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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個想不明白沒侍候主子的下人憑啥領月錢?
╮(╯╰)╭
五福是領教過吳嬤嬤的偏心眼和大小眼的,於是翌日一早在城門即將開啟的時辰被吳嬤嬤的眼刀一眼一眼剜過時,很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淡然。
茗調了嫵自己遇水不脫的暗粉膏, 將精心養護的皮膚都用暗粉膏塗了一層,雖然看起來仍舊有些白,卻已經算是正常膚色了。
堵了耳洞,換上男裝,又將那把小劍別在腰上,茗嫵一身富家小少爺扮相,還頗有幾分英姿颯爽。
雖然沒有那種帷帽一戴,誰也不愛的霸氣,但騎在馬上的茗少爺還是清了清嗓子,然後又交待吳嬤嬤別擔心她,到了地方就捎信回來。有什麼事只管去林家找黛玉云云。
吳嬤嬤可不覺得自己這邊能有什麼事,但她還是一邊聽一邊點頭,好叫茗嫵放心。
五福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在心裡計算了一回現在往城門口走城門是不是已經開了。茗嫵倒是不用五福提醒,交待完了她要說的話便痛快的與吳嬤嬤告辭,駛著馬朝著城門的方向緩行而去。
別看剛開城門,但京城的街道上也從來不缺人。握緊韁繩緩緩行過城門口,茗嫵才喝了一聲『駕』與五福縱馬狂奔起來。
五福一邊跑一邊撓臉,心裡還挺嫌棄這滿臉的鬍子。
茗嫵都易容了,五福又怎麼可能不易容?
為了掩飾五福那張臉,茗嫵直接給他弄了一臉絡腮鬍不說,還將五福的頭頭給剃了。
整個人的形象就跟那個西遊記里的沙僧似的。
那造型辣眼睛的呦,五福看一眼都覺得生無可戀,可茗嫵卻覺得剛剛好……
一路快馬加鞭,又日夜兼程的,縱使是茗嫵也有些吃不消了。
大腿內側都被磨出血了,下馬都不敢走路。臨出晉州時,茗嫵和五福才進城補給順道休息了一晚。
離開運城,轉日便出了晉州地界,再走上三四天就能到達大興府。
不過從這裡開始,往前的路就沒那麼好走了。好在茗嫵不是吃素的,當然,這丫頭不光是練家子,她還是個下手狠辣的。
甭管是誰對上了他們,都只會落個被反打劫的下場。就這,茗嫵都沒準備放過他們。
先是逼問一通,然後在確定攔住他們的是普通的山賊土匪還是那兩家的餘孽。若是普通的山賊土匪,反打劫一通後還有可能活下來,畢竟茗嫵偶爾腦抽的時候也會推崇一下善良這種美好的品德。
她會將這些人扒得只剩一條褲子,然後下個跟冷子興同款的醉酒藥後丟在路邊自生自滅。
能活下來,那是你的運道。藥勁過了前就被野獸啃了,那也是你的命。
弱肉強食的社會,普通人遇到這些土匪不也得認命嘛。
瞧,她多善良呀,還給了你們選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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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大雁嶺和柯水寨那邊的人,那就得好好招待一回了。你說你是大雁嶺的人?
不行不行,咱又不知道你說的是真話不是假話,必須得將全套審訊方法都用上了,才能證明你是你呀。
而柯水寨那邊的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你不證明你是你,我又怎麼能證明我是我呢。
將人從裡到外的『烤』問了一遍,茗嫵便也知道了個大致的情況。
那些人使了陰招先逼得海老東家將毒酒喝了,然後再威逼利誘大興府周圍的郎中見死不救,隨即就派人埋伏在路上準備圍死海家所有通往外界的通道。
海潮不只派了一波人出大興府,可最後除了幾個去附近求醫的活著回來了,也就只有五福殺出重圍跑到了京城,又順利的帶著茗嫵殺了回來。
五福跑掉後,那些人便準備在所有進入大興府的路上設伏,守路待兔不叫海家的援兵進入在興府。
可這些人哪裡想到,五福請回來的不光是個赤腳郎中,她還是個兇殘貨呢。
這位對江湖的熱血情仇有著迷一樣的擁護,就跟玩遊戲打怪似的,非常的熱衷。這不,對著這幫人用刑後,知道了這些陰溝里的老鼠的藏身地,茗大姑娘覺得順路,就直接殺上門去了。
真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這位都沒放過。最叫五福看得上疼的是這位出手前還特意的收拾了一回。
不能叫頭髮髒了,不能叫衣服髒了,不能叫鞋髒了……
總之就是最後這三四天的路程茗嫵徹底給自己走出了一個江湖渾號。
啥呢?
小白菜~胡漢三。
後面的胡漢三是茗嫵想了許久特意借來用的名字,前面的小白菜則是茗嫵給自己起的號。就跟李逵的黑旋風,宋江的及時雨似的。
至於為啥是小白菜,呵呵,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知是哪條道上的兄弟,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為何與我等過不去?」
「你開什麼玩笑。誰家捏個軟杮子還需要什麼仇呀怨的,」茗嫵看著被她藥倒的幾個膘壯大漢,做作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的不跟你計較樣子,「這麼熱的天,不挑幾個軟杮子捏捏,是對夏天的不尊重。」
『噗~』
問話那人被茗嫵這話直接氣吐血了,渾身無力卻仍舊努力的想要伸手去指茗嫵,「豎子安敢?」
「嘖嘖嘖,這就呲牙了呀,咋這麼沒風度呢。」茗嫵說完,就轉頭裝模做樣的訓了五福一句,「瞧瞧你領的路,都是什麼歪瓜劣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