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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現在的狀況一樣,那起案子是松田陣平親手辦理的。他好好地觀察過現場,沒找到任何打鬥的痕跡。
如果是他殺,真的會有人心甘情願地面臨死亡嗎?
「可是好奇怪哦。」江戶川柯南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他蹲在屍體旁邊,手上是一張折成兩折的收據,「馬上要去接寵物回家的人,是不會突然自殺的吧?」
[杯戶寵物美容中心,消費時間:11點56分,金額:1756円]
也就是說,相葉嘉子自殺前的一個小時才去過這裡消費。
「啊!柯南!跑得太快了!好狡猾!」
松田陣平回頭,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被警員攔在外面的幾個義憤填膺的偵探團的成員。
這才是正常小孩對上警察的結局。
至於江戶川柯南……
松田陣平總覺得他很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裡奇怪。
這小子頻繁地出現在案發現場,有時候會說出一番驚人的推理,然後再裝傻地將成果推到「毛利叔叔」或者「新一哥哥」的身上。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六起了。」安室透看了眼江戶川柯南,「按這個規律,明天還會再出現一個用同樣的方式自殺的死者。」
松田陣平愣住。
在此之前的所有案件都被定性為自殺,警方從未對外公布過,所以媒體也沒有報導。雖說公安的資料庫里大概有相關資料,但這傢伙難道不是去執行了什麼秘密任務嗎?
松田陣平沉默一會,斟酌著開口:「你是?」
「安室透。」安室透說著,非常自然地從口
袋裡掏出一本警官證,「是最近調過來的公安。」
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
江戶川柯南:……
合著你從這裡臥底到敵人堆,又從敵人堆臥底回來了啊!
安室透差不多能猜到他們在吐槽什麼,但他也沒有辦法。
今天早上在客廳醒來的時候,他意外地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六個紅點。那是狙擊手在瞄準時留下的痕跡,對方大搖大擺地,但最後也沒開槍。
安室透知道這是歐洛絲做的。
這個棘手的傢伙在告訴他,就算不用手機,她也有能聯絡到外界的方式。
「算了。」松田陣平頭疼地表示投降,「方便的話可能需要你們去警局一趟,我們要做個筆錄。」
他說到這裡,又有意無意地瞥了眼被安室透擋在身後的那個女孩子。
首先,這傢伙竟然帶著一個小這麼多的孩子來遊樂園就很奇怪。
其次,他顯然是一副不願意那孩子過多與他們接觸的樣子。
「我沒問題。」安室透回答,「但歐洛絲大概不會說的。」
江戶川柯南聞言看了過來,發現歐洛絲同樣也正沉默地注視著自己。
安室透微笑:「這是她拒絕交流的第十三個小時。」
「她的一個兄長告訴我,除非我叫夏洛克,還會拉小提琴。」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那樣她就會說話了?」
「不是。」安室透的笑容更甚了些,「聽說他們一般通過小提琴的曲調交流。」
「如你所見,她似乎剛到了叛逆期。」
第6章
四月六起,六起自殺案,六位受害者。
死者的身上沒有檢測出任何毒理反應,現場未發現打鬥痕跡,死因毫無疑問地都與那把銀色的□□有關。
[如果一個情節似乎和一系列的推論相互矛盾,那麼這個情節必定有其他某種解釋方式][1]
歐洛絲坐在警方的談話室外,沉默地透過單向玻璃看向裡面雙目通紅的相葉先生。
[找到它,歐洛絲]
「野木?」
被推到面前的照片是第五位受害者野木小姐的生活照。相葉先生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有些愣神,他看上去有些疑惑警方的用意,但雙手侷促地捏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抱歉,據我所知,嘉子的朋友里並沒有這樣的人——她是兇手嗎?我是說,嘉子不會自殺的!我們還買了六月份去瑞士的機票,約定去那裡小住一段時間。」
「現場沒有發現第二個人出入的痕跡。」
「我聽說了監控的事!」相葉先生說到這裡聲調逐漸提高,「你們一定掌握了什麼證據,不然為什麼要問我這女人和嘉子的關係!
「請冷靜一點,相葉先生。」萩原研二對於對方的憤怒並不意外,「只是有目擊者稱,事發前的一個禮拜,野木小姐曾向商店預定了一枚水晶球。」
「水晶球?」
這是萩原研二展示的第二張照片:「就像照片上的這樣。您有印象嗎?」
相葉先生的眉頭皺起,他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好一會:「不,嘉子對於這種毫無用處的裝飾品不感興趣。」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
「相葉小姐是一個人去的遊樂園。」
「當然。」
「一點三十七分。」松田陣平冷靜地念出案發時間,「相葉先生,請問這個時間您在哪裡?」
「我在……」相葉先生回答的聲音猛地一頓,「等等,你們在懷疑什麼!你們在說我殺了嘉子?不可能!我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一點三十七……一點三十七,這個時間我應該在樓下的咖啡廳里,從十二點到下午兩點,直到你們給我打電話我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