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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特哼哼著開口道:「是啊,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什麼?」西里斯有些奇怪的看著埃斯特。
埃斯特雙手支撐著船的中央,她為了避免兩邊重量的不平衡於是直接拽著西里斯的衣領讓他和她面對面的坐在小船的中央凝視著彼此的雙眼。
「我可從不會想要親吻他們。」
在西里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埃斯特飛快的在他唇邊落下一吻,那柔軟的嘴唇像是烙鐵一樣滾燙,西里斯睜大眼睛有些錯愕的看著笑吟吟看他的姑娘。
「我現在相信你是真沒戀愛過了。」姑娘的嘲笑不帶著任何惡意。
她的每一聲笑都讓他的胸口愈發的癢,他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也道不明白他為什麼無法從她那比大海還要蔚藍的雙眸中挪開。
那是一種他沒有見過的魔法,興許迷情劑就是這樣的,但他確信自己沒有喝下過一滴迷情劑於是他也明了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想要做的。
高大的男人前傾著身子讓船輕微晃動,女人在被他親吻的同時還不忘讓船搖擺的不太厲害,食髓知味的人是不會明白淺嘗即止該怎麼做的,他一下一下的親吻著她不知饜足,可胸口就像是黑洞一般無法填滿,直到海鷗略過耳際他們才悠悠轉醒。
「埃斯特。」
「嗯?」
「不,沒什麼。」
埃斯特明白他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她想她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去談更深層次的事情,最開始她也不過是想要親吻他罷了,她以為親吻就能讓她胸口的情緒得到壓制,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人總是會想要的更多。
她側躺蜷縮著身子閉上了雙眼,她向來都比別人要理智,清醒下來她甚至覺得剛才那個親吻都是錯誤的,她對他的了解僅限於他的口述,而她甚至沒有告訴他太多關於自己的事情,就連她的名字都是半真半假,那樣的喜歡自然也是虛假的。
而這一切化學反應的產生的源頭不過是因為吊橋效應所分泌的虛假的多巴胺罷了。
「埃斯特。」他輕喊她的名字,他想他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但即便是格蘭芬多的勇氣也無法讓他繼續下去。
這些事情不是錯誤的,但確實不合時宜。
她一動不動的裝作什麼也沒聽到,她聽到他了一口氣然後他也同樣蜷縮著雙腿以與她完全相反的姿勢躺著,兩人的雙腿在睡夢中不自覺的交疊到了一起。
埃斯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又看到了兒時看到的那一場電影,行俠仗義的劍客不為任何人停留,他所前進的動力只有他心中所求的正義。
「埃斯特,喜歡做什麼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父親拍了拍她的腦袋溫柔笑道,「做你喜歡做的事情。」
「媽媽也支持你。」母親摟著她溫柔的笑道,「無論做什麼只要是埃斯特喜歡的就好。」
八歲的弟弟用他那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她說道:「姐姐加油,無論你做什麼一定能夠成功的!」
後來怎麼樣了來著。
砰。
砰。
漆黑的巷子裡傳出女孩崩潰的尖叫聲。
正義,她追尋著正義一年又一年,她又失去了許多東西也依舊沒有尋求到她想要的正義。
「在這個城市就沒有正義可言。」這是她最好的朋友給她的最後一通語音。
她的另一個好友卻走上了一條與她完全相反的路:「什麼東西分明唾手可得可卻極少有人會時時刻刻銘記它,上位者用來約束下位者,下位者用來綁架更次者卻又希望上位者帶著它與他平起平坐,人們在深淵中渴望著它的拯救,人們身在天堂卻忘記曾渴望過它,What am I?」
正義永遠存在,卻鮮少有人銘記在心。
「至少我不會忘記。」當時的埃斯特是這麼說的。
第8章 第八顆星星
「醒醒。」
西里斯是被埃斯特搖醒的,他睜開眼就看見頭髮凌亂的姑娘一臉焦急的看向他,夢裡還在霍格沃茨自稱掠奪者的西里斯現在還處於呆滯的狀態,大約冷了有三秒之後他才意識到他早就不在霍格沃茨了,掠奪者也永遠不復存在了。
「發生什麼了?」他皺著眉頭看向埃斯特問道。
埃斯特指著依舊清朗的天空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看到那些成群結隊高飛的海鷗了嗎?」
西里斯點了點頭顯得有些不明所以:「不都好好在飛嗎。」
「暴風雨來臨之前未必會烏雲密布,但是海鷗如果成群結隊的高飛那事情一定會變得非常棘手。」埃斯特雙手按著西里斯的肩膀咬著牙說道,「我們最害怕的事情要來了。」
「你的意思是暴風雨要來了?」西里斯猛地瞳孔收縮,他迅速的轉身扒拉著船檐望著那平靜無波瀾的大海。
「先吃飯。」埃斯特面無表情的從摺疊空間裡拿出飯和水。
「你還有心情吃飯。」西里斯看向吃飯的埃斯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埃斯特,風暴馬上就要來了!」
埃斯特翻了個白眼直接把肉乾塞進西里斯的嘴裡:「我看看一會兒風暴來了你還有空吃飯不?」
西里斯就著埃斯特的手咬了一口那淡而無味的肉,他咽下那肉咳嗽兩聲冷靜了下來:「你為什麼永遠那麼冷靜。」
「我要是和你一起衝動。」埃斯特盯著他的眼睛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