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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時就能自主醒來,給他留件外套。】
此時科萊恩從男生的襯衣里鑽了出來,煽動尾巴探道:【你真決定頂替他去參加最後一場比賽?】
【是的。】少女的面色煞白,嗓音喑啞疲憊。
今天是她被夢境折磨的第十五天,陰影打在臉上,深現骨感,
【我在夢裡聽到了歡呼聲和口號。】她的眼神堅毅不屈,【我有預感,】
【今日便能見分曉。】
【我以為你不會管這件事了。】從穆迪的辦公室離開,赫爾嘉的情緒出現了巨大的問題,每次看到圍著哈利波特轉的人都會臉色一沉,眼神里有一股子怨氣。
特別是在斯內普教授懷疑她在他的倉庫里私自拿了些不該拿的草藥之後。
「赫爾嘉小姐,」那日斯內普留了她的堂,表情嚴肅地質問她,「我該讚揚你們的友誼嗎?」
「什麼意思?」
「還要我說得再明白些嗎?」斯內普皺著眉,厲道,「我要收回你能在我這取魔藥的特權。」
赫爾嘉疑惑不解,「為什麼?」
「腮囊草。」斯內普陰森森地說,「很少人知道用這個能在水下待一段時間,但是肯定難不倒精通魔藥學的你。」
「我說過,私人藏品里的東西你碰不得,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赫爾嘉辯道,「我嚴格遵守著我們之間的約定,教授。」
「我問你,毒蛇皮和蒼蠅翅膀通常可以拿來做什麼?」
赫爾嘉咽下嗓子裡的不適,回道:「...變身藥水。」
「哼。」斯內普冷道,「別再想用身份之便去幫波特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你現在是個正統的布萊克。」
「所以,」赫爾嘉冷下臉,「以後我和您沒有任何關係了,對嗎?」
「很好,那希望斯內普教授以後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
斯內普沒有回應她,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
路途上的火苗又被熄滅了一簇。
【科萊恩。】赫爾嘉拉開衣袖,潔白的肌膚上印著十幾處紅黑色的液體噴濺傷和燙傷,有的在癒合中,有的還處於起泡狀態。火辣的疼痛卻不能使她清醒,【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當我越不想插手這件事時,那個夢就會不停地反覆騷擾我!】少女伸手扶住額頭,不同層次的眩暈感侵蝕著她的身體,【好像我不去做,就會有人來制裁我!】
【赫爾嘉。】科萊恩認真地
說,【沒有人能逼你做什麼,這只能反映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你不能自己騙自己,你想去極了。】
暗房裡交錯著兩個人的呼吸聲,一個均勻平穩,一個愈發急促。
如同撥開樹叢,發現下面是萬丈深淵。
赫爾嘉隱藏在心底的想法被戳穿了,她釋然地說:【是的,我想!】攥緊心臟位置的衣料,眼瞼下沉澱了淺淺的青黑色,【我想證明給他們看,我比那哈利波特重要多了!還記得那個預言嗎?魔女之列,扭轉局勢。】
【是你?】
少女自信地說:【難道還有比我更貼近的人選?】
【他們最好把我供起來。】她將塞德里克的頭髮放入藥瓶中,輕輕搖晃,輕柔的水聲伴隨著嘴角那一抹狡黠的笑意。
科萊恩縮了縮腦袋,女人生氣起來真是可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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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樓廢棄的盥洗室里喝下變身水,冰涼的液體蹭過喉嚨,味道辛辣中帶甜,像是甘草和威士忌的混合物。
幾秒後身體開始出現變化,肌膚上下浮動,有一股外力撕扯著身體,頭髮變短,骨架變大,男性特徵一一顯現。
赫奇帕奇院草的臉複製到了她的臉上。
赫爾嘉淡定地套上塞德里克的赫奇帕奇戰衣,胸前可愛的獾和她的表情一點兒也不搭。
科萊恩聞了聞變身水調侃道:【這下你坐實了斯內普說你偷東西的嫌疑。】
【他既然覺得我不可信,那我為什麼要老實?】赫爾嘉嘲諷道。
語畢,她沖洗了放過變身水的藥瓶,桃金孃忽然從下水道里蹦出來大喊:「我抓到你了!邪惡的傢伙——
小帥哥?」
科萊恩立刻鑽進袖口裡,隱蔽了起來。
赫爾嘉戰術性後退一步,扯開嘴角:「嗨,桃金孃小姐。」
桃金孃像是忘了自己剛才還在發火,吊著尖細的嗓子,害羞地說:「嗨~」
「你在這裡做什麼?」
她飄到赫爾嘉身邊,宛如見到情人般,親昵地說:「我在抓一個小壞蛋,最近總有人往下水道里倒臭臭的藥水,沾了我一身~」
一身騷嗎?
「不過既然是小帥哥的話,我就......」飄來飄去的幽靈忽然湊近,曖昧地說,「原諒你哦!」
赫爾嘉覺得自己吃下了一整盆焦糖,膩歪極了,她躲開桃金孃,敷衍道:「桃金孃小姐,等我比完賽再來找你!」
桃金孃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春夢裡,高興地說:「我等你喲。」
頂著塞德里克皮的赫爾嘉跑到了禮堂,終於找到了其他兩名勇士。
「哈利波特呢?」
克魯姆奇怪地看著他,「剛才你不是和他見過,在會議室里。」
布斯巴頓的芙蓉接道:「沒想到他有這麼多親友,韋斯萊一家都來為他加油啦,連寵物狗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