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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天狼星越過斯內普,擔憂地抓住哈利的肩膀,「我聽到你們說傷疤和大腦,你又看到什麼了?」
赫敏大口吸著氣,她不贊同地看了小天狼星一眼,但還是豎著耳朵聽哈利的話,「好吧,我看到伏地魔殺死了一個女人。現在可能已經殺了她全家。他不需要這麼做,又像塞德里克那次一樣,只是因為他們......在場......」
「哈利!你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鄧布利多讓你學會大腦封閉術!」赫敏嚷道,但她又突然覺得現在說這話不是什麼好主意,鄧布利多的名字讓大家明顯消沉了。
客廳里一陣沉默,抽泣聲漸漸大了起來,更何況再一次聽到伏地魔的消息讓本就壓抑的氣氛降至冰點。
「也許我們該討論一下鄧布利多的葬禮。」盧平開口了,他不自在地用手背蹭著鼻子,唐克斯抓著他另一隻手臂,大眼睛噙滿了淚水,「我不是說傷疤的事情不重要,但是我們剛剛失去了一位偉大的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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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哈利獨自坐在座位上,他痛苦地消化著鄧布利多死去的事實,蓬亂的黑髮像一團理不清的毛線頂在頭頂,但他仍不停地抓著。
他想去問問西昂,鄧布利多死前有沒有提到任何關於他的事情,還有太多是他沒有弄清楚的——比如遺囑留給他的金色飛賊,比如失蹤的格蘭芬多寶劍,還有那晚讓鄧布利多自己幾乎丟掉性命的假掛墜盒。
「哈利,我們聊聊好嗎?」
他猛地從桌上抬起頭,看到西昂安靜地站在他身旁,他連忙站起身,本能地抓向頭髮,「好啊,我是說當然好。」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是很抱歉,鄧布利多什麼都沒有說。」哈利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們會怪我嗎?我是說沒有把他帶回來這件事。」
哈利心裡叫囂著,他多麼想見到鄧布利多最後一面,哪怕從一具屍體口中什麼也不會得知,他也想的......可他看著西昂的眼睛搖了搖頭,」如果是他不想回來,那麼我們都不會怪你。「
是啊,鄧布利多不想回來,他想沉與紐蒙迦德的黑色海灣,在冰冷的海水中懺悔,那是距離那個人最近的地方,他企圖用現實的距離來彌補心靈的遠離。
「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伏地魔在尋找老魔杖。我想你從伏地魔的腦海中應該得知他在找格里戈維奇了吧。」西昂接著說,她結束了上一個話題,而下面這些她似乎不在乎哈利是不是會給她回答,她只是要把自己所知道的都透露給鳳凰社此時的重要人物。
鄧布利多死去了,那麼哈利就是這樣的人。
「老魔杖?」哈利緊張起來,他一邊忍耐著仍有微痛的傷疤,一邊用他祖母綠的眼睛緊盯著西昂,仿佛他會錯過每一句話一樣,「那是什麼?」
「是一根很強大的魔杖,伏地魔認為他如果能找到那根魔杖,那他就能戰勝你。」
「你也這麼認為嗎?」哈利問。
「不,」西昂搖頭,「首先,他絕對不會拿到老魔杖,因為德拉科現在是老魔杖名義上的主人。」
哈利原以為那只是一根普通的魔杖,他之所以不想讓德拉科擁有只是單純地認為那是鄧布利多的所有物,他並不知道那就是老魔杖,而現在......
「為什麼是德拉科?」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西昂說,她的臉被暖色調燈光照的有些微紅,但神色嚴肅極了,哈利懷疑她的內在是否換了個靈魂,「鄧布利多先生的事情總不需要我們解釋。」
「好吧,西昂。」哈利垂頭喪氣地說。
「餵。」德拉科不耐煩的聲音越來越近,「你們在聊什麼?」
西昂很快扭頭看他,哈利可以看到她灰色的眼睛像是突然點上了亮光,她語氣變得輕快,「我們在說那根魔杖。」
「喏。」德拉科配合地舉起,「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研究的。不過你很少來這裡,要不要去我的房間,我們也聊一聊?」
「好啊。」西昂笑著說,「哈利,我要說的就只有這件事。之後再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斯內普教授會告訴你們的。」
德拉科拉過她的手,挑釁般的向哈利挑了挑眉,隨即快步上了樓。
他的房間在五樓,西昂感受著他手掌的溫熱,即使是這裡的潮濕陰冷都無法化解的熱度,她握緊了些,又環顧了一下,發現對面還有一扇門。
「那是西里斯的房間。」德拉科解釋道。
「那納西莎阿姨和盧修斯叔叔呢?」
「他們不在英國了,」他說,表情看上去很放心,「鳳凰社把他們送往德國度風頭了,德國的麻瓜世界——不知道我爸爸能不能適應。」
「肯定能的。」西昂安慰他,又一次打量起面前這扇門,門上有一塊小牌子,下面的油漆有深深的刻痕,「這被雷古勒斯·布萊克用了魔法,我摘不掉。」德拉科略帶不滿地說。
「未經本人明示允許,禁止入內。——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
德拉科推開門,裡面是和整個房子同樣風格的富麗堂皇,斯萊特林的綠色和銀色隨處可見,覆蓋著床、牆壁和窗戶,布萊克家族的飾章和永遠純粹的格言精心描繪的床頭,下面有許多泛黃的剪報,粘成不規則的拼貼畫——全部都是關於伏地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