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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斯內普晃晃手上的魔藥,面露兇相,評價道,「重做。」
「什麼?又錯了?」赫爾嘉奪過那瓶魔藥,聞了一下,迅速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哦,怎麼一股屎味兒!這狼毒藥劑也太難了吧……」
「那是因為你心術不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做不出來的話以後就別到我這散心了。我對你們小屁孩的打打鬧鬧不感興趣,這裡也不是你私人的秘密基地!」斯內普不耐煩地吼道,他對赫爾嘉每次心情不好就來他這裡「自主自閉」這件事十分不高興。
開心的時候怎麼就不自覺過來拜訪一下他。
「哦,好吧……」嘴上雖然應和了,腦子裡卻又浮現德拉科親自己的畫面,赫爾嘉趕緊用力甩頭,將這些記憶刪除,再一次沉浸於魔藥製作當中……做著做著,她好像又聞到了馬鞭草的味道。
赫爾嘉翻了個白眼。
這該死的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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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此時在臥室里的德拉科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了,馬爾福少爺?被黑湖的風吹感冒了?」布雷斯打趣道。
德拉科生氣地扔了一個枕頭過去,罵道:「閉嘴!布雷斯!」
布雷斯眼疾手快地接住枕頭,笑嘻嘻地爬上德拉科的床,繼續作死道:「聽說你在黑湖邊把赫爾嘉也給親了?可以啊!未來的大眾情人——啊!你燒我床單幹嘛!」
布雷斯看著自己床上的火勢越來越大,發出土撥鼠般的叫聲。
「清泉湧現。」德拉科淡定地把床上的火滅了,將魔杖抵在布雷斯的下巴上,嚴肅地警告道:「你再多嘴一句,我保證你洗完澡回來看不到自己的床。」
布雷斯一個踉蹌跑回自己的床上,心疼地抱住自己濕答答的小被子,上面還有一股濃濃的焦味兒,這令他格外清醒地意識道:
一頭生氣的馬爾福,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德拉科煩躁地側身,背對著布雷斯,閉上眼睛,跟中了邪一樣,滿屏都是赫爾嘉的臉,嘴上好像還殘留著親吻時的溫度,情不自禁抿了抿嘴。
該死的,他一定是中了赫爾嘉的迷情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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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嘉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已是凌晨。做完狼毒藥劑之後,斯內普又給她布置了關於狼人的論文。
魔鬼,他一定是魔鬼。
赫爾嘉精疲力盡地爬上沙發,意外地看到另一邊還坐著個人。
洗完頭之後的他沒有梳大背頭,劉海擋住了額頭,看起來比平常要乖一些,不過兩條腿依舊拽拽地架在茶几上,手裡捧著一本黑魔法防禦教科書——還是斯內普推薦的那本。
又是德拉科。
「喂,你不困嗎?」赫爾嘉眯著眼睛問道。
德拉科一言不語,冷漠地瞟了一眼在沙發上躺得扭來扭去的女孩,長長的黑髮凌亂得蓋住她的臉,髮絲之間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微微張開嘴,翻了個死魚眼,不屑地盯著他。
他怎麼會對這個奇形種產生過多的想法。
德拉科嚴重懷疑自己的眼光,他合上書起身上樓回臥室,向後招了招手,順口說了一句:「晚上睡覺別亂跑。」
赫爾嘉挺起上半身,向上樓的男人投去奇怪的目光,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不會是在等我回來吧?」
樓梯上的人停住了腳步,頓了一下。然後慢慢轉過頭,眉頭緊鎖,用難以置信地目光看著赫爾嘉,說道:「誰沒事等頭巨怪啊,是覺不好睡還是書不好看?」
是吃飽了撐著。德拉科在內心自嘲道。
「切!」赫爾嘉甩了一下手,重新躺在沙發上,想著:果然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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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考試和黑魔法防禦課的生活持續了兩周,學生們現在嘻嘻哈哈地坐在禮堂里吃著晚餐。
最歡樂的還是要數格蘭芬多長桌,韋斯萊家的雙胞胎正將弟弟羅恩的破魔杖拋來拋去,妹妹金妮韋斯萊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紅潤太多了,她悄悄地偷看坐在旁邊的哈利,笑容滿面。
「你說......」潘西咬著叉子,問道,「韋斯萊家都窮得一根新魔杖都買不起了,為什麼還是這麼開心?」
凱薩琳放下蛋糕,伸出兩根手指,說:「開心有兩種境界,一種是你錢多到讓你覺得快樂,另一種是你窮得只剩下快樂才能支持你活下去。」
赫爾嘉恍然大悟,驚嘆道:「可以啊,凱薩琳,看不出你還挺能扯。那按你這麼說,像我這種錢不多不少的,是不是就無法快樂了……」
「像你這種只出不進的,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畢業了之後會不會餓死吧,所以你確實無法快樂。」德拉科幽幽地插了一句話進來。
赫爾嘉清了清嗓子,自我安慰道:「沒事,我的新目標是找個富二代或者官二代,比如說赫奇帕奇的迪戈里先生就挺不錯的,找個溫順善良的赫奇帕奇當老公,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什麼?你說那個四年級的塞徳里克?他是挺帥的,」潘西停頓了一下,用餘光看了一眼德拉科的反應:淡定地吃著牛排。
於是潘西玩味地笑了一下,勾住赫爾嘉的背,引導她往赫奇帕奇長桌望。
「就那個學栗色頭髮的學長對吧!我也覺得他超帥的,上次凱薩琳在圖書館把書掉地上了,還是他撿的,聲音很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