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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和我一起衝動。」西里斯盯著她的眼睛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那我們能回到倫敦就是奇蹟。」埃斯特翻了個白眼,「先吃東西吧。」
西里斯哦了一聲一邊咬著肉一遍愁眉苦臉的看著海平面,等他吃完之後聽了埃斯特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埃斯特知道最大概率活著回到倫敦的辦法就是拽進眼前的巫師,但這絕對會讓西里斯活著回到岸上的概率大大減小。
雖然她不想死,但如果她非要強行拖著別人一起死她是絕不願意的。
「西里斯,如果海浪我們衝散了。」
埃斯特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她沒說完他就知道她下半句要說什麼,他冷笑一聲捂住埃斯特的嘴惡狠狠地盯著她說道:「你別說了,我不會拋下朋友獨自離開的,絕不。」
「你的朋友是你口中必須要給他復仇的詹姆,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搭夥逃離的臨時搭檔罷了。」埃斯特抓住他的手腕扯開他的手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道。
西里斯拔高了音量不滿道:「什麼叫做萍水相逢搭夥逃離的臨時搭檔?埃斯特,我以為我們經歷過的事情完全可以讓我們成為生死之交。」
「當然,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要拋下彼此那麼在阿茲卡班出來的時候我們就應該這麼做,沒道理我們都一起到這兒了結果還要考慮什麼只活一個想法。」他按著她的肩膀用他那雙淺灰色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她說道,「埃斯特你聽好了,詹姆的事情對我來說比我的性命更重要,但如果為了他的事情我拋棄一個救了我的姑娘獨自苟活,那是本末倒置!」
西里斯每說一句他眼中的光就會更亮一分,他沒有給埃斯特反駁的機會一連串的話語讓埃斯特根本無從反駁。
「復仇對我來說很重要,但絕不是拋棄你的生命來換取我存活的機會。」說到最後他嘴角揚了起來,他看向她的雙眸堅定而又明亮,「我們會一起活著回去的,這可是你說的。」
他的眼睛閉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知道亮了多少,那死死沉沉的模樣越來越少,他堅定而又執著,雖然有些時候衝動魯莽,但更多時候他可靠地有些過分。
那種不該出現在他這個年齡段人身上的少年氣息很難不讓人著迷,他雙手往後支撐著自己笑的張揚,明明他們下一秒就有可能死掉但這會兒卻齊齊笑出了聲。
「好吧生死之交。」埃斯特從脖子上取下一直戴著的W字項鍊掛到西里斯的脖子上,「這玩意和你這身囚服還挺配。」
西里斯拿起銀色的W字項鍊疑惑道:「這是什麼?」
「生死之交不都有信物什麼的嗎?下次找不到我了就拿著這個去哥譚的韋恩莊園。」埃斯特摸了摸下巴笑道。
「韋恩莊園是你家?」西里斯問道。
埃斯特歪了歪腦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隨著時間推進天色越變越暗,海面上的風呼呼作響颳得埃斯特臉頰生疼,除卻裸露在外皮膚的疼痛之外她還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為了更好地保留體溫他們只能緊緊摟著對方取暖。
「就沒有什麼保暖的咒語嗎。」埃斯特說話的時候牙齒止不住打顫,「哇為什麼你這麼熱。」
西里斯唔了一聲更加抱緊了埃斯特:「沒有魔杖我只能儘可能保證自己的體溫。」
然而比起寒冷更糟糕的就是越來越大的風浪,他們不僅要拽著彼此還得抓緊船檐不讓船翻掉,西里斯想辦法弄了一條麻繩用麻繩的兩端緊緊綁著彼此。
「這樣就不會散開了。」西里斯說道。
埃斯特艱難的點了點頭,那海上的風浪越來越大到最後居然下起了大雨,大海之上漸漸連海鷗都看不見蹤影了,原本活躍在海面的魚群也漸漸潛入海底。
「完了完了不會有鬼吧,飛翔的荷蘭人號要來吧我們抓走啦!」埃斯特笑著說道。
「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西里斯有些無奈的笑道。
「要是開不出玩笑才完蛋呢。」埃斯特笑著說道,「怎麼,你想哭了嗎?」
「如果哭有用的話我一定大哭一場。」西里斯裝模作樣的垮著一張臉。
「嗨西里斯。」
「什麼?」
「哭和笑都改變不了結局,所以我們還是開心點好。」
「說真的埃斯特,要是我在讀書的時候遇到你就好了,真想把詹姆介紹給你認識。」西里斯喃喃道。
「現在也不晚,等回去之後你帶我去拜訪他也來得及,然後你再帶我去見見他的兒子,也就是你的教子。」
他的表情先是有些訝異,他確信埃斯特明白詹姆已經死掉的事實,但隨即他又理解了為什麼埃斯特會這麼說,於是他哈哈大笑起來說好。
一起回去,然後帶她去拜訪詹姆,再一起去見見哈利。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對他們這會兒還在開玩笑有些惱怒,一個浪頭直接把他們的船給打翻了,要是換在平時埃斯特肯定不至於躲不過去那從天而降的木頭,但好死不死那牽引著她的麻繩限制住了她的行動,木板直接砸在她的腦袋上把她給砸暈了。
天知道埃斯特昏迷過去的前一秒想的還是幸好沒砸出血,要不然引來了鯊魚他們可就真完蛋了。
「埃斯特,埃斯特,埃斯特?該死。」西里斯摟著埃斯特搖了半天埃斯特也沒給出半點反應,他只能一手抓著木板一手把埃斯特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