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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狗屎...我是說那真是太好了......」赫爾嘉僵硬地揚起兩邊的嘴角,但願她今後的生活不會過得雞飛狗跳。
「哼,我看他倒像是個需要保護的神奇動物。」斯內普惡狠狠地說,他在心裡後悔為什麼要救小天狼星,那條蠢狗就應該自生自滅,最好滾回阿茲卡班。
「你提醒我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我得督促他去魔法部登記阿尼瑪格斯。」
赫爾嘉鬱悶地想離開這裡,「還有其他事情嗎,校長,我等下有麥格教授的變形課。」
鄧布利多倒了杯紅茶放在對面,「坐吧,孩子。今天我準備了新口味兒的巧克力......西弗勒斯......」
「有何貴幹?」低沉的聲音從門邊響起。
「我記得你等下有四年級的魔藥課......去忙吧,記得對學生們多笑笑。」
「......」
這是要支開斯內普的意思,赫爾嘉拿到嘴邊的杯子頓了頓,然後不自在地喝了口茶,鄧布利多等下會和她談什麼?
斯內普意味深長地看了沙發上的老人一眼便收回目光,冷淡地轉身離開,無過多的回應。
關門聲輕輕落下,屋內滑稽的聲音也隨之停止,火把和蠟燭散發的光幽幽地在眼前搖晃。
「阿爾法德把東西交給我了,」鄧布利多起身走到書寫台前,那裡放了不少稀奇玩意兒,稍稍旋轉了其中一個獅頭雕塑的底座,牆面發出嗡嗡的聲音,兩旁的火把剎那間熄滅,磚塊前後挪動逐漸消失,展現在眼前的是暗紅色木製抽屜。他拉開把手,取出頂上是鏤空狀的黑鐵盒子。
赫爾嘉走上前湊近一看,裡面放的是之前交給阿爾法德保管的吊墜盒。
「它很危險,所以最好不要輕易地戴在身上。」鄧布利多把鐵盒子向上抬了些。
「危險吊墜里有什麼嗎?」她好奇地問。
「黑魔法。」
赫爾嘉猛地縮回了放在鏤空頂端的手。
「真不可思議,我之前和阿爾法德還使勁掰它。」
「有一些黑魔法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它可能會擾亂心智。」鄧布利多說,「你的父親很偉大,他做了一件能幫助我們擊敗神秘人的事情……一直以來,我都不明白他想得到什麼,不過現在我清楚了。」
「所以他想做什麼?」
「伏地魔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追求一個他認為只有他才能實現的目標。」鄧布利多用沙啞渾厚嗓音說,「永生。」
長生不老確實對任何人具有誘惑力。
「永生和這個吊墜盒子有什麼關係?」赫爾嘉疑惑不解。
「這是一個黑巫師用來尋求長生的魂器,知道這種黑魔法的人並不多,多數魔法書籍中不會記載相關修煉的方式,因為它非常危險以及邪惡。」鄧布利多停了一會兒,與赫爾嘉的目光對視,眯起眼睛說,「每一個魂器中都藏著一個為了防止死亡而注入的靈魂。」
「您的意思是,這裡面有伏地魔的一部分靈魂?」赫爾嘉一臉震驚,「那…那他是怎麼做到把自己放進去的?」
「想要創造一個魂器,必須要犯下滔天的罪行,這也是為什麼世人不想將方法公布與眾的原因——謀殺……以人命為代價,用以撕裂靈魂。這是一種違逆,違反自然的做法。」
赫爾嘉右手撐著下巴消化著鄧布利多的信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您剛才說這是靈魂的一部分,那他一共能分成幾部分?」
「目前來看,這是個未知數。」鄧布利多將盒子放回暗格,「可能是兩個,或者更多。」
「那他最後會把這些魂器合成一個完好無缺的靈魂嗎?」
「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孩子。」老人的目光神秘,瞳孔下深不可測,他將手輕輕搭在赫爾嘉肩膀上。
「或許沙菲克會知道這個秘密。」
緊接著天旋地轉,赫爾嘉的耳邊是嘈雜的聲音,五臟六腑像是被壓縮了一般痛苦。這感覺她十分熟悉,是令人討厭的幻影移形。
「嘔——」
穿著校袍的少女雙腳剛落地,便蹲在地上乾嘔起來,她用袖口擦了擦嘴,「校長,我們下次幻影移形的時候能不能先提前打個招呼,讓我做好瘋狂轉圈圈的準備?」
鄧布利多拍了拍她的後背,和藹地說:「抱歉,我還以為你會覺得這很棒,當年你還不是夸這個酷斃了。」
「那是以前,校長。」
赫爾嘉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身體的肌肉突然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四面都是乾枯樹木,沒有一絲風吹草動,靜謐得陰森可怖。她不禁往鄧布利多身邊靠近了一步,寒氣從腳向上爬升,令她哆嗦了幾下。
「這是哪兒?教授?」
「你一直想來的維克多谷,我們現在在谷底的一片森林裡。」鄧布利多提起長袍平靜地向前走去。
赫爾嘉立刻跟了上去,看著周圍毫無生機的景象,她暗暗慶幸當初沒有獨自偷偷往這兒跑。實在是太古怪了,明明已經快開春了,腳下的枯草依舊死氣沉沉,都沒有一丁點兒新草發芽的痕跡。他們又穿過了一片怪誕的樹林,所有的樹幹捲曲方向都是對準南方,漸漸地赫爾嘉覺得有些胸悶。
【到這兒來——】
「什麼?」赫爾嘉聽到了一道空靈的女聲,心驚膽戰地回頭望去。
「怎麼了孩子?」鄧布利多拉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