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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洛絲的注意力跟著挪了過來。
「抱歉。」江戶川柯南說, 「我沒想到你在這裡。」
「柯南都和我們說了!」小島元太興奮比劃, 「因為危險還沒有解除,所以如果看到大姐姐也要當做沒看到。」
「是嗎。」歐洛絲面無表情地問,「那你為什麼還在看我?」
「……」
背後的風涼嗖嗖的,連帶著小島元太整個人也變得涼嗖嗖的。
三個人里較為成熟的光彥乾笑兩聲,剛想轉移話題,就聽見灰原輕飄飄的一句「有新委託」。
「哪裡哪裡!」
「快讓我看看!」
小孩子的情緒轉變得很快,似乎一下子就忘了剛剛發生的事。
在灰原哀的有意指引下,三人組遠離了談話的場所。
「那不是他們能聽的話題。」知道歐洛絲接下來打算做什麼的安室透提道,他的身上還是咖啡廳那件可愛的圍裙,這使得他的話聽起來沒什麼信服力。
歐洛絲注意到上面的兔子圖案。
和之前不一樣的款式,應該是新的。
安室透是早上七點出的門,他和那位叫
榎本的小姐約定一起去採購咖啡廳的必需物,然後在八點十分回來接她。
那麼安室透為什麼會需要一件新圍裙?
歐洛絲的視線下移,落在他肩膀的一側。
「琴酒來找過你。」她輕飄飄地說出一句,「他和你打了一架,所以你才需要一件新圍裙。」
安室透順著她的話:「昨天關店以後,他是最後一個客人。」
歐洛絲沉默,這次上上下下地用審視的目光將他打量了一遍,就好像是在問「那你為什麼還活著」。
「為什麼我不能活著。」安室透問。
歐洛絲:「你打不過他。」
安室透挑挑眉:「你好像沒見過我和他正面對上的時候。」
歐洛絲:「他們有兩個人。」
話是這樣說沒錯。
安室透失笑,想起昨天自己落入下風的樣子。
他拒絕了朗姆讓他協助營救加藤的命令,因為受到了那位先生的懷疑。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琴酒的目的很明確,是來殺了他的。
「他提前行動了。」歐洛絲說,「這是唯一琴酒願意暫時放過你的可能。」
蘇格蘭威士忌。
自從上次的見面後,歐洛絲再也沒有聯繫過對方。
「莊園有入侵的痕跡。」安室透回答,在歐洛絲對面坐下時說出了那天在打架時偷瞄到的琴酒手機上的簡訊,「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讓那位先生信任他的?」
倘若加藤曾匯報過諸伏景光來自警視廳的消息,那不管怎麼做,那位先生的心中都會埋下懷疑的種子。
就算沒有下達立即殺死蘇格蘭的指令,琴酒和朗姆他們也應該會知道蘇格蘭的近況才對。
但從那天天台琴酒的表情看,他似乎對萊伊殺死了蘇格蘭這件事深信不疑。
「他不是信任蘇格蘭。」猜測到安室透的心思,歐洛絲笑了聲。她有些意外地看向一旁似乎能跟上他們思路的江戶川柯南,不緊不慢地用勺子在她的杯子裡攪了攪。
「我離開的時候,組織里擁有代號的成員一共有六百人,除去非戰鬥組的兩百人,剩下的四百人中4/5都接受過我的問話。」
「琴酒是我的監管人,朗姆負責和我交接工作。」歐洛絲說得緩慢,挑釁似的揚了下眉,「看上去好像權力最大的兩個人,實際上卻是那位最不可能信任的對象。」
她說完又笑了下,在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的沉默中說出那句「他只是害怕我」。
烏丸蓮耶需要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沒有和歐洛絲接觸過的人。
而七年前,諸伏景光剛從警校畢業。
五年前,他正式加入組織成為臥底。
歐洛絲待在組織的最後一年,是蘇格蘭加入的第一年。
「至於新聞上提到的那位。」歐洛絲回憶了下,「我記得他的代號是梅斯卡爾。我們的關係不錯,我曾經暗示過他我喜歡惹眼的東西。」
安室透是混血,他的相貌出眾,頭髮的顏色也別具一格。
想必安排臥底時,加藤信樹下意識地想到了這點。
安室透皺了皺眉:「可即使是這樣……」
「烏丸蓮耶。」歐洛絲說,「你為什麼不直呼他的名字?」
少女說得直接,語氣里還帶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安室透吸了口氣。
「好吧。」他說,「即使是這樣,烏丸蓮耶也應該會為了安全性,再查一次蘇格蘭的背景。」
「沒有那個必要。」歐洛絲聳了聳肩,「從蘇格蘭加入組織的第一天起,那位就選中了他。」
「你沒覺得蘇格蘭有段時間不對勁嗎?」
安室透愣住。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因為幼馴染性格的關係,安室透曾經擔心過對方不能很好的適應臥底殘酷的生存環境。
但景光表現得很好。
即使偶爾會在殺人後露出痛苦的表情,那也是在只有他在的時候。
如果說不對勁的話……
安室透想起有段時間,景光的確表現出了一股骨子裡的冷漠。
【「波本。」】
戴著兜帽的狙擊手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