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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那正在向少女揮劍的蒙面黑衣人,倏地一劍橫揮向少女的腹部,這一劍要是下去,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少女因一時分心發射暗器,而顧遐不及那突然轉變的招式,妙目微睜,就在此時,一道銀光乍現,只聽見『砰』的一聲,那蒙面黑衣人竟連人帶劍的飛了出來,然後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那蒙面黑衣人頓時滿目震驚,目光瞥到了那把長劍上,那把長劍竟出現了許些裂痕,上面還插著一根細小的繡花針,那蒙面黑衣人震驚的目光霎時變得驚駭了起來。
他的武功已經屬於一流高手了,然那人卻用一根繡花針就將他連人帶劍的震飛了,甚至還將他的長劍給震裂了。
心下駭然,這人的武功到底是有多高啊?
那蒙面黑衣人和少女同時抬頭望去,只見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墨發紛飛,衣袂飄飄,容顏絕世。
然而就在此時,那名被扎了一針的蒙面黑衣人驚叫道,「黑血神針!」
那蒙面黑衣人的聲音很大,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紛紛望向他。
黑血神針,那是日月神教創製的一種劇毒暗器,想到這,眾人的視線落在了那名少女身上,這少女莫不是日月神教的人?
轉而目光又落在了那個突然從天而降的紅色身影,那人有著一張雌雄莫辨,妖艷至極的臉龐,一時間,眾人也分不清這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那少女在看到那道紅色身影出現的時候,眼中便掠過一道欣喜的神色。
「東方叔叔!」少女面帶喜色地跑到了身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蕭之色,反而多了幾分小兒女的靦腆神態。
「盈盈,有沒有受傷?」的語氣帶著一絲擔憂,雖然他剛才及時出手擋住了那幾乎致命的一劍,可他也不確定任盈盈身上還有沒有其它傷。
任盈盈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沒有,幸虧東方叔叔及時出手,要不然盈盈恐怕就不能站在這裡跟東方叔叔說話了。」
說道,「沒事就好。」
那名被銀針震倒的蒙面黑衣人徐徐地站了起來,望向和任盈盈,聲音沙啞地開口說道,「兩位可是日月神教的人?」日月神教能不惹就不惹,招惹這樣一個龐大的魔教,並不是明智之舉。
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瞟了一眼那個昏死過去的年輕男子,那人他認得,便是前些天他和夫君在衡陽城遇到的那個令狐沖,還有那幾個受了傷的人,其中有兩人他也認得,是華山派掌門和他的夫人。
任盈盈冷冷地勾唇說道,「是與不是又如何?」
「盈盈何須跟他們廢話,殺了便是了。」淡淡的說道,仿佛殺人跟切塊豆腐一般。
那些蒙面黑衣人心中皆一驚,他們是殺手,感應自然比一般人要強烈,眼前的這名紅衣男子,讓他們感到很危險。
「你不能殺我們!」那名蒙面黑衣人再次喊道,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會懼怕的,就算他們是殺手也一樣。
一雙冷眸一一地掃過那些蒙面黑衣人,勾唇冷然道,「欲圖殺害本教聖姑,給本座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目孔微張,望向,眼底帶著一絲詫異,那少女是日月神教的聖姑,又叫這名紅衣男子做『東方叔叔』,而這名紅衣男子又是自稱『本座』,難道他便是武功天下第一的日月神教教主?
他在五年前曾見過,那時候還是副教主,但絕不是現在這個雌雄莫辨的樣子,在他的印象中,應該一個大鬍子的男人才對,眼中不禁又閃過一絲疑惑了。
在想著這些的時候,那蒙面黑衣人心中也翻想了數次,能讓日月神教中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聖姑如此尊敬對待的人,一個令人不敢置信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他們雖然不同道,不過的名字他們卻是知道的,因為有時候上面的那些人也會關注一下武林的動向,讓他們潛入武林中探查,但他們卻不曾見過本人,而且他們也從不認為武功天下第一的會這般年輕,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只得試探道,「閣下可是日月神教的東方教主?」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身上,帶著警惕和一絲探究。
任盈盈心中冷笑,這些人莫不是怕了她東方叔叔!
蹙眉,這些人的目光令他覺得厭煩,隨手一揮,銀光乍現,那名說話的蒙面黑衣人便已倒地,只見他眉心多了一個細小紅點,微微有血滲出,赫然已死去。
其餘的蒙面黑衣人見自家首領被殺了,紛紛後退,正欲逃跑,剛才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那紅衣男子出手,他們的首領便已經死去了,很明顯,他們的實力相差甚大,他們深知,就算他們十人聯手也未必能打得贏那紅衣男子。
「你們很礙眼!」冷漠的話語從的薄唇溢出,不等那些蒙面黑衣人反應過來,他驟然一動,身影如鬼魅,沙塵四起,半響那些蒙面黑衣人便已全部倒下,了無生息。
「盈盈,我們進屋去!」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直接往竹屋裡走。
不是他想要放過他們,而是他懶得去殺那些偽君子,而且,,呵呵,他還是比較喜歡坐山觀虎鬥,雖然這兩人在他眼中並不算老虎。
「是,東方叔叔!」任盈盈應聲道,看著走在她前面的紅色身影,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情緒。
看著的身影,衣袖下的雙手握著拳狀,雙眼微垂,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