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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耳朵是不是還沒有好?布萊克啊!」赫爾嘉以為他聽到自己出身純血世家心裡不平衡,鄙視地看著他。
「他怎麼能姓布萊克?他怎麼會姓布萊克呢?」德拉科內心一萬頭巨怪在狂奔,這消息就像是他聽到自己不是爸媽親生的一樣,不可思議,甚至驚恐。
「他為什麼不能姓布萊克?你是吃了韋斯萊兄弟的胡話糖了嗎?聒噪得像個格蘭芬多。」赫爾嘉嘲諷道,然後把寶貝相片和支票收拾進盒子裡。
德拉科強忍住內心的不適,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大驚小怪,說道,「沒......沒什麼,挺好的。」
他希望這輩子赫爾嘉都不要知道納西莎的出身。
表姐弟?開玩笑,我怎麼能做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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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藥學課上,德拉科和赫爾嘉自行組成了一組,默默地找了個角落的位置。
桌子上放了零零散散的草藥,這節課是複習課,他們得把這些草藥分門別類,背誦書上的重點。
所有小組都在嘰嘰喳喳地借複習討論為由聊閒天。
「潘西!快看後方八點鐘方向,有情況。」布雷斯一臉八卦地說道。
「嗯,我還沒瞎,進門就看到了。」潘西淡定地說,「看來離扎比尼少爺裸奔秀不久了.....凱薩琳!」
「什麼?」一邊的凱薩琳停下手中記錄的筆,應道。
「記得買好高級的麻瓜相機,記錄一下這歷史性的時刻。」潘西雙手抱胸自信地說。
凱薩琳順著她的話,繼續調侃道:「好的,潘西。我爸爸今天寫信告訴我前幾天他買了一台DV,聽說錄像清晰,還是彩色的,比巫師這裡會動的照片還要高級。」
「你變了凱薩琳,你以前聽話多了。」布雷斯捂住胸口,裝作痛心的樣子。
潘西鄙夷地看著他,強勢地勾住凱薩琳的肩膀,仿佛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說道:「不,她現在也很聽話,只聽我的話。」
看著他們勾肩搭背的樣子,布雷斯情不自禁地說出了四個字:「狼狽為奸。」
接著他很快就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腳,上下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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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拿起其中一株草藥,聞了聞,嘴裡提到的話題和草藥沒有任何關係:「想要進入禁/書區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是拿到教師的親筆簽名,看管人平斯夫人拿到批條後就能進去,但是只能找那本教授規定的書;另一種就是......」
「另一種就是想辦法偷偷溜進去,暢遊在書的海洋里,想翻什麼翻什麼。這株是天竺葵?」赫爾嘉用羽毛筆指了一下德拉科手中的草藥說道。
「沒錯......所以你打算選哪一種。」他放下草,認真地問道。
「我若是把這件事都告訴阿爾法德,他就會擔心我陷入危機,必定會想辦法阻止我查下去。斯內普教授就更不用說了,他估計會說我連上他的課的資格都沒有,還想去禁/區?自不量力。」赫爾嘉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事情有些困難。
替年輕人擔憂是長者的義務,而年輕人若不對長者的擔憂嗤之以鼻,就不叫年輕人了。
「或許,你應該知道波特有一件隱形衣?」德拉科看了一眼前面正笑得一臉燦爛的救世主三人組。
赫爾嘉猛地反應過來,奇怪地看向德拉科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問哈利借斗篷?」
「不行嗎,到了測試你和救世主友誼到底有多少深的時候了。」
「說實話,我沒什麼自信。」
「那你還能想到比這個更快捷的辦法嗎?」
「隱形藥水?隱形粉?」
「這都需要花時間去弄,相信我,隱形斗篷是現下最快捷的方法。」
赫爾嘉在心裡掙扎了好久,最終妥協道:「好吧,我盡力。」
「記得想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別讓他們摻合進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德拉科已經開始期待隱形斗篷出現在他身上的樣子了。
「有沒有覺得那三個人眼神怪怪的。」赫爾嘉不止一次捕捉到布雷斯潘西還有凱薩琳回頭看他們了。
德拉科抬頭望去,湊巧對上了布雷斯的眼睛,他的視線在自己和赫爾嘉之間徘徊,笑得很賤。
德拉科兇狠地瞪了回去,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別管他們,可能霍格沃滋的飯太咸了。」
「是嗎?我倒是覺得剛好。」赫爾嘉仔細觀察著手裡的黑色不明物體,沒注意到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別看了,那是阿西比尼亞縮皺無花果。再拿近一點,他就會噴出一些令人窒息的氣體。」德拉科及時拉住赫爾嘉的小臂,她剛才正打算聞一聞這個具有攻擊性的無花果。
德拉科一把搶下了無花果放在桌子上,不耐煩地對赫爾嘉說:「真是一刻都不讓人省心。」
「沒事,反正我出事了,你總不可能見死不救吧。」赫爾嘉一手托著下巴,暗示道,「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姐妹啊!」
聽到「姐妹」兩個字,德拉科瞬間胃疼,眼神複雜。
「走開走開走開,我來寫。」他不愉快地奪下赫爾嘉的羽毛筆,自顧自地記錄著。
「你怎麼又生氣了?」赫爾嘉疑惑地看著面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孩。
德拉科冷冷地斜視著她,沉默不語,最終還是選擇繼續寫字。
青春期少男的煩惱,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