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
「這個不長,」終於倒空小瓶後,鄧布利多說,「我們一會兒就回來,好了,讓我們進入冥想盆吧。」
是年輕得多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上去像是以前的一次聚會,熄燈時間臨近時,他開始驅趕學生,只有一位面容最英俊也是聚會中最放鬆的一個學生留了下來諮詢什麼問題。
直到屋裡突然變得濃霧瀰漫,怪異的白色煙霧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西昂才覺得哪裡有些古怪,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聲音從迷霧中尖利地響起。
「我對魂器一無所知,即使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馬上出去,不要再讓我聽到你提這個!」
「就這些?」三人離開冥想盆,哈利茫然地問,鄧布利多說這是最重要的記憶,可他卻看不出有什麼值得特別關注。當然,除了那團突如其來的白霧較為奇怪。
鄧布利多看了一眼西昂,坐回桌子後面,「你可能注意到了,這段記憶被篡改了。」
「篡改過?」西昂和哈利也坐下來,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要讓自己看這段有些莫名其妙的記憶。
鄧布利多平靜地看著他們,那雙閃爍著的藍色眼睛透過半月形眼鏡看了一眼西昂,似乎在等著她說些什麼。
事實上,西昂也把自己看到了說了出來,「您是說,斯拉格霍恩教授篡改了他自己的記憶,並且是因為他對那段真實的記憶感到羞愧,只是想讓自己更體面一點,抹去了不想讓您看到的部分,我理解的對嗎?」
鄧布利多淺淺一笑,似乎調皮地眨了下眼睛,「非常對,而且我們可以看到,他篡改的很拙劣,這倒是好事,說明真正的記憶還在底下。」
哈利隨著點點頭,再次被西昂攝神取念的能力吸引,他不由得開口問,後知後覺自己有些明知故問的意味,「西昂,你是推斷出來的,還是讀到了——我是說——看到了,好吧,我也不太清楚該怎麼描述,總之——你明白了鄧布利多先生剛剛想說的話並且還解讀了一下,是嗎?」
西昂意識到自己又讀了別人的思想,紅暈爬上她白皙的臉頰,「不好意思,先生,我——」
鄧布利多搖搖頭,並不在意,「相反,我放任了自己的思想讓你探究——這就是為什麼我要你來和哈利一起看這段記憶。你的攝神取念會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而且從剛剛來看,你很輕易地就能知道我在想什麼,我要說什麼,我很欣慰你已經能很熟練地運用它了。」
「可是先生,我並不能控制它,」西昂緊張地握著手,想試圖說明是有一些問題的,「我甚至意識不到那是別人沒有說出來的話,先生,這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不用擔心,」鄧布利多說,他淡淡地笑著,「事實上,這是一名優秀的攝神取念者基本的能力,意識不到只能說明你已經運用的很熟練了。」
哈利突然意識到什麼,脫口而出,「所以,您是想讓西昂運用這種能力去獲得那段隱藏在下面的真實記憶。」
「是這樣的。」鄧布利多點點頭,「不過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一位非常有能耐的巫師,他的大腦封閉術可比普通人高明多了,不過,他像我們大家一樣有自己的弱點,所以,哈利,我相信你可以儘可能地突破他的防線,而西昂這種天生的攝神取念往往比咒語好用得多,她可以幫助你。」
「最大的不幸不是沒人愛,而是不愛人。」鄧布利多最後說,「愛是一種能力,也是最偉大的魔法,伏地魔不會懂得這一點,但是霍拉斯懂,所以儘可能地從這裡入手吧。」
兩人帶上書房的門後,月光已經悄悄地流浪到門後的走廊,一瞬即灑滿西昂肩頭,她柔順的黑髮在潔白月光的撫摸下透出剔透的微光,她看向窗外,聽到哈利說了一句話。
「雪終於停了。」
它怎麼捨得離開?可往好的方面想吧——即使只有一夜的溫暖,也好過嚴寒冷漠地籠罩整個冬天。
第60章 目標、決心和從容。
第二天醒來,大家都感嘆這難得的好天氣,頭頂澄藍色的天空頂著形狀各異的透著銀白的雲層,似乎看不到那條天際線,只是積雪仍未融化,在城堡的場地上像忠貞的侍衛駐守著。
禮堂的天花板和外面的天空一樣,明淨得好像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地透著碎光。
赫敏仍不願意和羅恩久待,魔藥課上她把自己的坩堝挪到一旁,和厄尼挨著坐,一眼也捨不得分給羅恩。
「戈巴洛特第三定律......」西昂翻著面前這本《高級魔藥製作》,她對這個定律好像有一點印象,可卻想不起來是在課本的哪一頁上,「這是複方湯劑的第二階段......」
一隻手突然伸過來輕點了一下西昂的課本,書頁自動翻起,像一陣清風吹過,最終停在三十頁。西昂看到上面的大標題終於成為《解藥和戈巴洛特第三定律》,鬆了口氣,淡淡地笑著,「謝謝你,德拉科,我以為會靠前面一點。」
德拉科裝出一副嫌棄的樣子,悄悄上揚的嘴角卻暴露了他愉悅的心情,「如果你課前預習了這一段內容,你會知道的。」
「唉,我連作業完成的都有點困難。」西昂說的是真的,以往她都是靠德拉科的魔藥課作業借鑑學習,現在德拉科的空閒時間她甚至都找不到人,只好自己一個人在圖書館艱難地寫論文,當然,赫敏有時間的話會帶她在人少的地方練習一下魔藥實操,但鮮少的練習只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