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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特笑道:「是不是感覺精神沒有這麼緊繃了?相信我,把緊張的情緒放鬆下來能夠更好地完成任務。」
西里斯知道埃斯特說的沒錯,但他憋了這麼多年的怒火和緊繃著的神經哪是那麼容易說變就變的。
他也只能夠儘可能的跟著金髮姑娘的步伐讓自己看起來一些,讓人嘖嘖稱奇的便是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了,像是星空一樣蔚瀾深邃不自覺使人寧靜。
讓他想起了天文塔上的景觀,那麼的美麗而不自知。
待在這兒的這些年他沒少練習過無杖魔法,但受到阿茲卡班攝魂怪的影響所以他時常變得暴躁且無法集中精力。
現在倒好了,每當他不集中精神的時候就有個姑娘給他的後腦勺來上一下。
「真的很難相信你一個麻瓜居然不受攝魂怪的影響。」西里斯看著面色如常的埃斯特忍不住感嘆道。
「也不算完全沒有。」埃斯特用不知道哪兒找來的石子在地上塗塗畫畫著路線圖。
「那你還能夠這麼平靜的工作。」西里斯有些驚訝的說道。
埃斯特挑了挑眉:「我經常需要在各種各樣的環境中保持專注的注意力,稍有分神就可能會導致數以萬計的人死亡。」
「這就是特工的工作嗎,聽起來很危險。」西里斯皺起了眉頭。
「你不會以為不會魔法就不會有鬥爭了吧。」埃斯特有些無奈的看向他,「真正可怕的從來都不是魔法而是人心,要不然我們這樣的部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很偉大的工作。」西里斯毫不吝嗇的誇獎道,「真想去麻瓜的社會看看。」
「你出去之後有的是機會。」埃斯特看著西里斯望著海平面的那副模樣就知道他腦子裡一定又在唱衰。
「你看過麻瓜電影嗎?」埃斯特突然問道。
西里斯點頭有些興奮的說道:「看過,那真是十分有趣的玩意,能夠用——用什一些咔噠咔噠的機器就能變出畫面。」
埃斯特拿起早上吃完飯剩下的湯勺笑道:「有一部電影叫做肖申克的救贖,男主被冤入獄遭受到了十分非人的折磨,然後他就用這樣的一個勺子一點一點挖通了地道離開了監獄。」
西里斯露出了十分震驚的眼神:「用勺子?!那得挖多久啊,但如果有勺子的話——我想我也會這麼做的。」
埃斯特省略了細節把故事簡短的說給西里斯聽之後他的表情愈發堅定,於是他們就數著日子過著兩人分一頓飯的生活過了不知道多久。
攝魂怪偶爾還會來探探監,埃斯特雖然看不見但時間久了也就明白那股子噁心陰冷的感覺襲來的時候那怪物也就來了,為了保護埃斯特不被發現西里斯只能儘可能把埃斯特圈在懷裡讓攝魂怪感覺不到她的氣息。
他沒有魔杖也無法用勺子,但他堅持著終於在某天成功的用無杖魔法變成了那條大黑狗。
「汪汪!」黑狗興奮的在牢籠里轉著圈。
「我可聽不懂狗語。」埃斯特蹲下身平視著黑狗忍不住笑道,「雖然品種不是,但你渾身上下怎麼就有著一股哈士奇的味道呢。」
黑狗不悅的用牙齒蹭了蹭埃斯特的手臂,埃斯特掐住他的嘴巴嘖嘖道:「打狂犬病疫苗了嗎。」
西里斯:???
埃斯特看著黑狗懵逼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既然萬事俱備,那就只欠東風了。」
「汪汪?」黑狗歪了歪腦袋。
埃斯特擼了一把黑狗的毛小聲在他耳邊說道:「我背著你下去,哪邊有很多攝魂怪你就拍我哪邊的肩膀。」
「汪!」
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完整的逃跑路線與計劃,說實話要不是埃斯特看不見攝魂怪沒法很好的判斷方向她可能最開始就不會在計劃裡帶上西里斯。
雖然她相信自己讀別人微表情的準確信,但魔法對她來說到底是未知的領域,她沒法隨便信任眼前的男人才是正確的。
她背著黑狗順著岩壁向下的時候儘可能放空自己的感情不想任何事情,根據西里斯所言任何的感情和氣味都會被攝魂怪發現,其實在此刻她自己也明白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完全是未知數。
是死是活全看天命,但每當她感受有一絲不舒服的時候大黑狗都會儘可能的用身體掩蓋著她,她扭頭看到大黑狗那亮晶晶的眼神之時埃斯特心想算了,信任也沒有那麼的難以獲得,人們有時候只要付出一點點的真心就能夠從別人那兒輕而易舉的獲得他。
兩人順著岩壁一躍進水裡的時候埃斯特知道這場離奇的旅途才剛剛開始。
她和變回人類的西里斯緊緊抓著對方的手扒著岩壁在這波濤洶湧之中艱難的前進著。
今天的天氣十分不好,風大雨大搞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而在這冰冷的水中唯一的熱源就是彼此的雙手。
「抓緊了。」埃斯特一邊說一邊從嘴裡吐出海水,「這地方走散了可就真的散了。」
西里斯抓著礁石說道:「我們得找個支點,不然就算沒有攝魂怪要不了多久我們也會死在海上的。」
「就按照說好的路線走。」
埃斯特一邊游一邊看著手錶上的指南針,幾百米的路他們像是花了一個世紀一般,終於她在海上找到了漂浮物拉著西里斯的手扒拉了上去。
「這兒附近還有攝魂怪嗎?」埃斯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