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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向蕭懷素的時候,原無鄉的眼神里就帶了一些敬佩。能有如此醫術之人,又怎麼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也難怪倦收天一直不肯介紹蕭懷素的名號,多事之秋,既然已經退隱,那就不要再沾染紅塵俗事了。
看著小當家投過來的目光,蕭懷素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原無鄉對著她笑了笑,轉身繼續跟好友說話去了。
倦收天抱著清疏坐在院子裡,聽著蕭懷素和原無鄉指揮著來送東西的小廝們,將家具和桌椅放到合適的位置,越發覺得自己無用,竟然什麼忙都幫不上,便下定了決心,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先將眼睛治好。
晚上睡覺的時候,倦收天努力給自己做了半個小時的心理建設,然後委婉地說道:「我想先把眼睛治好,不然太不方便了。」
蕭懷素看了看他,也表示同意:「也是,不然的話日常生活太麻煩了。」
「那……」倦收天不好意思繼續說了,循著聲音看向了蕭懷素。
「再等幾天就好了,等你的命定之人出現了,他就能幫你治好眼睛了。」蕭懷素嘆了口氣,果然還是得素還真出馬才行,不然她也是白費力氣,一出這個院子,倦收天依然還是會變成瞎子。
倦收天:「什麼命定之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等著吧,幾天時間而已,你都瞎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幾天了。」
倦收天聽她話裡有話,心下更感疑惑:「這是有什麼緣故嗎?」
蕭懷素轉頭看向他,倦收天的智商果然一直在線,她倒也無心隱瞞,便徑直說道:「具體事宜你得等那個人出現只好問問他,我說了也白說,起不了什麼作用,反而可能影響你明日的決鬥。總之,命數未到,你也不用著急。」
聽她這麼說,倦收天便也只是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第9章 綺羅生長得十分好看嗎?……
倦收天跟天諭的決鬥果然毫無懸念,不過半個時辰,天諭就已戰敗,按照約定交出了天罰禁章,逆海崇帆就此解散。
蕭懷素冷哼一聲:「你們倒是好說話,這種禍害,死一個少一個,還留什麼活口?」
天諭怒極,但是看著站在旁邊的倦收天,也只好努力咽下心裡的怒氣,甩袖走人。黑罪孔雀嘆了一口氣,也打算走人,一劍鋒徽死了,逆海崇帆解散了,他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也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弁襲君,有個關於一劍鋒徽的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蕭懷素突然開口。
黑罪孔雀弁襲君突然就停下了步子,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看向她。
倦收天立刻就擋在了蕭懷素麵前。
「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找錯仇人了,一劍鋒徽的屍體是古陵逝煙毀掉的,意琦行也不過是被他利用了而已。」
「什麼意思?說清楚!」弁襲君大受刺激,猛的後退了兩步。
「字面上的意思。古陵逝煙從來就沒真的想要幫你,他是想要藉由你所修習的孔雀仙法,找到天疆入口。雷關峽谷之戰,也是他引誘意琦行前去尋仇,在打鬥之中不小心才燒毀了杜舞雩的屍體。但實際上,造化球根本就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古陵逝煙也從來沒打算將造化球交給你,他怎麼捨得呢?」
弁襲君聽完這一席話,已經呆若木雞,完全沒了反應,嘴裡喃喃說道:「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
黑罪孔雀弁襲君踉蹌著步伐就要走,蕭懷素又說道:「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兒上,再給你一個忠告。」
弁襲君停下了步子,耐心等著她的忠言之語。
「就你這齣門就能踩到屎的運氣,勸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前一刻是盟友,下一刻,他也有可能相向倒戈。」
「多謝。」弁襲君對於她的嘲諷並不太在意,這一刻他心如死灰,惘然無措,「來日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弁襲君必然不會推辭。」
弁襲君走了以後,倦收天才陰森森地開口:「他長得很好看?」
蕭懷素:「……你這是吃醋了嗎?」
「是又怎樣?」倦收天倒也坦誠得很。
蕭懷素被震驚了一下,這麼坦白的倦收天她還不習慣。但是還沒等她想好該用什麼藉口繞過去,翼天雙魔突然從天而降,直接就衝著倦收天攻了過來。
偏巧這時候,清疏也醒了,睜開眼的一瞬間,就看到一個丑東西,呆了半晌,哇地一聲也哭了出來。
蕭懷素就生氣了,長劍出鞘,對著翼天大魔攻了過去:「滾開!你丑到我兒子了!」
劍招攻勢凌厲,劍氣也猶如雷貫虹日,翼天大魔起初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所以對這道劍招也並無防備,直到劍氣臨近,他才察覺不好,卻已來不及閃避。
倦收天還沒來得及名劍出鞘,翼天大魔就已經身受重傷,猘兒魔一看情形不對,立刻上前扶住了大魔,化光逃走。
倦收天:「……」所以連打架他都幫不上忙了嗎?
兩人回到院落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封信,打開來一看,竟然是原無鄉受傷了。
蕭懷素將信的內容告知了倦收天:「看樣子應該很嚴重,不然也不會特意告知你,你快去看看吧,需要我幫忙就帶他來這裡。」
倦收天點了點頭,匆匆出門去了。到了孤舟一字橫,倦收天才從山隱秀那裡了解了事實真相。原來是前幾日山龍隱秀將惡龍臂借了出去,卻不想拳域內的策師在得到惡龍臂之後,偷襲了原無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