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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如果赫敏三人前往莊園,你願意幫忙嗎?不用回復我,跟從內心。
祝一切順利。
西昂·沃森」
紙張有些潮濕,可能是在外過久,這幾天倫敦一直在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雨滴還在不住敲擊著窗檐,夜裡德拉科總是伴著這樣的聲音入夢。
想想在霍格沃茨時他還為占卜課的做夢日記煩惱,現在卻天天晚上流連睡夢——大部分時候都是噩夢連連,最多的便是被神秘人發現背叛,看到一道阿瓦達索命襲來;隨之他拉著西昂逃亡在荒蕪小路,身後是無數的襲擊者;甚至是霍格沃茨的打人柳藤條用力摔向自己,他奪命奔跑,聽到前面微弱的叫聲,他看到西昂在前方無助地抬手遮擋橫空打來的藤條。
他會在夢裡大喊她的名字,喊她快跑——可只要快跑,就能逃離危險嗎?夢境的疑問總是伴隨著現實的困惑。德拉科捏緊了這張信紙,他是否還需要猶豫?就像她所說的,跟從內心,內心深處只想和她平安度過此次大戰——可就甘心做一個躲在家裡的懦弱者嗎?
以波特的感情與衝動,不用德拉科思考都知道他會前往危險營救洛夫古德和奧利凡德,可往壞了想,如果波特那傢伙死在莊園那群嗜血的食死徒手中呢?如果神秘人抓住了他呢?那麼大戰以失敗告終,他們叛徒的身份絕對暴露——
想想,想一想——哈,現在的德拉科·馬爾福怎麼會藏在角落等待勝利?他必定要做那個為勝利鋪路的人。
從信上來看,西昂並不知道波特三人已經離開格里莫廣場,因為她並沒有讓自己想辦法將消息傳給波特。那麼如何讓他們知道必須要去一趟馬爾福莊園就該是德拉科思考的問題了。
關於這個問題,德拉科反而認為不是什麼大難題。那時韋斯萊家的婚禮產生的混亂中魔法部長斯克林傑的守護神為他們送來了口信,並且據西昂所說的,他應該也是可以召喚出守護神的,也許他可以用這個方法告訴他們。不過三人離開之後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將去哪裡摧毀魂器,那麼他的守護神該去哪裡找他們?德拉科低罵一聲,愚蠢,真是愚蠢。
他們以為自己在進行什麼秘密暗殺計劃嗎?三人行動,甚至連地點也絲毫不透露,企圖不通過任何人的幫助來殺死神秘人?梅林給的勇氣嗎?
德拉科暴力地將床頭櫃的檯燈扔下,為想法的中斷而惱火。毫無節奏的敲門聲突然傳來,伴隨著小天狼星一如既往懶散的聲音——當然,教子突然的離開確實讓他消沉了幾天。
「溫馨提示,布萊克家的物品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可賠不起。」
德拉科忍著怒氣,砰地一聲拉開房門,對上小天狼星挑釁的目光,「勸你用關心這裡破舊家具的時間去關心一下失蹤的波特。」
小天狼星懶懶地揚起嘴角,語氣得意極了,「波特,失蹤?可笑——我當然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失蹤這個詞,拿來騙誰也別來騙我。」
第74章 營救。
「你不是病了嗎?誰把你叫來的?你?還是你?」
暴躁的女巫擺著雙手指著一個又一個目標,狼人格雷伯克似乎心存戒備,一手拖著被施了蜇人咒的哈利·波特使他面對燈光,讓德拉科能清晰地看到這張臉的細部。
「這重要嗎?」德拉科輕嗤一聲,坐在舒服的扶手椅上,看著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模樣的波特三人——哈利·波特被狼人狠狠抓著,他的臉碩大無比,亮晶晶、紅通通的,臉腫得使眼睛只剩下一條縫,一看就知道是蜇人咒的特徵;赫敏·格蘭傑和羅恩·韋斯萊被分開用繩子綁住,身後站著抓住他們的人,那些搜捕隊的食死徒不敢直視德拉科,他們只死死盯著地面上華麗的大理石地板,仿佛這輩子也沒見過一樣。
「這重要嗎!」貝拉特里克斯大吼一聲,房間角落圓桌上的花瓶因為她的暴怒被擊碎在地,讓德拉科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她喋喋不休,「誰不知道,你肯定是來跟我們搶功勞的——這榮譽是我的!」
「說的你好像已經能確定那就是波特。」
貝拉胸膛上下劇烈起伏,黑色的長袍下雪白的胸脯若隱若現,她放棄辨認波特,轉而把臉湊到赫敏和羅恩身前,隨之大笑一聲,「誒喲!看哪——這不是那個泥巴種女孩嗎?這不就是格蘭傑嗎?」
「無可否認,」德拉科裝模作樣地聳聳肩,忍著對波特的大腫臉的嘲笑,「那麼就這麼肯定這個醜八怪就是波特嘍?」
「是的!是的!但是先生——」格雷伯克插嘴道,「波特是我們抓到的,賞金也該是我們的......」
「賞金!」貝拉大笑著,一隻手試圖在口袋裡摸索魔杖,「拿你的金子吧,骯髒的食腐動物,我們要金子幹什麼?!」
她興奮地捲起袖子,正要按下小臂上的食死徒標誌,突然大叫一聲,「那是什麼?」
「寶劍。」一個搜捕隊員嘟囔,「是我們發現的。」
德拉科也從椅子上起身,走出哈利的視線外,他拍了拍手,「似乎,是格蘭芬多寶劍。」
該死——他們不會把這東西藏好再被抓住嗎?德拉科大步邁過去,「把它給我。」
「這是我們......」隊員試圖辯解,被德拉科一道紅光擊中,寶劍隨之掉落,德拉科用召喚咒握到了手裡,搜捕隊的其他成員怒吼起來,「小子,你以為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