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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你帶上來吧。」福吉一聽有新證人,神經放鬆了許多。
德拉科略感不妙,烏姆里奇往他們這個方向瞄了一眼。
「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允許下一場嫌疑人盧修斯·馬爾福與新證人一同出席。」
「您的意思是,這兩場案子有關聯?」一名戴著銀框眼鏡的年輕巫師問道。
場外的女記者十分興奮,露出了一個看戲般的笑容,手中的筆寫得停不下來。
這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他們紛紛好奇新證人會是誰。
赫爾嘉被場上的氣氛感染了,她咽了眼口水,一日未進食的她面色肌黃,嘴唇上的死皮翻起,一瞬間她無助地想要看一眼德拉科,卻發現他早已消失不見。
鄧布利多看向了她的身後,鏡片翻起一層亮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赫爾嘉後背一涼,像是貼上了一層冰霜,凍得她無法轉動身子。
福吉看到新進場的年輕人,表情微震,接著傳喚道:「請新證人德拉科·馬爾福出庭。」
赫爾嘉閉上了眼睛,傾聽這熟悉的腳步,皮鞋擦地的聲音很清脆,就和它主人的嗓音一樣,時而清冷,時而溫柔。兩人相交之時,飄過一陣馬鞭草清香,曾經赫爾嘉覺得這味道助眠,現在聞起來卻刺激著她的發腦皮層,變得更加清醒。
再次睜開眼睛,四目相對,鉑金髮色的少年筆直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盯著她,那雙總是明亮自信的灰色眼眸,今日卻像是覆上了一層朦朧的黑紗,眼瞼下的出現了幾道不明顯的細紋。
他很疲倦,他在糾結,他在愧疚。
赫爾嘉知道解藥是德拉科花了一晚上找到的,作為一個和她僅僅相處三年多的男生,德拉科已經為她做的夠多了,甚至超出了她的預期。
他不該承受這齣庭的壓力,那是他的父親,他應該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的親人。
她不能成為他保護父親的絆腳石。
赫爾嘉忽然勾起嘴角,神情釋然地阻止了接下來的福吉想要進行的對話。
「我的親生父親......」她的嗓音堅定響亮,如同卯足了所有力氣喊出來的。
審判室默契地安靜下來。
德拉科的臉色煞白,慌亂無措,不可置信地盯著赫爾嘉,她竟然對他露出了一個淡淡地微笑,似一朵潔白無瑕的橙花獨自盛開在空曠無人的荒地。
「是在逃罪犯,下落不明的食死徒——」
男生眼中的紅血絲蔓延開來,他眼眶微紅的搖著頭,仿佛在示意對面的女生不要說話。
「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
別再扛著了,德拉科。
第88章 釋放 救世主的回歸
「雷古勒斯布萊克?我以為他都死了!」
「布萊克,又是布萊克。」
「關了一個布萊克,放了一個布萊克,現在底下還坐著一個...哦,梅林的鬍子!」戴著單片眼鏡的高瘦巫師扶了扶額頭。
陪審席的男男女女們像是被引爆的炸/藥,驚呼聲,討論聲匯聚一堂。他們的表情變換得十分精彩,震驚的,厭惡的,不可思議的,一臉看戲的。
鄧布利多冷靜地盯著大理石地面,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他總是令人琢磨不透。
「這個答案,怎麼樣?」
赫爾嘉平淡地挪開了視線,深藍的眼瞳將目光鎖定在烏姆里奇身上。
「不知烏姆里奇副部長滿不滿意。」她似笑非笑地說,「你想聽到的東西,我說出來不就行了,何必要去為難其他人,昨晚我們有過非常愉快的談話,不是嗎?」
「謝謝斯內普小姐的配合。」烏姆里奇伸長了她的脖子,「你為庭審節約了不少時間。」
「那麼馬爾福少爺還有什麼想補充的嗎?」
「......」德拉科沉吟片刻,修長挺拔地身形,站在那沒由來的給人一種冷感,灰色的眼眸恢復了往日高慢的樣子,開口道,「有。」
「請。」
「家養小精靈多比,在我二年級時已經被馬爾福家族逐出,至於是何原因,我覺得你們最好去問問哈利波特。其次,當晚神秘人標記出現時,我一直和我父親在一起——」
福吉搖了搖頭,插嘴說道:「不不不,你是他兒子,不能為他作證。」
「我當然知道這項規矩,福吉部長。我的意思是法國布斯巴頓學院的伊娜瑞雅·達西以及她的母親伊蓮安娜·達西夫人也在場,他們已經答應為我父親作證,公正後的證詞不久就會給您呈上。」
赫爾嘉盯著他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德拉科習慣性地擺弄了一下手腕的銀色紐扣。
他在說謊。
「另外,我想說說赫爾嘉·斯內普,她是我已經相識了三年的同學,在此期間沒有做過任何出格或者喪盡天良的事情.她會為了朋友行俠仗義,她會為了學院榮耀從百米上空縱身一躍——僅僅是為了顆小小的金色飛賊,她於哈利波特是髮小般的存在,若是想動手的話,她早動手了.......就算是在逃食死徒的女兒又如何——」
「德拉科!」
盧修斯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只是過了一夜下巴上就長出了濃密的鬍渣,他拍了一下椅子的把手,怒氣沖沖地打斷了德拉科。
德拉科停頓了一下,沒有轉身去看父親,緩緩呼出一口氣後,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若僅僅能用一個身份來定罪的話,那麼......」他諷刺地抽動了一下嘴角,輕輕地問道,「在座的各位一定能保證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