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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覺得有些莫名,還有些委屈。
但凌耿這種下意識的依賴,對邵淮之來說猶如更深層次的毒藥,坐懷不亂正人君子什麼的,邵淮之嘆了口氣,哪有那麼容易……
「凌。」邵淮之貼著他的耳側,聲音放得很低,說:「俞洵睡著了,所以,待會的話,你要忍一忍。如果發出聲音吵醒了他,後果是什麼,你自己承擔。」
最後一句貼著耳廓滑下,凌耿現在大腦還有些木然,「什麼?」
而下一秒,當邵淮之……(阿晉不給寫)凌耿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瞪著邵淮之,眼裡帶有幾分驚恐。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在寢室啊!別說上手了,就剛剛那個吻凌耿都怕把俞洵給吵醒了,更何況……這玩意他要怎麼忍?!
無聲的憤怒,像小貓張開了爪牙,惡狠狠的模樣。
卻嚇唬不了人。
邵淮之覺得好笑,指尖在動作的時候還不忘調侃,「現在知道生氣了?那剛剛肆無忌憚的是誰?凌,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都要想清楚後果,不然等到該承擔後果的時候,你只會追悔莫及。」
「別……」凌耿短促地開口,卻因為太過強烈的刺激逼得只能斷了音。
喘息聲粗重。
邵淮之的指尖修長,約莫是因為常年寫作,很是靈活。而且雙手或許是不沾煙火,保養得當,皮膚比凌耿的要好上幾倍,指腹觸碰的時候,帶起一陣陣難耐之感。那指尖之下,包裹勾勒著某些形狀,連上下規律的動作也是極具衝擊力,直讓人不可忽視。
凌耿在18歲以後,或多或少也曾經自己幹過這種事,但那個地方在自己手裡和在別人手裡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那種陌生的刺激,配上邵淮之此刻悠然的神情,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躁動,越發不得紓解。
偏偏邵淮之是存了心要懲罰他,在逗弄的同時還輕輕地掃過上端,卻故意不加重力道,猶如隔靴搔癢,讓凌耿忍不住想伸手督促。
「凌,別亂動。」邵淮之捉住了凌耿不安分的雙手,將其舉過凌耿的頭頂,壓在牆面上。
邵淮之聲音裡帶著些笑意,如果不是在做著這種事,大概所有人見他的第一眼都會覺得他是個成熟穩重,溫暖和煦的學長,誰會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惡趣味?簡直像是個衣冠禽獸!
邵淮之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凌耿受不了,又瞪了他一眼。
那意思是:閉嘴!
但小朋友已經被卸去了所有的盔甲,亮出爪牙的時候尚且沒有威懾力,何況現在爪牙都磨平了,再怎麼兇狠也沒有用,倒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邵淮之眼神一暗,手下力道沒控制好,激得凌耿輕哼了一聲。
「混蛋!」凌耿罵了一句,但怕吵著俞洵,聲音弱得聽不清,也就無所謂什麼發脾氣了。
「呵。」邵淮之笑了笑,指尖的動作卻開始加快,在凌耿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就往上摩挲,那距離跨度之大,讓凌耿很是難受。他實在忍不住,喉間溢出一絲難耐聲響。
「學長……」凌耿快要被折磨瘋了,可是又怕聲音太大把俞洵吵醒,只能求助邵淮之。
聲音細細的,軟軟的,像羽翼在心上抓撓。
小朋友都認輸求饒了,邵淮之能怎麼辦?當然是寵著唄。
於是他溫柔地俯下身,吻住了凌耿的唇,將所有聲音盡數封鎖在唇齒之間。
樂章戛然而止,聲息漸歇。
(PS:為什麼還鎖?看不出來嗎?這他媽是個假車!假車!!!)
邵淮之抽了張紙巾,優雅地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星點白色,將紙巾丟進了垃圾桶里。
凌耿無力地靠在牆上,剛才的刺激還有些緩不過神來,抑制不住地喘著氣。過了幾分鐘後才重新聚焦,視線落在邵淮之身上。
大腦運轉起來,凌耿說的第一句話是:「靠!」
在寢室的門關上之前,他是絕對沒有想到邵淮之能這麼大膽,這麼不顧後果地動手的,除了生氣還是生氣,不僅生氣,還很想找回點面子。
畢竟邵淮之看著斯斯文文的,怎麼著也應該是凌耿先把持不住,先把人給拿下的,現在倒是反過來了,他被邵淮之給拿下了!
想想就很沒面子!
雖然邵淮之比他年長,閱歷,財富,樣貌什麼的都比他要出眾,可是在某些方面,那怎麼能一樣呢?那怎麼能丟面子呢?
凌耿不甘心啊!
所以他恢復體力之後,又把剛剛那個懲罰給拋諸腦後了,對著邵淮之就是一句,「學長,我也幫你吧。」
他就不信邵淮之對他那樣做完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什麼優雅溫柔,什麼淡定,統統都是見鬼!哪個男的能在見識一場活春宮之後那麼有自制力?那絕對是邵淮之裝出來的鎮定!
如果打破那層鎮定,讓邵淮之在他的攻勢下丟盔卸甲,那個樣子……
凌耿眼神亮了起來。
「凌。」邵淮之把主動靠過來的凌耿推開,有些不能理解,小朋友這是怎麼了?剛剛的折磨沒受夠,還想再嘗試一遍?他果斷拒絕,「不用。」
凌耿鍥而不捨,說:「可是學長,你忍得不辛苦嗎?我不想看你忍,還是讓我幫你吧。」
撒嬌的語氣。
邵淮之覺得很頭疼。
而凌耿一旦開啟這種攻勢,邵淮之就很難再堅持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