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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簡難免急躁:「現在處理不掉,有人買的,給了不少錢。」
寧恪:「沒事,先放著。也不是什麼新料了。」
徐簡:「再看看,有變化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寧恪:「辛苦簡哥。」
有徐簡盯著,寧恪暫時沒把這件事看得太重。
換了平時她會生氣,但今天有好事值得開心,她不想破壞心情。
到家時,顏雲致在窗邊打電話,寧恪站在玄關處換鞋,聽見她壓低聲音說:「今天處理一下。」
顏雲致轉身看見她,掛了電話。
寧恪問:「打擾你了?」
顏雲致:「沒有。下午試鏡怎麼樣?」
寧恪眼眸一彎,抬起手,兩根手指交錯著比劃一下:「拿捏。」
她笑的樣子是少見的嬌俏和明媚,看起來是心情很好,要是有尾巴,估計早就翹起來了。
顏雲致:「不意外。你的演技被低估了。」
寧恪不得不承認這話聽著很受用,朝她一笑:「我晚上去吃了火鍋,先上去了。」
她回到房間,往床上重重一躺。
躺完才發現糟糕,今晚吃多了,怪撐的。
寧恪對自己的身材管理一向嚴格,吃撐了就絕不躺著,她今天找不到運動的狀態,決定下樓走走。
下了樓,寧恪看見顏雲致坐在客廳沙發上,問她:「怎麼在這?」
顏雲致指了指自己還在滴水的髮絲,又指了指旁邊的吹風:「房間裡的壞了,就下來了。你呢?」
寧恪難得好聲好氣地交代自己的事:「晚上火鍋味道不錯,吃多了,下來消消食。」
「有空嗎?」顏雲致偏過頭看著她,「我的手有點疼,幫我吹下頭髮,好嗎?」
寧恪立刻想到盧姐在電話里說過,顏雲致的手被割傷了。
但她沒立場去問這件事,也沒開口。
「你叫盧姐幫你吧,」寧恪下意識拒絕了,說完頓了下才問,「手怎麼回事?」
顏雲致對她的拒絕並不意外:「前兩天修剪花草,不小心用剪刀劃到左手了。」
寧恪:「我看看。」
顏雲致說了聲好,大大方方地抬起手。放到自己膝蓋上。掌心朝上,左手虎口往下有一道不算淺的傷口,很長,結了暗紅色的痂。
寧恪沒去碰她的手,而是彎腰低下頭,靠近了去看她手上的傷口,模樣專注又小心。
……應該很疼吧?
顏雲致見她這般神態動作,笑意似春風過境,眼底一片柔軟,溫煦又融融。
寧恪很快就注意到她在看著自己,眼眸溫柔含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她很快坐直了,回看了顏雲致一眼。
還笑?
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被剪刀劃到手。
笨死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送上,入V兩更日萬達成
前面那章別漏看,晚安大家。
第22章 咳嗽
翌日一早, 寧恪醒來時就看見徐簡的消息:「昨晚熱搜撤了。陳弦那邊,我這幾天安排反擊。」
撤了?
還有這種好事呢?
寧恪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以前黑熱搜掛個三四天都有過, 時間久了,她只能習慣。
一直有黑料在猜她背後的資本, 寧家確實是資本, 但不是她的。
寧暉反對她進, 哪怕在她被封殺,被雪藏了近兩年, 接不到任何工作的時候,也沒問過一句她是不是受了委屈, 只是板著臉說, 玩夠了就該回家了。
後來,寧恪在婚姻方面做出讓步。她答應他要找人聯姻, 挽救當時陷入危機的寧氏企業。那天跟相親對象見面,才發現那個人是…顏雲致。
也不知道伯父和顏爺爺有了什麼約定,總之當場就定下婚約,快的不可思議。
後來,大概是作為回報,寧暉出手擺平了她被封殺的事, 讓她跟音臣公司簽約。徐音樓看重她,第一年就讓她接了五部劇, 婚後第一年寧恪幾乎沒日沒夜泡在劇組,年底終於重歸大眾視野, 才算走出低谷。
時過境遷, 此刻回想起來, 這段回憶也不是令人愉快的。
寧恪想起兩年前的事情, 依舊感慨莫名。那時她是待價而沽的商品,利益交換的籌碼,唯獨不是她自己。
她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算了,再不愉快的回憶,也都過去了。
今天休息一天,林蘊約了她出去逛街,正好順路去取之前訂的稀有皮birkin。
兩人逛了會專櫃,寧恪給伯父挑了條LV皮帶,給伯母選了條香奈兒絲巾,林蘊又挑了兩個菜籃子包送人。
陶梓的店年後第一天開業,林蘊拉著寧恪過去捧場。
遠遠地就看見陶止在店門口忙碌,搬動幾個模特人像。
寧恪:「吆,我們陶醫生開始做苦力了?」
陶止聽見她的聲音回過頭,眼睛裡有驚喜的光:「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大小姐。」
林蘊:「你不厚道啊陶止,今年過年期間人影都沒有,我們還想約你去玩呢。」
陶止攤手:「沒辦法啊。年前回了老家祭祖,作為留學多年不回國的大齡單身不孝子孫,本人的新年是在水深火熱中度過的。你們也不可憐可憐我,我至少瘦了三斤呢。」
寧恪損他:「這麼苗條,不去參加選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