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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托恩撇了撇嘴,「但歐洛絲小姐一早就看穿了我的計劃,儘管她並不承認這一點。」
「哼。」基安蒂冷笑,「少用那種崇拜的語氣說話,從四年前開始,她攪亂了我們多少計劃。」
「你為什麼不從你自己身上找點原因?」托恩對此不屑一顧,完全沒有才被卡爾瓦多斯從警視廳中救出來的自覺,「聽說歐洛絲小姐以前也是這裡的一員,真可惜,要是我加入得更早一點,就能和歐洛絲小姐一起出任務了。」
基安蒂愣住。
她完全沒能理解托恩嘴裡的話,直到在腦中重複了一遍才想通他到底在說什麼:「這裡的一員?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莫里亞蒂先生。」提到這個名字,托恩頓時又露出嚮往的神情,「莫里亞蒂先生無所不知,他告訴我,歐洛絲小姐七年前曾經也在這個地方待過。」
「……」基安蒂背起身後的狙擊手,「我看你除了傻逼還是變態。」
「拜託,動動腦子就知道,七年前那可惡的女人只有九歲,她父母又不在這裡,我們招攬一個九歲的小鬼做什麼?」
「那你要問BOSS了。」托恩理所當然地回答,「看見樓上那台洗腦的機器了嗎?」
基安蒂眯起眼:「幹什麼,你要和我說那東西是她發明的?」
托恩難以置信:「當然不是!我是想說歐洛絲小姐在的時候,我們都用不到那台機器。」
「五分鐘。」他得意地回答道,「歐洛絲小姐只需要五分鐘,就能徹頭徹尾改變一個人。」
就連莫里亞蒂也是。
那位犯罪大師只是和歐洛絲交談了五分鐘,從謝林福特出來後就開始處處給夏洛克找麻煩。
基安蒂越來越覺得托恩是在說鬼話。
「你不想告訴我可以不說。」她說道。
「我可沒有撒謊。」托恩說著,眼睛卻看向了二樓走廊上的人影。
琴酒一如既往地穿著他那件黑色的風衣,他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身影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這是作為一個殺手需要具備的優秀
潛質。在發現托恩看過來後,他也只是漫不經心地踩滅了地上還未熄滅的煙。
「你說是吧,Gin?」托恩輕鬆地笑了笑,「你不是歐洛絲小姐以前的監管人嗎?」
琴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只是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對基安蒂說了聲「走了」。
作為組織的Top Killer,琴酒一共有兩次重大的失誤。
第一個,他本該殺死的偵探變成了個小鬼,到處給任務搗亂。
第二個,他養大的狼崽露出了獠牙。
【「我不需要代號。」】
年幼的小女孩站在他的跟前,湛藍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她的臉上濺著叛徒的血,就這麼對身為處刑者的琴酒開了口。
【「歐洛絲。我的名字是歐洛絲·福爾摩斯。」】
「檢查一下身上的竊聽裝置。」在基安蒂跟上來的下一秒,琴酒頭也不回地說道,他的嗓音凜冽,一雙冷翠色的眼睛在帽檐的陰影下顯得格外陰沉。
歐洛絲向來喜歡給人準備驚喜。
她叛離組織的那天,[那位先生]的莊園裡燃起了一場大火。三名組織的研究人員被綁著吊在門前,好似在嘲笑誰的天真。
歐洛絲福爾摩斯做事從不留退路,也從不手下留情。她發起瘋來像條難纏的蛇類,稍不注意就將展翅的烏鴉吞之入腹。
琴酒知道,這次也不會例外。
第20章
距離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五百碼外架著兩把狙擊槍,透過瞄準鏡,基安蒂可以清晰地看到穿著帝丹高中制服的毛利蘭的身影。
再近一點,只要她靠得再近一點,她就能用子彈射穿她的頭顱。
「這是什麼意思,Gin?」貝爾摩德站在一邊,她的身體放鬆,斜斜地倚在欄杆上。
「你大費周章地讓我們集合到這裡,就是為了殺掉一個小姑娘?而且據我所知,除掉歐洛絲福爾摩斯已經是波本的任務了。」
「……」
「你在緊張嗎,貝爾摩德?」略微的沉默後,琴酒冷漠地看向她。
「怎麼可能。」貝爾摩德挑眉,她攏了攏肩上金色的長髮,立直身子,「我只是還記得上次的教訓。」
「那樣最好。」琴酒沒有和她浪費時間的打算,他收回視線,語氣一如既往的森冷,「有人告訴我,你在你的[Angel]身上花費了太多時間。」
聽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貝爾摩德卻並不感到驚訝。她動了殺心,但理智告訴她只有保持平靜才能勉強維持住現在的平衡。
「啊啦。」貝爾摩德笑道,「又是那位犯罪顧問的話嗎?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容易輕信別人的男人了?」
琴酒哼笑一聲,他既沒否認也沒肯定,只是說了句「動手」。
貝爾摩德愣住,從狙擊的角度看,毛利蘭並未完全暴露在視野里。
一槍。
基安蒂的槍口從毛利蘭身上移開,她對準了偵探所外的牌子,一槍準確地打斷了上面連接的鐵架。
這奇怪的聲響使得正在收拾酒瓶的毛利蘭頓住了腳步,她好奇地向窗口走來,整個人徹底進入狙擊的範圍內。
「等等,Gin!」貝爾摩德開口制止,「這和之前定好的計劃不一樣,如果要引出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