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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園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便當,雖然價格是不菲、而且是什麼著名大廚做的,但是橘發少女便當中央表面被烤得微焦的鰻魚,看起來香酥里脆,她的眼睛亮起來,真誠地說:「可是我的看起來沒有你的好吃——」
聽見兩個人互相誇讚的毛利蘭和工藤新一低頭看著自己樸素得不行的便當,又互相對視了一眼,沉默不語。
便當霸凌,舉報了。
「你們要嘗嘗嗎?」橙川禮奈看著面前兩個女生想了想,向她們介紹:「是我自己做的哦。」
「哇!好厲害!」聽到這句話,鈴木園子和毛利蘭起了興趣,一邊誇讚一邊和橘發少女交換了便當里的東西。
工藤新一撐著頭有些無語地看面前三個互相分享著食物的少女,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孤立了。
他有些不屑地觀察起橘發少女面前的便當,看起來也就普普通通嘛。
「不就是便當嘛,味道還能有多大的差別……」他這麼說著的時候就看見了吃下鰻魚的兩位女生露出了震驚且幸福的表情,鈴木園子甚至還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她們不會是在演我吧?
肉質肥厚的鰻魚表面還有一層醬汁,看起來金燦燦的,一口咬下去,帶著被炙烤的味道,牙齒先感覺到了表皮的焦香,不帶一點腥味,咬開之後微微甜的醬汁滲入細膩的魚肉中,在口中綻開,仔細一抿,還有一縷淡淡的茶的清香。
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鰻魚。
鈴木園子吃過很多鰻魚料理,什麼現殺現烤的、白燒的、哪怕是米其林五星級餐廳都遠不如自己朋友便當里的蒲燒鰻魚,脆嫩不腥,加上秘制的醬料,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差點就要哭出來了呢。
「蘭、園子,你們怎麼了?」
聽到工藤新一呼喚著她的名字,鈴木園子才回過神來,看見和她露出同樣沉迷表情的毛利蘭,眼睛立馬散發著光芒,帶著幾分懇請和期待轉過頭看著橙川禮奈,雙手合十鞠躬:「小奈——」
「拜託了,來我家做廚師吧!」
鈴木大小姐開出了天價也沒能打動橙川禮奈。
倒不是她不願意,只是她現在致力於探索自己的能力,要是做出了什麼奇怪的效果,那就不太妙了。
比如旁邊的毛利蘭頭上已經亮起了一行字,橙川禮奈看清上面的字後鬆了一口氣。
「不過,如果你們喜歡的話,我之後天天都給你們帶好吃的。」
「好耶!」兩個少女聽到這句話後發出開心的歡呼。
橙川禮奈露出滿意的微笑,實驗對象又增加了。
只有工藤新一盯著他沒吃到的鰻魚,陷入沉思。
放學鈴聲響起,橙川禮奈打算去超市買點食材。
聽到這話後鈴木園子指了指工藤新一,熱情地說:「我們一起去吧,剛好有苦力。」
於是一行人並肩走在路上。
跟在後面被迫成為苦力的工藤新一頗為無奈地聳了聳肩,他走近還能聽到前面的幾個人在感嘆著午飯的鰻魚的美味。
所以真的有那麼好吃嗎?他表示不太相信。
但是就連吃過山珍海味的鈴木園子都表示了極高的讚美,工藤新一不得不好奇起來。
「啊!!」好奇心沒有持續很久就被一聲刺耳的尖叫打斷了。
來不及思考,他第一時間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
到達現場時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毛利蘭在他的指揮下熟練地報了警,工藤新一開始認真調查起來。
「她嘴唇發黑,瞳孔縮小,死前手緊緊捂著喉嚨,面色痛苦,」他的手支著下巴,端詳著死者的樣子認真分析道,「這是中毒的症狀。」
橙川禮奈第一次現場看偵探破案,有些新奇。
「他在自言自語嗎?」橙川禮奈扭頭問毛利蘭。
發現原本站在她身邊的毛利蘭此時此刻蹲在屍體旁邊,十分地專心致志。
橙川禮奈睜大眼睛,和另一邊眼睛已經變成豆豆眼的鈴木園子大眼對小眼。
現場拉起了警戒線。
幾位與被害者同行一起吃飯的嫌疑人被帶了過來,靠著工藤新一的偵探身份,橙川禮奈、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都被允許待在案發現場。
工藤新一一邊聽著他們的發言一邊思考起來。
三個人都有作案動機,但是又都有不在場證明。
兇手又是用什麼手法下的毒?毒下在了哪裡?食物是大家共同食用的、沒有下毒的可能性;水也沒有檢查出毒性。
到底是誰呢?
那邊在瘋狂思考,這邊鈴木園子終於緩過來,看見自己的好朋友毛利蘭臉上露出了和工藤新一如出一轍的表情,她震驚地拉住身旁的橘發少女:「怎麼辦?我出現了幻覺!小蘭她居然有一種偵探的感覺!?」
然而橙川禮奈還停留在上一步。
原來說自己是偵探就可以待在案發現場啊……
有用的知識增加了。
「我知道了,兇手就是你吧——」
「東山先生。」
聽到有人搶先一步揭露真兇的工藤新一震驚地朝著聲音來源看過去後,瞳孔猛地放大。
自己認識了十幾年的、不算笨但是對推理完全不擅長的毛利蘭露出了真相大白的微笑,肯定地說。
毛利蘭很有邏輯地將兇手的作案過程和作案手法一一說明,在對方「毒下在哪裡」的質問下異常冷靜地抬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