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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善意的笑聲里,他牽著我,在馬庫斯的注視下完成宣誓,交換戒指,然後相擁。
沒有過多繁瑣的細節,後來也只有燈光下一場盡興的慢舞。
我靠在他懷裡,這一生很長,我們還有更多的路要走。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就寫到這裡啦。
其實這本書開得很倉促,後面一些章節也更得斷斷續續,所以真的很感謝大家的陪伴。
評論我都有看,你們的鼓勵給了我很多信心,支撐著我將這本書寫完。
原本還有一些關於卡倫家族和沃爾圖裡的章節,但是我想把結局留在婚禮,所以最後一章也只寫了999個字,希望安娜和凱厄斯獲得最好的祝福。
有時間會有番外更新,真的很感謝給我鼓勵和建議的夥伴,不管之後如何,這本書帶給我的喜悅與忐忑都會成為我寶貴的回憶。
之後應該還會開新文,大家有緣再見啦。
祝所有的讀者生活幸福,每天都快樂。
第52章 番外一
再次見到貝拉,不知不覺已經是很久之後了。
結束蜜月之旅後,我和凱厄斯再次回到沃爾圖裡,得知了要攻打卡倫家族的消息。
凱厄斯告訴我,這是不可避免的戰爭,愛德華與貝拉生下了帶著詛咒的魔童,無疑是在挑戰沃爾圖裡的權威。
此時的福克斯應該已經開始下雪,冬天的到來並未給嚴酷的沃爾泰拉降下仁慈,我不再和貝拉通信。
電話那端關於近況的訴說一直在減少,我沉浸在愛情的美夢裡,如今要為之前的疏忽與安樂付出代價。
如果再狠心一點,我大可當作這件事從沒發生,繼續心安理得地享受虛幻和平的假象。
愛情與友情很多情況下並非二選一的抉擇題,但於我而言,大概也差不了多少了。
婚禮時裝飾的鮮花已經枯萎。
滿月照在空曠的沃爾圖裡,建築與林木的暗影像張牙舞爪的鬼魅。
「在想什麼?」
凱厄斯來到身後,低沉的聲音隱約有些嘶啞。他冰冷的吐息拂過耳廓,似攀行的蛇。我無端有些惱怒:「在想你們什麼時候踏平福克斯,完成歐洲一統的偉業。」
凱厄斯只是笑。
我知道他覺得我幼稚,於是用力掙了一下,想脫離他的懷抱。
「安娜。」他搭在我腰腹間的手用了力,「卡倫家族當初選擇了那個孩子,就該做好被審判的準備。」
我問他:「那貝拉呢,她會怎麼樣?」
「貝拉?她已經是吸血鬼,不必過多擔心。」凱厄斯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我只是很擔心你,你最近情緒不太穩定。」
吸血鬼情緒不穩定這種事聽起來的確有些好笑,我無法反駁。
血族嗜血殘暴的特性並未消解我天生軟弱的缺點,時間越久,我越能感到無用的善良與猶豫時刻影響著我的決定。
比如現在,我應該堅決地反駁凱厄斯,因為他說我對於貝拉而言,已經是不再值得信任的朋友。
他善於嫉妒的負面情緒開始作祟,認識初期,我們每天要因為這個話題爭吵數遍,最後以兩敗俱傷結尾。
我撇過臉,仔細審視了他臉上的表情,最後只是冷聲道:「如果貝拉不告訴我是因為不信任,那你的隱瞞又是為什麼?」
凱厄斯笑道:「我當然是為了保護你。」
見鬼的保護,真信了他,我就能成為沃爾圖里首屈一指的蠢貨。
「裝腔作勢沒用,」我說,「先把你身上的血腥味處理乾淨吧。」
阿羅最近召集了大量血族趕沃爾泰拉,要不是忌憚卡倫家族魚死網破,凱厄斯現在就不會還有閒心和我在這裡討論沒營養的話題。
我問他:「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啟程?」
凱厄斯答得乾脆:「三天之後。」
「萬一發生意外呢?」
「不會有意外。」
吸血鬼的聲音格外篤定,冷酷的面容在月光下越發顯得無情。他血紅色的瞳孔轉移到我身上,微微眯了起來,目光類似於一種獸類的打量。
我渾身汗毛直豎,頓時聯想到關於殺人狂魔的許多報導。
「凱厄斯。」我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凱厄斯神色一凝,轉瞬恢復正常道:「怎麼了?」
我說:「我不會過去,不管你們決定在哪裡開戰,失敗還是勝利,我都不想參與。」
「你難道不想親眼看看結果?萬一沃爾圖里敗於福克斯,想必會十分有趣。」
凱厄斯曾經展現過預言的威力,戰爭開始之前,很難確定他這番話到底是試探還是看見了真實的結局。
和他交談心累的提防就在於此,大概是安穩日子過久了,凱厄斯總要尋點什麼來考驗我的耐心,藉此試探我的心意。
難為他對這種幼稚的遊戲樂此不疲。
我敷衍地應了兩聲,實在對這個話題沒興趣,如果時間如同掛在牆壁上的鐘表,我寧願有隻撥動針弦的手,直接快進,跨過劇情,瞬間跳轉到結局。
從離開福克斯到與凱厄斯成婚,我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我一直祈求它能慢一些出現在我的生命,成為吸血鬼之後,病痛從我的生活中遠離,但也許是太輕易得到的總是很容易帶走其它珍貴的東西,我看著凱厄斯俊美不似真人的面孔,那個到了嘴邊的答案竟然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