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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們都是女子,但情深自心底而起,半點不由她控制!
這樣的喜歡,與她對宮寒天完全不同。
她一開始對宮寒天,是懵懂無知、不知所措,是欠下太多、錯把恩情當□□情。
可是明願是不同的,她對明願,或許從她出現在亂葬崗,溫柔說她是她的心時就已經心動了。
明願、明願!
江許在心底默默念著她的名字,有甜慢慢從心底溢出,第一次覺得蒼天或許待她不薄,不然她怎麼會遇到明願!
可是,明願會喜歡她嗎?她喜歡明願,只是還是不明白明願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這種好,區別於宮寒天。
是真正的把她納入心底的好,那麼深刻、那麼溫暖!
雖然明白得遲了點,但還不算太遲,不是嗎?
江許勾起一抹笑容,璀璨奪目極了,然後在明願懷裡沉沉睡去。
明願看江許睡著了,將動作又放輕柔了些,看向江許右手。
那裡還緊緊握著一枚玉墜,往日如玉般潔白無瑕的手被玉墜燙得焦黑,有鮮血從傷口流出。
雖然她出現後玉墜就不敢再灼燒江許的手,但之前的傷口卻是還存在的。
想到當時初見江許,那時她在亂葬崗上,渾身血跡,一雙手也是傷痕累累,她花了快三個月才堪堪調養回一半,現在又被這枚玉墜灼燒成這樣,明願眸中有冷意閃過。
玉墜感受到明願一身冷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把自己往江許手心藏得更深,瑟瑟發抖不敢露出身影。
明願掃了玉墜一眼,收回目光,抱著江許走出火海,一步跨過,已經出現在祭壇上。
妖主自明願出現起就一動不動看著她,感受到青袍女子強大深幽的氣息,心裡微微激動。
左護法也是如此;右護法不知所以然地看著明願,目露疑惑。
暮晴神情激動,感受到她強大神秘的氣息,心神顫抖,是她!那個一指將她打到吐血的人!
果然強大到難以想像,連烈日金焰的子火都匍匐稱臣!
暮晴不禁想到,如果是烈日金焰在此,是不是也是一樣?
雖然想法過於駭人,但下意識地,她就是覺得,就算是那縷天地第一火,在她面前也是如此,俯首稱臣、不敢造次!
藍衣女子滿臉虔誠,認真凝視著明願的面容、身形,把她的一切印入腦海,這是她的信仰,是她往後窮極一生想追上的存在。
祭壇上,青衣女子神秘強大,一出現就令烈日金焰的子火伏低姿態,她懷抱紅衣女子踏火而來,身後是漫天光華。
明願立於祭壇,看向妖主,聲線冷冽,「你傷了她?」
右護法不知她是誰,但也感覺到她的強大無匹,這種氣息,就算她和左護法、妖主還有黑甲衛一起上,可能也不是對手。
於是她放低姿態,畢恭畢敬開口,「這位……大人,江許……哦不,是少尊主!
少尊主是在第三關試煉中受的傷,雖因妖主而起,但與妖主無關。試煉受傷亦是在所難免,還請大人息怒。」
明願看向右護法,目光平靜,右護法卻能感覺到風雨欲來的壓抑感,周身氣機被鎖住,她清晰地認識到,只要青衣女子一念起,她就會湮滅於天地間,真正的身死道消!
「天星碑上,第三關試煉沒有火海、沒有玉墜,你作何解釋?」聲音冷冽,明願看著右護法,卻是在問妖主。
「果然是你!」妖主低聲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轉向左護法,「暮姮,你和晚晨還有黑甲衛先下去,我跟這位大人單獨談談。」
「妖主,我願生死相隨。」左護法沉聲道。
「妖主,我也是。」右護法壓下疑惑,跟在左護法後面開口。
「什麼生死相隨,沒那麼嚴重,退下吧。」妖主輕笑。
「可是……」左護法有些不甘心。
「沒事的,你先下去,乖,聽話啊。」
左護法嘴角抽了抽,險些被氣笑,好個白華,還真會抓著時機調戲她。
女子揮袖,面向黑甲衛下令,「即刻退出祭壇。」又看向暮晴,「暮晴,你也是。」
暮晴有些不甘心,但還是沒有反駁,深深看了明願一眼,不舍地轉身。
明願站在原地,沒有阻止。
待所有妖離開後,妖主開口,「十年前藏寶閣的藥材是你拿的?」
「是。」明願頷首。
「東皇宮異象因你而起?」
「算是。」準確來說是江許,不過明願沒有詳細解釋。
妖主若有所思,沒有細究。
「天星碑文字因你而起?」
「是。」
旁邊的天星碑被提到名字,又感受到明願的存在,輕輕地又顫動了幾下。
這回就連妖主也看出它的意思了,大概是:跟我無關,是這個女人做的,我是無辜的,老大不要怪我!
妖主看向明願,眼神古怪,雖然對她的強大早有預料,但真正面臨還是有些震驚,這可是天星碑啊,東皇宮都還沒建立它就存在了,它是妖界的根基啊!
隨後目光投向天星碑,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是天星碑,有點骨氣好不好?一塊靈碑,狗腿成這樣?你搞什麼!
天星碑再次顫了顫,廢話,你又不是靈器,你要是是靈器,保不准比我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