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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恪想起把顏雲致捲入風波的那張照片,給了江臨眼神示意,江臨二話不說,對他的助理一招手,悄無聲息圍了過去。
寧恪還站在路邊。
顏雲致掛掉電話過來,聽安魚說了兩句,輕聲問:「會不會對這些事情感到厭倦?」
寧恪彎了下唇角,眼睛裡卻沒有笑意:「厭倦也沒用。」
她說完也不再說話了。
就在這時,牆角那邊。
江臨帶人圍了過去,一把搶過那人的相機:「最近的照片都是你拍的吧?拍什麼拍!」
那人陡然被搶相機,狠狠握住了相機的繩子,匆忙之下鴨舌帽被碰到,露出一頭亂糟糟的頭髮。
安魚恍然:「哦,是你!」
就是去年年底在機場跟拍寧恪,還用相機砸了安魚眼角的那個娛記狗仔汪淼。這人總是把似是而非的假料寫得像真的一樣,靠著幾張模糊照片就能攪起了腥風血雨。
汪淼一見安魚認出自己來,緊緊咬住嘴唇,忽然低頭在江臨手臂上重重咬了一下!
「你他麼有病吧!還咬人呢!」江臨一時吃痛,感覺自己快被他咬下了半塊肉,拿著他相機的手卻更加用力,一把將他的相機給扯了下來。那人轉身就跑!
「江臨,怎麼了?」寧恪快步走過去,看到他手臂上都是血,也來了火氣,「安魚,叫徐簡查這個人的地址。」
上次安魚被砸傷眼睛,徐簡就把這個人的信息查的清清楚楚,只是那次是小事,後來也沒有計較。
江臨捂著手臂:「還給我玩這套陰的。相機我都給他砸了!」
顏雲致搖頭:「砸了相機沒用,他手上肯定還有照片留底。明天跟他談。現在先處理傷口。」
寧恪:「你先回家。」
「我跟你一起去,」顏雲致拒絕,「別浪費時間。」
她們把江臨送到最近的醫院,很快止住了血,幸好傷的不算嚴重。
就在等醫生包紮傷口的時間,寧恪和江臨站在路邊說話的照片已經被發上娛樂論壇。
掛掉徐簡的電話,寧恪打開手機。
幾張模模糊糊的圖片,她跟江臨站在路邊下,能看清她打了江臨兩下,江臨笑著躲開……再加上昏黃濾鏡,確實很像小情侶打鬧。
網友也罵得難聽:
「這都是第幾個男星了?寧姐腳踩這麼多隻船也不怕翻呢?」
「我還以為江臨不錯的,一下對江臨也狠狠下頭了。」
「滾啊,真尼瑪晦氣,離我家哥哥遠一點。」
「女人還是潔身自好點吧,呵呵。」
寧恪快速划過幾個帖子,關掉軟體,對顏雲致說:「這次沒有你的照片。」
顏雲致根本不在意這個問題,只是問:「什麼打算?」
寧恪:「明天跟簡哥商量下。」
顏雲致看著她:「你要回擊,有很多簡單的方法。比如,你根本就不會喜歡男人。」
寧恪:「我無意跟你捆綁。」
「寧恪,」顏雲致有些無奈地笑了,輕聲說,「我們已經結婚了,哪有什麼捆綁的說法呢?如果非要說捆綁的話……」
她語速放緩,瓷白微涼的指尖落到寧恪的無名指指腹。
這裡本該有一枚戒指的。
寧恪一怔,抬起頭看她,心裡浮現一種難言的期待,卻又隱約抗拒著這種期待。
「知道嗎,」顏雲致看著她,目光溫柔而真誠,「如果非要說捆綁的話,這輩子,我已經被一枚戒指牢牢捆在你身邊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的紅包都發啦
斷更太久了點擊腰斬了,上榜了也還是好冷,凍死我了。不過不管怎樣會好好寫完的
第42章 好乖
處理完江臨的傷口, 已是後半夜了。
第二天一早,江臨又打來電話,說他的傷沒事, 叫她不要放在心上。
寧恪在吃早餐,開著免提, 顏雲致也聽見了, 問她:「今天要回榆林了吧?」
「晚上有戲要拍。等會回去。」
「景落給《無她》寫好了主題曲, 一起過去吧。」
寧恪想了想,沒拒絕。
司機開車來接, 走到一半,寧恪接到徐簡的電話:「堵到汪淼那孫子了, 可可, 你現在過不過來?」
寧恪:「地址。現在就來。」
顏雲致也拿起包:「我跟你一起過去。」
徐簡發了地址過來,跟著導航過去, 竟然是在學校。
今天周五,學生放學早,這會已經陸陸續續有學生出來。
徐簡看見了車,站在路邊揮手:「這邊。」
寧恪:「怎麼在學校?」
徐簡神色無奈,指了指牆角。
寧恪看過去,那邊有個頂著亂糟糟頭髮的中年男人斜倚著牆, 目光低郁。
寧恪叫安魚:「他的相機。」
聽見相機,中年男子眼睛一亮:「我的……」
徐簡接過相機, 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的相機?汪淼,我現在就砸了, 你信不信?」
「別砸, 」汪淼臉色難看極了, 「砸了我賠不起。你們想怎麼樣?」
寧恪冷冷看著他:「起訴你。」
她一向對娛記狗仔沒什麼耐心, 也根本不怕跟他們硬碰硬。
汪淼忽然痛苦而焦躁地抓起自己的頭髮,有點神經質的歇斯底里:「我怎麼了,我害誰了?我只是寫了幾篇文章而已!你們這些明星不還是光鮮亮麗,賺錢賺到手軟!這個世界就是好壞不分,黑白顛倒。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你們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