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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手可以,他可以拿眼神殺人。
赫爾嘉本來就不想破壞等下回家的好心情,她決定自己就當作對面那個不是個人算了,和一隻小動物有什麼好吵的,莫生氣,莫生氣。
之後這一路,車廂里鴉雀無聲。
霍格沃滋特快順利停靠在了國王十字車站。
學生們一涌而出,許多家長已經早早站在月台,等待著他們的幾個月未見孩子。這種久別重逢的場景總是令人感動。他們擁抱的擁抱,親吻的親吻,大手拉著小手,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赫爾嘉拿著行李,在站台里尋找著那位體態豐腴的地中海老頭。不過十分鐘過去了,大家都紛紛離開了,連極其厭惡哈利的德思禮先生都準時帶走了哈利。
嬌小的少女兩旁放著兩個箱子,獨自站在月台上,顯得格外孤寂可憐。在德拉科對她做了個鬼臉,撲入馬爾福夫婦懷裡之後,赫爾嘉身後傳來陰冷的聲音。
「拿起你的行李,回家。」
赫爾嘉的右眼皮瘋狂跳動,她僵硬地轉過頭。
斯內普教授穿著黑壓壓的袍子,黑著臉屹立在她身後。
絕了。
第21章 蜘蛛尾巷 地下室里真開心
有別與薩里郡熱鬧非凡的街頭,科克沃斯霧氣瀰漫,有許多筆直的街道,兩邊是用相同的磚砌成的房屋。旁邊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大河,河岸附近散落著各種食物包裝袋,腐爛的塑料。一隻黑貓在那裡來回跳動,挖尋著草叢裡的殘留的食物。霧氣之間,還有一根巨大的煙囪高高佇立,那是一間廢棄的磨坊,死氣沉沉。
斯內普摁著赫爾嘉的頭從車站移形換影到科克沃斯後,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
「教授,您這房怎麼買到倫敦十環之外了。」赫爾嘉有點驚訝,她擔心地看著身旁這位還摁著她的頭的男人說,「你這樣很難找到老婆的啊!」
面無表情的斯內普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不過僅僅是冷漠地瞟了一眼赫爾嘉,便自顧自地慢慢往前走著。他的雙眼情不自禁地往四周望著,他已經很久沒有回這個家了,依舊是那條街,依舊是那條髒河。只不過現在,物是人非。
赫爾嘉跟在斯內普後面好奇地張望著,街上實在是安靜得可怕,毫無生氣。靠在弄堂牆上衣衫襤褸的老頭,露出了他黑乎乎的牙齒,對著這新來的小朋友意味不明地笑著。赫爾嘉與他對視一眼之後,馬上慌張地移開視線,小跑幾步跟上斯內普,咽了咽口水,接著抓住了黑袍的一角。
這時前面的斯內普忽然轉身,粗魯地搶過赫爾嘉手上的行李箱,冷哼一聲:「我想,你要是不想被人販子賣掉的話,請跟緊點!」
赫爾嘉聽話地點點頭,才十一歲的姑娘,自然是怕這些稀奇古怪的人。在校外並不能獨自使用魔法,她確實得處處小心。
斯內普領著赫爾嘉來到最後一棟舊別墅停了下來。推開生鏽的鐵門,院子裡的植物已經多年未修剪,雜草叢生。房子的門牌號已經被厚厚的灰塵掩蓋住了,斯內普揮了一下魔杖,瞬間出現清晰的幾個字:「蜘蛛尾巷1號」。緊接著,房門自動打開了,一股潮濕的木頭味兒迎面而來,裡面很暗,幾扇窗戶被膠帶和破布遮得嚴嚴實實。桌子和沙發不是被報紙蓋住,就是在白色和黑色的粗布之下。看來房子的主人大概也好幾年沒回來了。
「樓上左邊第一間,自己打掃。」斯內普把行李扔給了四處瀏覽的赫爾嘉,說「你可不是客人。」
赫爾嘉抱著行李,踩上了樓梯,木頭髮出的「吱呀」聲打消了她對二樓的期待。果不其然,推開房門之後,遍地灰塵,房間裡的東西很簡單:一張小木床,一個暗紅色的衣櫃,壁紙是暗綠色的,上面還有類似藤條的花紋。赫爾嘉嘆了口氣,怪不得自家教授的性格古怪,換誰住這樣的地方,不變成陰森森的才怪。房頂上的灰塵因為開門的震動還在往下灑著,等下怕是一場「苦戰」。赫爾嘉垂頭喪氣地找了個相對灰少點的地方放下箱子,拉起袖口開始清掃。首先她得把遮住光的膠布撕開。
「赫爾嘉小姐,我很遺憾你還是沒有執行我上次的提議。」斯內普快速清理完一樓,順便上樓看看赫爾嘉的進展,她正在用「手」艱難地撕膠布。斯內普抱胸諷刺道:「若你認為魔杖是個擺設的話,作為你的教授,我建議你下個學期不用回霍格沃茲了。」
赫爾嘉仔細品味這句話,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不用除垢咒愉快地了結這些該死的灰塵呢?
在斯內普鄙夷地注視下,赫爾嘉尷尬地抽出魔杖,對著房間施咒:「Scourgify(清理一新)。」很快,窗戶上的膠布自動撕下來,倒下的凳子立了起來,床上的牆上的地上的灰塵像紗網一般飄了起來,飛出窗外。
斯內普按下牆上的開關,剛才昏暗的房間亮了起來。赫爾嘉已經好久沒看到燈泡這個東西了,突然覺得很新奇,抬頭看了幾眼。
「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離開這個房子半步!」斯內普說,「要是偷偷溜出去,私自用了魔杖的話,別指望你的教授會去魔法部撈你出來!」
「咚!」門被無情地關上了。
赫爾嘉無聊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搖晃著兩條腿。思考著如何出門找點樂子,要是能弄到英鎊的話,她就能坐個大巴去薩里郡吃喝玩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