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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西聽了之後,瞟了瞟德拉科,盡力忍住不笑,「然後呢?」
赫爾嘉覺得屋子裡熱得讓人透不過起來,清了清她乾涸的嗓子。
緊接著凱薩琳翻開了右邊的牌,「死神(正位)......哦,你們可能會分手。」
「你又知道了?」赫爾嘉狐疑地叫道。
「別急,還有一張。」凱薩琳淡定地翻開最後一張牌,「審判(逆位)......嗯.......」
她忽然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赫爾嘉。
「你說吧,我能挺住。」赫爾嘉抿著嘴,有些緊張。
凱薩琳拍了怕她的肩膀,沉重地說:「你們會互相傷害,然後永遠不見面。」
哦,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赫爾嘉苦笑,搖了搖頭回道:「告訴我,親愛的。這套神神叨叨的技術你是哪學的,我也去見識一下,以後暑假去大街上擺攤賺點外快。要是霍格沃茨畢業沒工作,好歹有一門技術傍身。」
「哈哈哈哈!」潘西咯咯咯地笑出了聲。
「你們在笑什麼?」德拉科和布雷斯結束了一盤巫師棋,被這邊的笑聲吸引了過來,「玩牌呢,算出什麼了?」
「凱薩琳說赫爾嘉情路坎坷,最後會和她的男朋友老死不相往來,」潘西撐著下巴,對他眨眨眼睛,「是不是很有趣,德拉科?」
德拉科冷著張臉蹲下來拿起桌上的一張死神牌看了一眼後,又扔回桌上,說道,「無聊。正規的塔羅牌都不是這麼排陣的。」
「馬爾福先生還對塔羅牌有了解嗎?!」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一個軟綿綿、含糊不清的女聲。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來人是特里勞妮教授,她激動地靠近德拉科,一副大眼鏡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原來的好幾倍,又細又長的脖子上掛滿五顏六色的珠子,胳膊和手上也戴著許多鐲子和戒指,就像是一條炫富的金魚。
「沒......沒有了解,特里勞妮教授。」德拉科磕磕巴巴地說,他曾經從父親口中得知這位教授的腦子好像並不清楚,人家是裝瘋賣傻,她是真的瘋瘋癲癲。
「哦...」特里勞妮像是一個沒有得到聖誕禮物,垂頭喪氣的小姑娘般耷拉著腦袋,嘴裡斷斷續續地嘟囔著轉身走了下去,「這可真是太遺憾了。」
德拉科挺身理了理衣襟,斜視她的背影,不爽地暗罵:「瘋子。」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
另一邊的活板門打開,進來的是哈利、赫敏和羅恩。
「對不起,教授!」哈利慌忙地說,「我們遲到了。」
「快坐下吧,孩子們!」特里勞妮的聲音膩膩的,看哈利的眼神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孩子一樣眼圈紅紅的,然後欣慰地笑著目送哈利三人坐下。
哈利局促不安地走上樓梯,在台階上一眼望到了坐在後面的赫爾嘉,站定與她目無表情地對視幾秒,最後在赫敏的催促下才坐到桌子旁。
赫爾嘉接收到了一個意味不明的視線,令她感到不適,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歡迎來上占卜課。」特里勞妮教授坐在爐火前的一把安樂椅上,對大家說,「我是特里勞妮,我發現,紛亂和嘈雜的校區生活,會使我的天目變得模糊。」
「天目是什麼?」赫爾嘉聽了這番奇談怪論,迷惑不解。
「反正那東西,你沒有就對了。」潘西聳聳肩膀說,「我也不信這個。」
特里勞妮教授聽到了後方的蚊聲細語,優雅地整了整她的披肩,「帕金森小姐,你最近要防備一下黑色的東西。」
被點到名的潘西往後縮了縮,趕緊把椅子挪得離布雷斯遠一點。
「你不是不信嗎?」赫爾嘉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的動作。
「我爸說她偶爾也會說中些事情。」潘西湊近她的耳邊說,「我身邊黑色的危險東西也只有他了吧。」
布雷斯不服氣地在桌子底下對她們伸出中指,控訴自己不是件「東西」。
「別問我這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的課通常需要的是洞察力,在這個領域,書本能教你的也只有一點點。」特里勞尼教授繼續說,「今年我們將學習占卜的基本方法,第一學期我們集中學習解讀茶葉,第二學期開始學習看手相。」
赫爾嘉突然來勁兒了,她拿出了羽毛筆在筆記上刷刷刷地記重點。
「斯內普小姐,別寫了,我看得出你可能沒這方面的天賦。」特里勞尼的眼睛看穿了赫爾嘉的小心思,火光照得她長長的綠寶石耳墜熠熠發光,「高深的占卜和錢掛鉤的話,就會失去原有的神聖。」
赫爾嘉停下手中的筆,她聽到德拉科的嘲笑聲,便狠狠地瞪回去,神情僵硬地對教授說:「抱歉,特里勞尼教授。」
「記得不要站得太高,斯內普小姐。摔下來會很疼的。」特里勞尼教授提醒道,然後讓拉文德遞給她一個茶杯,「謝謝你,親愛的。順便說一句,你最害怕的那件事——會在十月十六日發生。哦,再提一句,我感受到復活節前後,我們中間的一位將會永遠離開。」
這句話過後,赫爾嘉背後一涼,提心弔膽地想:教授,這種要死人的話,你就這麼輕描淡寫說出來好嗎?
大家瞬間沉默,驚愕得一動不動。
什麼都沒察覺到的特里勞妮教授開始淡定地分配任務:「現在,兩人一組。每人從架子上拿一個茶杯,到我這來倒茶,然後坐回位置上把茶喝得只剩下茶葉渣。左手把茶葉渣在杯子裡搖晃三下,倒扣在托盤上,等茶水瀝乾,就讓你的同伴解讀。可以參考教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