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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嘉疑惑不解,問道:「教授,這是......」
「你——坐到那去。」穆迪用拐杖指了指深紅色鐵箱旁的椅子。
赫爾嘉緩慢地挪著步子,迷茫地坐了下去。
穆迪扔掉了拐杖,坐在了她對面的凳子上,對她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瓶子,擠出了個友好的笑容。他說:「西弗勒斯說你可能中了遺忘咒,你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對嗎?」
赫爾嘉沒有很快回應他的問題,詫異地對他眨了眨眼睛。
穆迪的魔眼機械地轉了兩周。
「不用害怕,孩子。」他說,「我忠於鄧布利多。」
有了這句話,赫爾嘉才敢說話,「沒錯,我確實記不起一些事情了。」
「最近呢?」穆迪稍稍佝僂身子,繼續問詢道,「最近身體有什麼變化嗎?我是說——記憶錯亂之類的。」
赫爾嘉搖了搖頭,「一切正常...不過——」她腦中忽然閃過剛才大腦不適時產生的畫面,喃喃道,「頭疼算嗎?」
「當然,這當然算。」穆迪癟嘴,皺了皺眉,推出臉上的皺紋。他說,「畢竟你的腦子是被外力攪成了一團漿糊,漿糊總得在裡面黏來黏去。」
「那我還有辦法恢復正常嗎?」赫爾嘉著急地說,「教授,您能幫幫我嗎?我查過一些方法,但是,你懂的,記憶類的咒語要是使用不當,隨時會變成傻子......」
「別急別急。」穆迪的魔眼停止了轉動,定在了赫爾嘉身上。
「會有辦法的,」他拔掉了瓶子的瓶塞,「這件事就交給我——把這個喝了。」
赫爾嘉聞到了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兒,狐疑道:「是什麼?」
「你頭疼的時候就來一口。」穆迪對她解釋道,「防止症狀加深,能讓大腦鎮定下來的好東西。」
接著,他從桌上拿起自己隨身帶的水罐痛快地喝了一口,抖了抖上半身,然後露出一個渾身舒暢的表情,「爽」字好像寫在了臉上。
「我腿疼的時候也喜歡來一口。」他愉悅地敲了敲那隻假腿,發出「乓乓」的薄鐵塊聲。
赫爾嘉接過玻璃瓶,先輕輕抿了一口,發現是薄荷水,隨即放心地暢飲。
原來裡面不僅僅放了薄荷草,赫爾嘉還喝出了點玫瑰味兒,甜絲絲的,還不錯。
怪不得這老頭時不時就要來一口,這味道確實有點上頭。
「謝謝。」她把瓶子還給了他。
穆迪拿過瓶子,隨意往抽屜里一扔,碎了也不在意,揮舞魔杖,抽屜「砰」得就自動關上了。
「味道很好對吧!」他說,「下次不舒服,你就來我這。」
「好的教授......」
「咚咚咚!——」赫爾嘉身邊的箱子忽然劇烈搖動起來,就像是有東西想要跑出來。
她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穆迪。
「哦,這小傢伙真是太吵了!」穆迪用他粗糙的大手拉開了赫爾嘉,然後用魔杖對箱子敲了幾下。
箱子立刻安靜了。
他收回魔杖,嗤笑道:「一隻博格特罷了,給三年生用的玩意兒,我剛從學校的破教室里抓來的——霍格沃茲藏了不少這些沒用的東西,我真不明白教沒有必要的咒語有什麼意思?它們能防身嗎?很明顯,在對方想找你索命的時候,你要是大喊一句:滑稽滑稽!你能想像到那個可笑的畫面嗎?」
「呃——」赫爾嘉發覺這位瘋眼漢先生可能是個話癆,好心地順著他的話應和道,「確實——沒什麼用處。」
穆迪對她的回答似乎很滿意,頻頻點頭,「就像是愚蠢的媽媽給愚蠢開門,大喊一句:愚蠢到家了!」
「......您說的都對。」赫爾嘉苦笑著附和,她已經不想聽這位瘋瘋癲癲的教授吐槽霍格沃茨的課程問題了。
前有噁心的母□□副部長,後有這位愛抽風的老傲羅瘋眼漢,原來魔法部才是怪人的聚集地。
這麼說起來,痴迷麻瓜物品的亞瑟·韋斯萊也是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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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嘉離開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的時候,在中庭遇到了幾個布斯巴頓的女生圍在一起,表情嚴肅,火藥味兒十足,應該是在吵架。
「你很高興是吧,伊娜瑞雅·達西!」說話的女生趾高氣揚地站著,她兇狠地推開另一位比她矮一截的女生。
赫爾嘉聽到這名字,不由地駐足觀望。
伊娜瑞雅的戲,她怎麼能錯過呢?
「我聽說芙蓉選上了,你就屁顛屁顛去舔她了是吧!別以為你在霍格沃茨有位家境不錯的騎士陪著,我就不敢找你麻煩!他再厲害,能護你到法國嗎?」
赫爾嘉微微皺眉:騎士?她冷笑了一下,看來這些天德拉科跑那當保鏢當得很勤快啊!
褐色長髮的女生怒氣沖沖地罵著,「每天裝可憐的臭婊/子!」
這個女生赫爾嘉眼熟,布斯巴頓選出勇士的時候,她就是其中一個高興不起來的學生。
伊娜瑞雅沒有反抗,兩隻眼睛通紅,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楚楚可憐模樣。其他布斯巴頓的女生一個個邪笑著看好戲,沒人想上去幫她。
「我真是看到你這對眼睛就想吐!」欺凌者拉住她的衣襟,把她從地上拽起來,惡笑著掏/出魔杖。
這時看戲的幾個女生開始起鬨:「眼睛這麼好看,就把她挖出來吧!」
「對啊,我們供著欣賞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