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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止的妹妹陶梓和她未婚夫周延都在。寧恪跟陶梓不對付,但今晚是給陶止接風洗塵,於是她忍了,一句話也沒說。陶止還叫了幾個朋友,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一家位於城郊的山莊。
路上,寧恪接到家裡的電話:「盧姐,什麼事?」
盧姐:「寧小姐啊,一直沒等到你回來。我就多嘴問一句,我做了你喜歡吃的酸菜魚和板栗燒雞,你今晚…」
寧恪:「不回來吃飯了。給朋友接風洗塵。」
盧姐:「好好,那晚上要是不回來休息,也麻煩你提前說聲。」
寧恪掛了電話。
真是奇奇怪怪。她之前工作忙碌時經常不回家,從沒報備過,盧姐也不過問。可今天為什麼會了她吃不吃飯,又問她回不回家?
電話那端,盧姐放下聽筒:「阿致啊,寧小姐說給朋友接風洗塵在外面吃飯,沒說晚上回不回來呢。」
坐在窗邊斟茶的人,眉目輕輕一挑,半晌才啟唇:「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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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聚在一起總是越玩越high,吃過宵夜,蹦了兩首歌后,有人提議玩遊戲,輸的人穿吊帶超短裙熱舞。
寧恪酒量很一般,喝了一杯紅酒就有點暈了,還配合他們發了一條朋友圈:誰輸了誰穿這個熱舞。
配圖是細吊帶,超短裙。
遊戲是簡單的投壺遊戲,很快就輪到寧恪。
她瞅准了想要投的壺,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寧恪不耐地拿起手機,本想掛斷的,看見是家裡的座機又接了:「盧姐?」
盧姐忙說:「是我是我!寧小姐,阿致又咳嗽了,不知道是不是過敏性咳嗽。你們下午有去哪裡嗎?聽起來比以前都要嚴重啊,我真是擔心的不得了!」
寧恪酒意沒了:「怎麼樣了,請醫生了嗎?」
盧姐:「叫了叫了,還沒來呢!」
寧恪說知道了:「我現在回來。」
掛掉電話,她對陶止說:「你們先玩,我回家了。」
林蘊:「啊?現在就走了嗎,才開始呢?」
寧恪壓低聲音:「顏雲致生病了,她睡得早,回去晚了會吵到她。」
林蘊:「餵。你是不是妻管嚴啊。」
寧恪:「胡說八道。」
她只是…愧疚而已。
顏雲致身體不好,現在忽然病了,很大可能是因為之前上綜藝太累的緣故,而且回來後她又馬不停蹄做《完美搭檔》的後期音樂,太辛苦了。
陶止聽到她們的對話:「我送你。」
寧恪:「不用。」
陶梓看出她要走了,過來說:「寧恪你掃不掃興啊?給我哥接風洗塵的,你半途就開溜,遊戲還怎麼玩?」
「她有事要先回去,」陶止攔住妹妹,看著寧恪說,「我給你安排車。」
今晚寧恪懶得跟陶梓計較:「謝了。這幾天別找我了。我不出來。」
陶止輕輕抿了下唇,神色一瞬黯淡,他輕聲說:「好。」
寧恪沒多說,轉身往外走,四十分鐘後才到家。
盧姐正在廚房裡忙活,聽見聲音就說:「阿致在樓上。」
寧恪一邊上樓一邊脫大衣,免得將外面的寒氣帶進房間裡。
還沒到,就聽見顏雲致在房間裡問:「寧恪嗎?」
寧恪應了聲,推開顏雲致房間的門。
之前聞到的那股溫柔清苦的香味又涌了上來,她站在門口,沒立刻進去。
顏雲致原先側臥在床上,見她進來,手掌半撐著床準備坐起來,如瀑長發順著她動作全然灑落。
寧恪看到她臉色很不好,衝過去按住她,但步子沒止住,直接撞了她肩膀一下,忙說:「小心!」
顏雲致輕輕嘶了一聲,寧恪手忙腳亂地扶住她肩膀,另只手環過她的腰,半環抱住她:「沒事吧?」
懷裡的人腰肢纖細,顏雲致說:「沒事。」
寧恪瞬間鬆開手,手指合攏下又展開,將外套遞給她。
顏雲致披上外套,黑髮素顏,臉龐因身體不適而蒼白,又泛著些許咳嗽後的潮紅,唯獨那一雙眼眸,依舊秋水無塵般的澄明溫柔。
大概是暖調燈光的緣故,夜裡的她看起來太溫柔…也太好抱了。
寧恪不太自在地揉了下耳朵。
她從沒進過顏雲致的房間,更不要說夜裡來找她了。
又回想起剛才…她撞到顏雲致的時候,手指似乎碰到了某些不該碰的地方。
顏雲致看著寧恪的耳朵。
潔白耳廓因為剛才那場小小的意外染了緋色。
她的唇角悄悄彎了起來。
喏。
再貪玩的小朋友,天黑了也要回家的。
*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啦。明天坐高鐵回城搬磚,請一天假哦。
後天周一更新第18章 ,下一章會有紅包啦。
第18章 生病
片刻安靜後。
寧恪先開口:「盧姐說你咳嗽很嚴重?」
顏雲致:「沒事。可能是因為忘了對那兩本古籍做處理。」
寧恪想起以前伯父會請人不定期對古籍做吸塵處理,她也聽寧暉提起過,不少古書收藏家因為對古籍處理不當,長期咳嗽甚至患上咽喉炎的。
「以後叫盧姐幫你處理,或者再請個人專門來做這件事。」
「這次是我沒注意,以後會小心的。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