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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背景對於這個遊戲的發展來說不太重要。因此在這個遊戲開展的最初,系統只是隨即挑選了幾個死人來作為「玩家們」的「親人」而已。
她對於那兩個名字既不感興趣,也覺得沒有必要,只在七年前無聊地入侵公安的資料庫的時候見到過照片。
話是這麼說的,歐洛絲沒有隱瞞,但安室透似乎對她的話產生了誤解。
同為臥底的他很清楚這個身份意味著什麼。拋棄家人和朋友,做好一輩子無法相見的準備。
察覺到安室透的神色變化,歐洛絲擰了下眉。
「你的朋友需要一位心理醫生。」她對著一旁的松田陣平說道,語氣堪稱體貼,「他看起來得了臆想症。」
安室透:「……」
「你一定要抓住每一個挖苦我的機會嗎?」沒等歐洛絲回答,安室透已經在她啟動手裡的那枚實驗品炸/彈前將她的工具收走了。
「去遊樂園怎麼樣?」他繼續問道,就著站在歐洛絲背後的姿勢低頭看她,「我記得你上次盯著過山車看了很久。」
[上次→紀念品店殺人事件→因為不想說話所以盯著窗外在發呆]
「她那是盯著噴泉旁邊的流浪樂手看吧。」松田陣平冷不丁地打斷,他察覺到歐洛絲的視線,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因為你當初一副不願意讓我和萩和她對視的樣子,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也不是多看幾眼,松田陣平的直覺敏銳,洞察力也比一般的警察好上許多。
說起來,職業組的警察和非職業組的警察晉升順序完全不一樣,他們很在乎經驗和年齡,這大概也就是山村操先松田一步升職的原因。
「琴酒是今天上午的飛機。」歐洛絲沒承認松田陣平的話,只是面不改色地向安室透換了個話題,「你想做什麼?」
安室透倒是沒想到她連琴酒的行程都知道了。
他的表情微妙一瞬,目光落在被金毛叼走的歐洛絲的炸/彈半成品:「只是給你慶祝生日而已。」
「……」現在沉默的變成了歐洛絲。
「好了。」幾秒過後,她若無其事地站起身,「現在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你是最擅長把氣氛弄得奇怪了嗎?」
「這次又不是我的錯。」
松田陣平笑了聲:「把遙控裝置塞進炸/彈還不是你的錯?」
他說著蹲下身,著手開始拆解歐洛絲的傑作:「表面上看是個半成品,但實際上早就完成了。當著我的面就開始動手腳,你還真是有勇氣啊。」
三分鐘。
歐洛絲記錄著這個數據。
松田陣平拆掉這個類型的炸/彈最快的速度是三分鐘。
也就是說倘若犯人將倒計時設在兩分五十九秒,他活下來的概率就不是百分之百了。
但七年前策劃萩原研二那次事件的犯人大概不會採用這麼簡單的手段。他越了獄,做夢都想要報復一直追在他屁股後面咬的警官。
「不走嗎?」完全沒有被罵的覺悟,歐洛絲甚至還能朝一旁的兩人催促,「那裡的小孩子很多,我可不想在最吵的時候進去。」
遊樂園。
工藤新一就是在那裡被灌下了
Atpx4869。
那是種殺人不會留下痕跡的毒藥,按概率統計,一千萬人中只有一人會出現類似身體縮小的副作用。
琴酒大概也沒料到這點。
只是令歐洛絲想不通的是,身體變小並不是什麼難堪的事情,工藤新一卻一直向周圍的人隱瞞著這點。
歐洛絲回憶起那天毛利蘭從二樓跳下的動作。
毛利蘭明顯不是需要保護的類型,如果她會用槍,已經能打贏組織大部分的成員了。
[謊言就是謊言]
在歐洛絲拉開車門的下一秒,腦子裡那個沉寂許久的聲音開口道。
[歐洛絲,你和他們不一樣]
[你應該明白,即使套上保護的外殼,打著善意的名號,那也仍舊是謊言]
第24章
工作日的遊樂園一如既往的熱鬧。和歐洛絲想像的並沒有太大差別,單純的命案給米花町的人們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他們淡忘了那六條被北原宣判死亡的罪惡的生命,相互牽著手,在摩天輪下嬉嬉鬧鬧。
「啊!」
歐洛絲下車的下一秒,稚嫩的聲音從穿著玩偶的工作人員背後傳了過來。
吉田步美手中握著個氣球,看見歐洛絲時顯然有些驚訝。
「是上次警察局裡的那個姐姐!還有松田警官和安室先生!」
女孩子胸口別著的偵探團的勳章閃閃發亮,歐洛絲沒有回應這樣的話,只是看了眼遠處突然警惕起來的灰原哀。
上次的事件後,想必江戶川柯南已經把她以前在組織里待過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你可以反省一下。」
安室透側過臉來看她。
「為什麼到松田那裡就是警官,到你這裡就是先生了。」歐洛絲從好奇的吉田步美身邊走過,「他們一點也不怕你。」
安室透失笑,不太在意地跟上她的腳步:「我又不是為了讓人怕我才當警察的。」
松田陣平有種想抽菸的衝動,但他瞥了眼吉田步美還是忍住了。
「又是博士帶你們來的?」
「是園子姐姐!」
鈴木財團在今天上午收購了這家遊樂園。這個新聞使松田陣平有了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