了。”琴酒冷笑著說道。
“你什麼意思?”瑪爾維薩凝重地看著琴酒。
“咔擦。”伯/萊塔拉開保險的聲音響起
,瑪爾維薩繃緊了身體,下意識尋找酒吧的出路。
琴酒低低笑了出來,獨自一人封住了酒吧門口的出路:“因為你的命運將會在這裡截止。”
瑪爾維薩心底一驚,越發濃重的不詳預感籠罩著他。他的身體剛剛往側方移動了一步,就難受地捂住了腹部。
“貝爾摩德!你!”話音未落,他就在此弓起了腰,“什麼時候下毒的?!”
貝爾摩德神秘地笑笑:“能被你發現,還叫暗算嗎?”
瑪爾維薩渾身都開始麻痹了起來,心臟不聽使喚地跳得飛快,似乎有什麼順著血液的流動覆蓋他的全身。
酒吧外,一棵樹上的飛鳥被驚的四散。
槍聲止戈。
——
秋庭夜似笑非笑地等著朗姆聯繫瑪爾維薩。
朗姆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在瑪爾維薩的身體內植入了一個晶片,監控瑪爾維薩的動向和身體狀態,這個東西在身體裡,無法完整地取出來。而就在剛剛,晶片的信號消失了。
朗姆露出來的那隻獨眼越發陰厲起來,氣勢也越來越冰冷,秋庭夜笑了一聲:“朗姆,你現在這幅樣子,可真是詼諧啊!”
安室透:“......”
朗姆現在明顯是氣炸了,但不得不說,他看著朗姆現在這個怒氣幾乎要爆發出來的樣子覺得很解氣。
安室透微微低下頭,掩飾了自己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
“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那我也沒辦法,等你看見瑪爾維薩屍體的時候,你就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秋庭夜繼續說道。
忽然,他轉口說道:“不過,看在我和這位波本還有幾分同事情的份上,我沒有對波本做什麼。”
秋庭夜站起身來,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裡,平靜地說道:“並且,我也不會將你的這位情報官一直拘留在我這裡。相反的,我會放他回到組織里。”
朗姆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把戲?這個詞彙你用錯了。”秋庭夜的上半身微微前傾了一個弧度,“我只是在可憐你而已。”
“瑪爾維薩沒了,艾維克利爾也沒了,你身邊一些比較重用的人有幾個並非是你重點培養,還有幾個實力地位只能停留在某個階層無法再上升,還有幾個被你安插在別人的麾下當你的臥底。現在還完好的有你正在培養中的凱利梅爾,以及各方面能力你都滿意的波本。”
朗姆吐出一口氣:“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將波本放回來,難道我該說感謝你嗎?”
“不必感謝。”秋庭夜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現在能用的最得力的屬下就只有波本,那你猜猜,我有沒有這個能力策反波本,他現在還是忠於你的嗎?”
朗姆的胸膛劇烈起伏了起來,冰冷的目光投向被銬在窗戶鐵條上的波本。
安室透微微睜大了眼睛,露出幾分不可置信和憤怒的情緒來。
他維持著臉上優秀的情緒表演,心底推算著秋庭夜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