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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離開了她的懷抱,先是淡淡地看著她,灰色的眸子下波瀾不驚。
「那麼我就隨你的願,好好當個聽話的好兒子。」接著他鄙夷地看著她,禁錮住她的下顎,用跋扈地口吻說著,「等我父親讓我和瑞婭訂婚的時候,你千萬不要缺席——你要是在阿茲卡班我會把請貼給你寄過去,你要是死了,我就把它塞進你的棺材。」
赫爾嘉被這十隻坩堝連續爆炸般的話驚嚇了一番,機械無腦地點了幾下頭。
德拉科驀地站了起來,他氣得眼眶發紅,脖子上的三四根青筋顯現出來,藏在袖子裡的拳頭隨時能砸爛一張桌子。
他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完整拗口的話:「那麼,希望赫爾嘉小姐能在那個只有她自己的無私的未來里長命百歲。」
赫爾嘉第一次見到如此失控的德拉科,就像只被惹毛的豹子,一掌能拍爛她脆弱的天靈蓋。
這分手分得就有些不清不楚了。
她迷惑地看著德拉科氣勢洶洶地走向門口,然後又猝不及防地轉身,兇狠地罵道:「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蠢豬!」
「碰——!」
最後德拉科摔門而去。
赫爾嘉呆呆地坐在床上,對這天花板眨眨眼睛。
【嘶——,所以現在是你被他甩了?】看了一晚上熱鬧的科萊恩愜意地在被褥上穿梭,【要我說你就是想太多,他現在肯定覺得你從沒把他當自己人.......】
【我知道。】赫爾嘉嘆了口氣,然後把頭埋進枕頭裡,葡萄酒的醉意消散,清醒無比,發出悶悶的聲音,【好了別說了,沒有戀愛史的人請閉嘴。】
【.......我是神奇動物。】
【閉嘴。】
科萊恩嘴裡念叨著:【想為我下蛋的母鳥蛇也不少好嗎?】
【閉嘴,不然餓死你。】
【......哦。】
科萊恩無語地看著被不明液體浸濕的枕套的一角,用尾巴輕輕撫摸著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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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女寢區域,剛準備轉彎時摸到了口袋裡的項鍊。
他看了一會兒項鍊上的刻字,眼神逐漸變得輕蔑起來,隨即扔進了樓下正在燃燒的壁爐,走出休息室。
沙發背後伸出一隻黑色異形魔杖,無聲咒熄滅了火焰,木柴木炭徹底化為灰燼。
白皙的手再次揮舞魔杖,項鍊從灰屑中騰空而起,飛向魔杖的主人。
她饒有興致地看了一圈上面的刻字,輕笑一聲後,將它放入自己藍色大衣的口袋裡。
「倒計時開始——赫爾嘉·布萊克,」她頓了頓,換了一種口吻邪笑道,「不,我更願意稱呼你為——莎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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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西和凱薩琳回房的時候,赫爾嘉正坐在梳妝檯前預習功課。
潘西一個箭步衝到她身邊,瞠目結舌地叫道:「德拉科剛才在禮堂和我們說,他和你分了,還是他甩的你!」
凱薩琳掰過赫爾嘉的身子,上下擺動:「你是不是喝高了就把他惹毛了?你知道嗎,他剛才邊宣布邊徒手掰斷了三根叉子,還是一次性!」
赫爾嘉摁住了她激動的爪子,冷靜地回道:「對,分了。」
潘西不解道:「那是因為什麼?總得有個原因吧!」
「是什麼原因他沒告訴你們嗎?」赫爾嘉反問。
「呃——」凱薩琳猶豫了一下,「他確實有提到,但是我們覺得那個原因不像是真的......」
「他怎麼說的?」赫爾嘉被勾起了好奇心。
潘西攤了攤手,「他說沒人會想要一個有前科劣跡斑斑的女友,還上過預言家日報刑事頭版。」
很明顯,這是渣男發言。
赫爾嘉略感吃驚,德拉科連對外分手理由都是在拉低自己,給她按上被拋棄女友的人設。
「不過,就算別人信了,我們幾個肯定不信。」潘西繼續分析著,「他這麼說表面上是在羞辱你,實際上是讓別人去同情你,肯定是為了掩蓋真實原因。」
「那你們覺得是什麼?」赫爾嘉現在更好奇了。
凱薩琳托著下巴說:「目前靠譜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那位布斯巴頓的伊納瑞婭小姐。」
潘西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勸說道:「赫爾嘉,我敢用布雷斯下半身發誓,德拉科對瑞婭肯定沒有那種意思,我們從小就把她當作妹妹,你不要想多了,一時嘴快說了過分的話把德拉科惹怒了。」
提起那位法國妹妹,赫爾嘉忽然想起了德拉科說過馬爾福先生會讓他和她訂婚的事情……
赫爾嘉內心不快,嚴肅地對朋友們說:「可人家爸爸對你們的瑞婭感興趣啊……」
「這......」
潘西面色沉重起來,對她來講父母強硬地家族聯姻很常見,帕金森先生在暑假也提過她的婚事,還為她物色了幾個有頭有臉家族的繼承人,連德拉科和布雷斯也在這份名單上。
「唉,」潘西抱住了赫爾嘉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我可憐的赫爾,瞧瞧,你到底在魔法部吃了多少苦,都瘦了!」
「啊?這算哪門子理由?」凱薩琳忽然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情緒高亢地說,「你們兩個的感情就這麼脆弱?能不能學學羅密歐與朱麗葉,他們在16世紀就為了愛情和命運抗爭,你們倆倒好,都快21世紀了,還被這種所謂迂腐聯姻困住了!?說到底還是感情不夠深,我看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