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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何意?」閻王很憤怒。
燹王卻很失望:「強者的力量不應該用在一個小嬰兒身上。」
那邊鬼方赤命的情形也並不樂觀,他本就被蕭懷素逼得步步後退,兩人半斤八兩,他並沒有占據上風,反而蕭懷素雖然功體不濟,閃避本事卻是一流,任他如何努力,到現在也沒有一招一式能打到她身上。
而倦收天的劍術也不容小看,兩人配合默契,鬼方赤命卻被掣肘難行,很快便厭煩了這種對戰方式,大喝一聲:「撤退!」
紅冕之人頓時消失無蹤。緊接著,閻王和森獄大將也不見了蹤影,只留下燹王和他身邊的君權神授,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看到母親走過來,清疏立刻就收回了目光,伸出胳膊求抱抱。
蕭懷素將他接了過來,很是心疼兒子被打斷的午睡。
清疏又笑眯眯地跟她重複了一遍:「大頭菜!」
蕭懷素:「???想吃大頭菜?可是昨晚的你都浪費了,就吃了一口。」雖然清水煮的蔬菜的確不好吃就是了,給她她也肯定不吃的……
清疏扭過小腦袋,指著燹王:「大頭菜!」
蕭懷素立刻握住了兒子的小手,面無表情:「不要當面說人壞話,會被打的。」
清疏眨巴著大眼睛,歪了歪腦袋:「咦?」
「賣萌也不行!」蕭懷素嚴肅地說道。
倦收天瞪著眼巴巴的燹王,將母子兩人擋在身後:「還要打嗎?」
燹王乾咳了一聲:「你誤會了,本王只是想——」
他身後的君權神授忍不住,開口提醒道:「燹王,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您確定要留下來被圍攻嗎?」
燹王回過神來,論劍海眾人果然正在對他虎視眈眈,便連忙跟君權一起走了。
倦收天上前跟論劍海主席和副主席道謝:「銀驃玄解之事,多謝諸位相助。」
原無鄉也跟著走了過來,鄭重地對公冶煉和歐陽神棄表示感謝。
步淵亭的眼神就變得微妙起來,倦收天這幅鄭重其事的姿態,跟他自己的事情也差不離了,再一聯想到剛剛的「恩愛無極變」,看向兩人的目光,就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意味。
倦收天被看得汗毛豎起,一刻也不願意再待下去了,便說道:「若是沒別的事情,我們就先告辭了。這些時日還請主席多加防範,想必三王不會放棄論劍海。若有需要,請即刻去翠環山通知我們。」
步淵亭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若是素賢人回到了翠環山,便請他來一趟論劍海,商議對抗三王之事。」
倦收天點了點頭:「我明白。」
原無鄉站在一邊瑟瑟發抖,都沒敢再多說一句話。
幾人行至半路,卻又遇到燹王與他的好基友君權神授。
雙秀立刻嚴陣以待:「燹王這是何意?難道三王的策略就是,將我們分開來,然後逐個突破嗎?怕是不能如你們的願了!」
燹王擺了擺手:「別緊張,我不是來打架的。」
「那你想做什麼?」倦收天更加警惕了,左看右看,都覺得燹王不像是個好人,一身綠油油的,看著就很辣眼!
燹王乾咳了一聲:「那個小嬰兒,是你的兒子嗎?」
清疏聽到有人在說他,立刻扭過小腦袋,一臉軟軟萌萌的樣子,對著燹王又笑了起來,小手拍了拍:「大頭菜!」
蕭懷素:「……」做完就不該炒大頭菜吃,早知道就炒白菜好了,反正今天不會遇到商清逸。
看著他笑,燹王也跟著笑了一下:「我能,抱抱他嗎?」
蕭懷素眸子眨了眨,趕在倦收天拒絕之前,先應了下來:「可以呀,不過就算抱了,你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生的出兒子來啊,你結婚了嗎?」
燹王:「這……還沒有……」
「哦,那你有結婚對象了嗎?」
燹王:「這……正在尋找……」
君權神授忍無可忍,冷冷開口:「燹王,閻王已經催您兩次了,您確定還要繼續在這裡閒聊下去嗎?」
燹王揮了揮手:「再讓他等一刻鐘。」
蕭懷素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便將清疏塞到了他懷裡:「就當是感謝你剛剛的救命之恩了。」
清疏對這顆大頭菜似乎十分偏愛,一靠近就張開嘴對著燹王的腦門啃了一口,在他額頭上留下滿臉的口水。
蕭懷素:「……不好意思,我兒子現在看什麼都覺得好吃,想嘗嘗。」
倦收天:「不能吃!小心有毒!」
燹王:「沒有毒。」
君權神授無語望天,內心os:是不是傻?北芳秀嫌棄得這麼明顯你都聽不出來麼?
回到翠環山之後,殊十二便跟蕭懷素說道:「師父,我覺得那個燹王,似乎並不是嗜殺之人。既然與閻王和赤王並稱,那他的功體自然也不亞於另外兩王,可是對戰的時候我卻絲毫沒有感受到要,應該是他對我故意放水了吧?」
原無鄉也點了點頭:「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要不然,他也不會主動救清疏了。」
「你們的意思是,可以從燹王下手,先策反他?削弱三王的力量?」蕭懷素倒是知道怎麼策反這顆大頭菜,但是,那也得等赤王對療靈師動手以後,她去幫忙撿個屍體i,才好拿這個人情徹底讓他歸順於幾方吧?
「讓我想想,回頭找屈世途也問問。」蕭懷素又說,「要不要先把素還真找回來啊?就算他真傻了,智商也比一般人強啊,還指望他出謀劃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