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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從額頭上拿下令他心神更加慌亂的手,不爽地說:「沒有地方不舒服的,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我都和你道歉了,你還生什麼氣!」赫爾嘉不甘心地說,「要不是你講話不過腦子,我用得著打你嗎?」
德拉科暴脾氣又上來了,大叫著:「你都把我鼓膜打穿了,我還不能生氣嗎!我在斯萊特林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嘖。」赫爾嘉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告訴自己傷者為大,保住他另一邊的耳朵。
「行吧,那你氣著吧,等你氣完了再找來我講話。」然後轉身就先離開了辦公室。
德拉科冷哼一聲,也跟在了她的後面,走了幾步,若有所思地盯著前面的背影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等等,憑什麼是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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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坐在沙發上翻閱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接受魔法部調查鄧布利多返回霍格沃滋,繼續擔任校長。
看著鄧布利多走出審訊室的動圖,盧修斯嫌棄地扯了扯嘴角,狠狠地把報紙往桌子上一扔,茶杯碰撞的聲音讓站在一旁的新家養雌性小精靈洛洛害怕地抖著身子。
盧修斯聽到了急促的呼吸聲,低頭看向了牆角的小精靈,怒道:「誰讓你呆在這裡的?滾回你的小櫥櫃!」
「是!」洛洛立刻消失在牆角。
「怎麼突然發這麼大脾氣。」納西莎脫下了大衣,放在了衣架上。
「鄧布利多想把我從霍格沃滋校董會上踢出去。」盧修斯聽到納西莎溫柔嗓音之後,怒氣都削減了不少,平靜地問道:「你去看過德拉科了?」
「嗯,還順便認識了一下斯內普小姐。」納西莎坐在了沙發扶手上,雙手隨意搭在盧修斯的肩膀上。
「哼,真想不通西弗勒斯在想什麼。為什麼要聽鄧布利多的話收養一個孤兒。」盧修斯總是看不透斯內普到底是在幫誰做事。
「我的直覺告訴我,」納西莎抬起眼眸,認真地說,「小姑娘的身份不一般,那可是阿爾法德布萊克帶回來的,你最好還是留點心。」
「他已經是個沒有利用價值的老布萊克了。帶個孩子能做些什麼?勾引德拉科?還是勾引我?你別想多了親愛的,這沒有意義,目的呢?馬爾福家的錢?愚蠢至極!我之前就覺得他腦子不太好,諷刺的是那個他用命保住的侄子還被送進了阿茲卡班。」盧修斯鄙夷地說道。然後一臉驕傲地盯著納西莎的臉,嘴角微微上揚。
果然布萊克家除了自己優秀的茜茜以外都是飯桶。
「新買的家養小精靈去過郊外的地牢了嗎?」納西莎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問道,「牆上的東西洗掉了嗎?」
「去了,不過還是不行。」提起這個盧修斯有些頭疼,馬爾福莊園附近有幾處地牢,前幾天他家養的白孔雀掉進了其中一處。
結果待他下去救他心愛的孔雀的時候,那處地牢居然還殘留著黑魔法的氣息。更鬧心地是牆上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符號,還是用血畫的。盧修斯倒抽一口冷氣,家裡一共三個人沒人愛好黑魔法,平常不會有人來過這裡,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十幾年前的黑魔王怕是在這間地牢研究什麼東西。
腦子裡出現了更加驚悚的畫面,盧修斯的胸口都覺得有些疼。
自從想了個辦法曲線讓救世主處理完伏地魔交給他的日記本之後,他希望以後的日子能安寧些。看著妙曼身姿的納西莎正優雅地給他泡新的紅茶。
至少他不想再讓他的茜茜受那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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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魔藥課四人一組,赫爾嘉和德拉科進去上課的時候,潘西他們那組只有三個人,斯內普便把他們兩個都強行塞了進去。
「我可以換一組嗎」赫爾嘉可憐地看著斯內普。
「遲到的人沒資格挑三揀四。」斯內普藐視著她說道,然後揮揮衣袍自顧自地走回了講台。
德拉科不屑地「切」了一聲,繞到了布雷斯旁邊,看著桌上的老鼠屍體,皺了皺眉,捂住鼻子問:「今天做什麼魔藥?」
「莫特拉鼠汁。」布雷斯把魔藥書往左推了過去。
「我們已經把觸角上的汁液弄出來了,現在需要過濾和稀釋。」潘西對赫爾嘉說明了一下進度。她的眼睛在布雷斯兩旁的人之間來回移動,靈光一閃,「要不你們兩個負責難一些的稀釋吧!」
「難的由我來吧,你跟那邊的人講一聲,他來過濾。」赫爾嘉對布雷斯說道,她大致翻了翻書,自己在暑假裡做過各類液體稀釋,步驟已經倒背如流。
布雷斯呆了一下,奇怪地說:「你說這麼響他聽得到吧。」
「不,德拉科少爺他現在選擇性失聰,不一定能聽到我的話。」赫爾嘉越過布雷斯冷冷地瞟了一下德拉科,他正一臉臭屁地插著腰看著自己。
布雷斯往赫爾嘉旁邊退了一步,轉頭驚訝地問道:「她說得是真的嗎,德拉科?」
德拉科憤怒地看著自己的憨憨同學,一把拉過布雷斯的耳朵,說:「麻煩你告訴那邊的瘋子,過濾和稀釋都由我來做,別礙手礙腳的給我添麻煩!」
布雷斯揉了揉可憐的耳朵,被夾在中間委屈極了,便向對面的潘西投去求助的目光。
沒想到對面的兩個小姐妹,已經手挽手坐在小板凳上,笑容異常燦爛,仿佛這不是在上課,離看戲只差兩杯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