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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沒拿筷子的手在自己的脖子前抹了一下,明確的告訴海潮若是走漏了消息,劉家人的下場是什麼。
海潮點頭,表示知道。示意茗嫵快吃飯,不然菜就涼了。
一時二人安靜吃飯,一直至飯畢漱口後才又說了起來。
茗嫵白天睡的多了,這會兒正精神著呢。海潮本就想要與茗嫵獨處,別說困了,他精神的都像睡了幾天幾夜。
海家沒有藥房,所以又說兩句話後,茗嫵就帶著海潮回了茗家小院那邊。
敲門進去,吩咐了一回看房子的下人別將看見她的事告訴林家人,便帶著海潮去了後罩房那裡的藥室。
後罩房大的很,一邊是藥室,一邊做了練功房。茗嫵在藥室這邊配藥,海潮先拿了放在這裡的兵器比劃了幾下,便走到藥案前,看茗嫵這個匣子裡抓點藥,然後拉開那邊的抽屜看看,再聞聞,乍看之下仿佛沒什麼規律,但一舉一動間卻自有一中律動。
讓人著迷,百看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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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榮國府的榮慶堂里正鬧的不可開交。
鳳姐兒的那些心腹都是宮裡出來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將整個榮國府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記在了心裡。
賴家是賈母的心腹,賈母還總是抬舉賴嬤嬤及其子孫,弄得府里的人尤其是鳳姐兒身邊的人很是嫉妒和看不慣他們。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榮國府里的下人比主人還會內鬥呢。
於是一直被人盯著的賴家人不知道,他們剛和淨虛那老妖尼勾搭上,就被鳳姐兒身邊的初九盯上了。
沒錯,那場退親的事就是賴家人背著主子干出來的。
也不能說是背著主子,賴家人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找了王夫人墊背。
三千兩銀子,賴家得兩千,王夫人得一千。
賴家還給王夫人出主意,讓用賈赦的名義給雲光寫信。如今得了銀子,將來說不定能給寶二爺掙份祖業回來。
干吧!
王夫人正忙著建省親別院呢,一聽這話還以為賴家這是在投誠,當即便叫賴家人看著辦了。
其實也不怪王夫人想的少了,自打元春封妃後,這樣的事情就不少。但叫王夫人沒想到的是這一切都被鳳姐兒的人看在眼裡了。
這不,事成定局,再無法補救的時候,大房就朝他們發難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們二房不光收了錢, 你們還逼死了人,最後卻叫咱們背黑鍋,就算是娘娘的老子娘也得講個道理不是?
我告訴你們, 沒這麼欺負人的。
今天不給個說法,咱們去告御狀,請老聖人和聖人做主去。
「叔叔嬸子這怕不是想要我們大房的爵位?故意栽贓陷害,逼死了我們一房,好將榮國府和爵位都占為已有?」賈璉站在賈赦跟前, 也是聲淚俱下的指控二房做事心狠手辣。不過轉念又看到一直坐在上首的老太太這么半天仍舊一言不發, 更是氣憤不已,「縱使我們老爺千日不好,也總有一日是好的。老太太自來看不上老爺, 可我就不明白了, 二叔又比我們老爺強在哪了?」
「親生的和撿來的能一樣嗎。老太太, 要不您今兒就將真相說出來吧。」邢氏仿佛沒看見現場的氣氛有多冷凝和老太太被質問出來的黑臉一般, 「我們老爺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 您總得給我們句實話吧。」
「滾, 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本來出了這樣的事, 賈母就已經氣著了。只要想到懶家轉投王氏,心中那股被背叛的憤怒就怎麼都壓不下去。聽到賈璉的話,賈母就已經在暴發的邊緣了, 然後邢夫人還在一旁說風涼話, 可不就直接點燃了火*藥庫...炸了。
邢夫人早就習慣賈母動不動就來這一套了,甩了兩下袖子,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又來這套。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眾人:「……」
『啪~』
賈母氣得拿起一旁的茶碗就朝邢夫人摔了過去,邢夫人下意識的朝一旁躲去, 直接躲到了賈赦身後。然後那碗滾燙的茶水和茶杯就都澆在了賈赦身上。
冬天穿的多,無論是茶杯還是茶水都沒傷著賈赦。只是...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坐在上首臉上沒有半分心疼之色的賈母,賈赦的一顆心哦,哇涼哇涼的。
「我就說不是親生的吧。」邢夫人從賈赦身後站出來,一邊用帕子給賈赦擦衣裳,一邊還嘟囔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哎呦,白瞎了這老君眉了,幾十兩銀子都買不來一兩呢。」
「閉嘴吧你。」賈赦恨恨的朝邢夫人低喝一聲,「再說話就休了你。」
「那感情好,省得跟你一塊被人冤死。」
賈赦又朝邢夫人揮了揮胳膊,示意她趕緊回東大院去,這裡沒人跟她歪纏。
邢夫人見狀,嫌棄的白了賈赦一眼,又用一種非常不叫人舒服的,猶如現代人去寵物店挑寵物的眼神掃了一回屋中眾人,這才帶著她那位腦子也不是很正常的陪房離開了榮慶堂。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呀,竟娶了這麼個攪家精回來。」
「老太太且別急著生氣,我聽府里的老人講過,當初我們老爺續弦大太太的時候,也是這個賴家出面替老太太相看的。要說罪過,他們家就占了九成。」
賈璉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視線從跪在地上的賴大身上轉了一圈,隨即冷笑道,「莫不是那個時候賴家就投了二太太,故意挑個老太太不喜的兒媳回來。如此這般老太太定然不會叫大太太管家,那二太太就可以借著手上的管家權,一點一點蠶食整個榮國府,好在時機成熟時徹底摁死我們大房,獨占榮國府。其心當真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