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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的,可現場明顯有拖拽屍體的痕跡。
目暮警官正色:「遠藤先生,您在池井先生離開後挪動過屍體對嗎?」
「是。」遠藤翔平承認得很快,「那時候本田還有心跳,為了減慢他的失血速度,所以我就將他翻過來按住了傷口。」
「翻過來?」
「這點我也有些奇怪。」遠藤翔平說,「我和池井發現本田的時候,他是面朝下躺著的。」
「既然是面朝下,你怎麼確定受害者的傷口就在胸前?」安室透問。
「因為血液是從本田的身下蔓延開的啊。」遠藤翔平苦惱道,扯了扯身上沾滿血跡的制服,「這傢伙比我想像中得要沉不少,也不知道竹內在樓上磨蹭什麼,六七分鐘後才慌慌張張地跑下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竹內直子大聲反駁道,「我不是去閣樓試著把手機取出來了嗎!」
遠藤翔平冷笑:「我看你是去把兇器藏起來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對本田在你的生日上甩了你這件事懷恨在心。」
竹內小姐氣得雙臉通紅:「別開玩
笑了!我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就去殺人!要說殺人動機,你也別想逃掉。真司以前和我說過,論資歷你在公司待得時間比他久一點,可最後升職的卻是真司,你一定是從那時候起就預謀殺人了吧!」
「血口噴人!」
「你才血口噴人!」
「那個,你們別……」
「你插什麼嘴!池井,少在這裡裝好人!今天來這裡之前你還抱怨過,本田向你借了二十萬卻一直沒有歸還,害得你不能買預定好的車。」
池井秀三郎委屈地癟了癟嘴:「我要是敢因為這個就殺人,他也不會不還我錢啊。」
「……」好像很有道理。
目暮警官的思路差點被帶跑偏,他咳嗽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鑑識員:「怎麼樣,還沒找到兇器嗎?」
「抱歉。」鑑識員點了點頭,「不排除是被兇手扔進下水道的可能,我們還在追查。」
「總之我和池井能排除嫌疑了吧。」遠藤翔平叉著腰說道,「我們聽見本田倒在地上的動靜的時候,恰好待在一起。」
池井秀三郎點頭:「是啊是啊,那時候本田就被刺傷了,我和遠藤就算分開也只有短短的一分鐘而已,完全沒有犯罪時間嘛。」
「呸。」竹內小姐哼了一聲,「說不定這房子有什麼密道呢,你們之中肯定有人是從密道里溜過去殺人的。」
遠藤翔平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啊。」
「的確沒有。」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目暮警官轉過頭時,對方恰好禮貌地點了下頭,「你們好,我是這棟屋子的屋主,收到警方的電話就立刻趕來了。」
「既然這樣,那犯人就是竹內小姐了吧。」剛才還哭哭啼啼的池井秀三郎順著遠藤先生的話說了下去,對於自己洗脫嫌疑這件事高興得快跳起來了,「太好了,我還以為我要被抓了。」
「池井!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拔掉你的舌頭!」被指認為兇手,竹內小姐此時徹底拋棄了淑女的禮儀。
池井秀三郎害怕地往松田陣平身後縮了一下。
「池井先生。」松田陣平淡淡地瞥他一眼,「可以麻煩你不要拽我的外套嗎?」
「啊?哦。」池井秀三郎下意識地鬆手,忽然記起這位就是剛才在公寓裡企圖拔槍瞄準自己的警官,瞬間又害怕地縮到松田陣平身邊的高木涉那裡去了。
高木:……嗯??
「果然還是得找到兇器才行啊。」目暮警官感慨道,「擴大搜索範圍,儘量在今天之內找到,上面說不定還留著犯人的指紋。」
「大江先生。」目暮警官說著向自稱屋主的男人看去,「很抱歉,在我們調查完整棟房子之前,這裡可能仍要由警方接管。」
「我知道。」大江先生點了點頭,「畢竟發生了兇殺案,我也很遺憾見到這種事。」
「他們剛剛說是在這裡玩凶宅探險。」安室透問,「這裡以前也發生過兇殺案嗎?」
「那應該是上任屋主了。」大江先生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中介公司的人告訴我他是服用藥物過量死的。」
「是嗎。」安室透抬起眼睛,「那麼請問案發當時,一個小時前,大江先生您是在哪裡呢?」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大江先生愣了愣。
「我在家裡。」他遲疑地回答道,「您是在懷疑我嗎?但案發當時,我的確不在這棟屋子裡。他們開始遊戲是三個小時前,這兩個小時的遊戲時間,要是我在的話他們肯定會發現的。」
竹內小姐若有所思:「我找了三樓,池井在二樓,而遠藤一直待在一口,我們的確沒看到以外的人。」
松田陣平沒搭話,他只是微微側過頭,視線透過墨鏡看向一直盯著大江先生的歐洛絲
:「你在看什麼?」
「他身上有股氣味。」歐洛絲說,「那也是香水嗎?」
「……」松田陣平皺眉,短暫地思考了一會,「應該是沐浴露。」
「他來這裡之前洗了澡。」
被列為嫌疑人的四人還在不斷的爭論,歐洛絲卻沒什麼感情地站在原地自言自語。
「他為什麼洗了澡?」
[兇手必定在這四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