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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放什麼屁?」德拉科輕嗤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愚蠢的笑話。
「真的,」布雷斯一點也不怵地說,一邊跳到德拉科身邊,像是憋了好久的話,「跟我說說唄,你倆怎麼好上的?讓我也知道知道愛情是什麼滋味。」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好多遍了,可是一直得不到答案。
德拉科踹他一腳,指了指他的論文,「看來你的論文快寫完了是吧?」
布雷斯離開他,嘟嘟囔囔地又坐回圓桌旁,「你也知道,魔法史的論文也太難寫了,這小精靈叛亂有什麼好分析的!」
說著,他又喊一旁安安靜靜的西奧多,「西奧多,你魔法史論文寫完了吧?我可太需要了!」
西奧多倒是很講義氣地丟給他一卷羊皮紙,又埋頭在自己的魔咒學課本上。
德拉科在座位上遲疑了許久,終於起身,走到布雷斯旁邊,扯過一個高腳凳坐下,從布雷斯的空白羊皮紙上撕下一節,又皺著眉拿過他一隻花里胡哨的羽毛筆。
「你幹嘛?你作業不是寫完了嗎?」布雷斯疑惑。
「給我爸寫信。」德拉科不耐煩地說。
布雷斯不再關注,繼續寫難搞的論文。
一個小時後,布雷斯伸了個懶腰,把西奧多的作業還給他,揉著眼睛說,「再讓我看看月長石的研究,我看你在寫占卜課的作業吧,你要是沒夢可寫可以抄我的,我每天晚上做夢!」
西奧多輕飄飄地看他一眼,把另一卷羊皮紙丟給他,「夢還不好編?」
德拉科被吸引,將信將疑地問他,「喂,布雷斯!你每天晚上做夢?」
布雷斯匆忙拿過西奧多的論文,回答他,「當然了,做夢有什麼難的?」
德拉科把寫好的信裝進信封,進宿舍的時候又似想起什麼,回頭對布雷斯說,「怪不得你每天晚上說夢話說的那麼熟練。」
他平躺在床上,不自覺地就開始想西昂手上的傷痕。
幾分鐘後,他側過身,軟綿綿的枕頭又向另一側凹陷。
十幾分鐘後......
該死。
怎麼睡不著了?
德拉科起身,拉開床頭的檯燈,布雷斯也突然推開門進到宿舍,看到他還沒睡驚訝地沖他挑挑眉。
他憋著股氣重重地躺下,顛倒是非,「看什麼看?你怎麼就不能輕點開門?我是被你吵醒的——你簡直像個巨怪!」
布雷斯無奈地輕手輕腳關上門,不打算去和他計較。
第二天清晨,宿舍里銀綠相間並且帶著精緻絲帶的窗簾被魔法拉開,德拉科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昨晚上有沒有做什麼夢。
好像,做了?
又好像,沒做?
新學期半個月,德拉科每天都靠借鑑西昂的做夢日記好讓自己的占卜課作業有些奇怪的夢可寫。
在又一節占卜課上,特里勞尼教授又像往常一樣在狹小的教室里披著披肩轉來轉去,時不時撞掉幾本小桌子上的書。
德拉科看著她略顯臃腫的身軀不小心把自己的做夢日記碰掉,皺著眉撿起來,特里勞尼教授突然玄乎地大喊,「來!孩子!給我你的夢境。」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德拉科對面的西昂,西昂也心虛地躲避著她的目光。
特里勞尼教授扶了扶披肩,又拿起西昂的日記,之後猛地放到他們的木頭桌子上。
「我從沒見過有誰的夢像你們這樣相似。」她神神叨叨地說。
布雷斯在後面爆出一聲壞笑,被潘西拿課本拍了一下才住聲。
德拉科從她手裡抽回自己的日記,裝作驚訝的樣子,「是嗎?」
「不不不!孩子,要知道,夢境是無窮思想的起源。」特里勞尼用她虛空的聲音,扶著德拉科一側的肩膀,微笑著說,「看了你們的夢,我只能說,你們的思想很契合。」
西昂在一旁聽著這些話,嘴角忍不住上揚,她知道,德拉科大部分的夢都是看的自己的作業,這些思想契合的話,就算是真的,也是德拉科編纂之後的思想更契合。
等特里勞尼又被另一個格蘭芬多的夢境吸引後,德拉科仿佛知道自己掉了面子,微微地眯起眼看著西昂剛剛收起的嘴角。
他雙臂交叉靠在椅背上,慢吞吞地對特里勞尼的說法嗤之以鼻,「『思想很契合』,讓我看看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夢。」
西昂遞過去,又想揭穿他,「你要是,想和我思想契合的話,大概要先猜一猜我今天晚上會做什麼夢,而不是看我昨天的夢。」
德拉科聽了這話,故意挑起眉毛,笑了,「行。」
第27章 悄悄話 像是偷走了一整夜滿滿的星光。……
德拉科聽了這話,故意挑起眉毛,笑了,「行。」
從煙霧繚繞的占卜課教室出來,他們又一起去了烏姆里奇的教室。
同樣的課程內容,西昂在翻開書後看了一眼身旁的德拉科,他正百無聊賴地轉著羽毛筆,對書上的內容不屑一顧。
烏姆里奇得意洋洋地在教室前的椅子上坐下,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目光在偌大的教室四周環繞,對上西昂探究的目光後,她頭一歪,直直地看向西昂,知道西昂可以看懂她在想什麼。
「有什麼問題嗎,親愛的?」
語氣親昵的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長輩在關心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