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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重新戴上他的墨鏡,拍了拍面前垂下來的橘子頭說:「你救了大家還有我,我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還道歉呢?」
橘子頭重新抬起來,眼神明亮:「那就好。」
橙川禮奈看著戴著墨鏡的松田陣平想:要是松田陣平、五條悟和伏特加三個墨鏡人站一排一定很壯觀。
搞得她也想買墨鏡了。
不僅得到了許多人的感謝和誇讚,橙川禮奈還收穫了一面鮮紅的「三好市民」錦旗,在記者的攝相機面前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和松田陣平交換了聯繫方式後,橙川禮奈抱著錦旗美滋滋地走回了家,走到家門口看見粉發少年時還揮了揮手中的錦旗炫耀地跟對方說:「齊木君,看我的錦旗!」
齊木楠雄看著拿著錦旗笑得非常明媚的橘發少女,忍不住問:【你為了證明自己是三好市民去偷錦旗了嗎?】
橙川禮奈搖晃著腦袋,興奮地說:「我今天救了人,這是警察給我頒發的錦旗,你查查新聞還能看到呢!」
齊木楠雄聽完後瞭然地點點頭,但沉思了一會兒看向對方:【可你不還是某個違法犯罪組織的成員嗎?這樣上了新聞真的沒問題嗎?】
他剛說完橘發少女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怔愣地看著他。
猜得沒錯,果然是忘記了。
「齊木君,」橙川禮奈表情沉重,幽幽地說,「我要是被扔進東京灣了記得把我撈出來。」
齊木楠雄看著朝著他鞠躬的少年,無奈地嘆氣:【應該還有補救的辦法吧?】
橙川禮奈認真思考,要是琴酒看到她和警察站在一起拍了照片,照片上還拿著寫有「三好市民」幾個大字的錦旗,新聞里還生動形象地描寫了她的英雄事跡,會怎麼想呢?
「我懂了,」齊木楠雄看著面前的少女突然間恍然大悟,雙手一拍,「我就說我這是為了得到警方的責任好調查情報,怎麼樣?」
「橙子酒為了潛入警視廳,得到重要情報,不惜與爆炸犯周旋,成功拯救了大家,贏得警察們的信任,她真的,我哭死!」橙川禮奈沒有等齊木楠雄回答就開始認真地完善自己新的人設。
齊木楠雄看著沉浸在「假裝收集情報接近警察」人設的少女,扶了扶額,在心裡想:
【要不我還是準備去東京灣撈人吧。】
安室透在記者的報導中看見了昔日好友的身影。
彼時他剛完成任務回到家裡,隨手打開電視機,就在直播中看見了那一頭不羈的黑色捲髮。
和印象中的一樣,那傢伙還是十分愛裝酷且自信,哪怕知道摩天輪裡面有炸彈也決定絲毫不猶豫地跳上去。
果然是他的作風啊,明明嘴上說對於他熱愛警察這件事十分不屑,實際上遇到危機還是會挺身而出,不顧一切。
安室透知道,松田陣平因為萩原研二犧牲的事至今都耿耿於懷,調入調查一課也是為了給對方報仇。
會拆除成功的吧,畢竟拆炸彈可是這傢伙的一大強項啊。
結果聽到記者報導炸彈犯用另一個炸彈地點威脅摩天輪上面的警察,安室透不免擔憂了起來。
松田,千萬不能出事。
安室透只能不斷祈禱著,最後畫面被中斷,再一次顯示的時候,記者激動的聲音傳過來:「兩枚炸彈都被成功拆下!炸彈犯也被逮住,讓我們來看一下這位拯救了警察和一千萬人質的少女吧!」
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的安室透猛然間抬起頭,心裡的不安終於放下,然後看見了熟悉且令他印象深刻的橘發危險分子。
對方此時此刻舉著錦旗笑得能看見梨渦,在記者面前虛心地說:「謝謝大家,我沒有那麼厲害啦~」
安室透難得陷入了沉默,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拯救了他的小夥伴以及一千萬名群眾、抓住了爆炸犯,怎麼想都不會是什麼危險分子吧?
安室透陷入了沉思。
與他同樣看見了橘發少女拯救大家的新聞的風見裕也也在反思中。
怎麼會這樣呢?那個神秘的、不明身份的少女,居然是三好市民!
難道是他誤會了嗎?風見裕也眉頭緊鎖,臉色複雜地發信息給了他的上司。
經過了一晚上的思考,安室透回復了風見裕也的消息:
[判斷可能有誤。]
他放下手機揉了揉太陽穴想,一定是在這種黑暗的組織待的時間長了,看誰都有問題。
不過,這也算是個好消息,畢竟要是連那樣的未成年少女都是什麼危險分子的話,他的日本就真的很危險了。
安室透鬆了一口氣,心裡也記著橘發少女救了自己小夥伴這件事。
等有機會見面了一定要好好道謝。
橙川禮奈接到琴酒的電話是在第二天早上六點。
她有證據懷疑這位酒廠勞模壓根不用睡覺,忍住假期一大早被吵醒想罵人的衝動,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問:「有事嗎?」
「橙子酒,」毫無起伏的聲音帶上了點質問的語氣,「錦旗是怎麼回事?」
「就——」橙川禮奈勉強清醒了一點,不緊不慢地解釋說,「贏取警方的信任,方便之後獲取情報。」
電話那邊的琴酒沉默了良久,回了句:「最好是這樣。」
然後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橙川禮奈看著手機上[琴酒]兩個字,憤憤不平地改成了[無情酒],他不用睡覺別人也要睡覺啊!她詛咒他天天熬夜掉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