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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她怎麼又想起顏雲致了?
那個人可真難伺候,忌口多,睡眠差,規矩一大堆。
都怪最近跟顏雲致接觸太多了,不然她怎麼會記住顏雲致的偏好呢。
她低下頭,拿勺子戳了戳碗裡的米粒。
權當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
一想起顏雲致,她又想起那天浴室的尷尬。
好幾天了,還在她腦子裡盤桓不下,讓她耿耿於懷。幸好這幾天都在外面,不用看見她。
安魚不明所以,不知道她好端端怎麼冒出來一個『她』來,拼命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上次拍《完美搭檔》第一期的時候…不是吧?難道說的是顏老師!
寧恪看到她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抬手比了個靜音的手勢,叫她別問了。
飯後,回到酒店,寧恪接到電話。
一看到家裡的座機,她愣了下。
不會是顏雲致又生病了吧?
寧恪按下接通:「盧姐?」
盧姐:「寧小姐啊,最近天氣很好,我想問下,明天給你曬被子可以嗎?」
寧恪一向不喜歡別人進她的房間,不管是進去打掃還是澆花,盧姐都會提前問她。
寧恪:「可以。我明天就回來了。」
盧姐一喜:「啊呀!明天回來最好了!阿致啊,她手指有個地方被割到了,還非要在那練琴!我勸也不肯停呢,你回來可要好好勸勸。」
寧恪皺了下眉:「知道了。」
盧姐:「那幾點回來?趕得上吃晚飯吧,我跟阿致說聲,叫她明晚在家吃晚飯。」
寧恪沒說什麼,掛了電話。
她回到房間,收拾完行李,浴缸里早已放好了熱水,也倒過精油。
泡澡前,她又檢查了浴室的門,再次確定鎖好了,才放心的脫了衣服。
在大片氤氳的濕漉熱汽里,甜橙精油的香味舒緩又治癒。
這幾天奔波忙碌下來,寧恪不知不覺閉上眼睛。
疲倦裹住她下沉,忙碌時緊繃的思緒漸漸鬆弛下來。
有零碎的畫面在腦海里閃現,相似的濕熱水汽,瓷磚上緩緩滾落的水準,以及白霧包裹著的…女人曼妙的身體曲線。
嘩啦一聲,水波灑落。
——寧恪陡然從浴缸中坐了起來,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滾落,一滴又一滴,滴入水中。
先前還算放鬆的感覺蕩然無存,心情不美妙到了極點。
她怎麼又想到顏雲致了?
這幾天一天到晚都想到她,吃飯的時候想到她,洗澡的時候也要想到她,這幾天就沒個消停的。
寧恪有點心煩意亂的,拿手掌拍了拍臉頰,試圖把自己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清空乾淨。
不就是不小心看了她一下嗎?
是,她那天沒反應過來,是不小心看了些不該看的東西。
但也不至於好幾天了還惦記著,還在煩吧?
煩什麼煩?
煩顏雲致好看,身材比自己好嗎?
她是得了顏雲致感染症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一章,二更錯開一點定時在明天凌晨,大家可以早起來看。
這章留言雙倍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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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內很多完結文,新來的朋友們可以康康:《晴天》冷淡系御姐*病弱小白兔;《一眼萬年》;《溫柔童話》年齡差養成;《溫柔淪陷》黑切白*白切黑;《奶味小狼狗》小狼狗*御姐。不過早期的文可能風格不太一樣哦。還有幾個免費的小短篇啦
第21章 意亂
又下雪了。
所幸這場雪下的晚, 飛機沒晚點。
從機場回家的路上,寧恪戴著眼罩,有點犯困。
拜某人所賜, 她昨晚心煩意亂了好久,沒睡好。
安魚捧著手機衝浪, 刷到一些不太好的東西, 先給徐簡看了才叫寧恪:「姐, 好像是唐希又給你買了點黑料。」
「哦,」寧恪反應平淡, 她一點也不意外,接過手機掃了一眼, 「還是這些老掉牙的東西。」
所謂的黑料就是她出道之初疑似是某位大佬的情人, 後來因為被正室抓包而被封殺,或者又是她跟哪些男的關係曖昧……無聊至極的黑料。
封殺是真的, 但那是因為她對那位大佬動了手,差點把人鼻樑骨打斷。
曖昧就了,她都不記得那些人長什麼模樣了。
徐簡轉著筆,一副玩世不恭貴公子的打扮,嘴角噙著笑:「唐希又玩這老一套啊。可可,別著急, 我快知道她背後有誰了。到時候叫她自作孽,不可活。」
寧恪嗯了一聲, 沒說什麼。
連日奔波忙碌後,她有點沒精神, 靠著車窗, 看著窗外的落雪。
這個冬天雪格外多。
年前斷斷續續下了十幾天, 年關前後停了幾天, 今天又下了起來。
好大的一場雪。
紛紛揚揚的,似羽毛又似柳絮,飄飄轉轉地落下,覆下一片潔白的皚皚。
寧恪半仰著頭,看著偏偏雪花落下。
她忽然說:「停車,我要下來。」
徐簡踩下剎車:「要下去走?叫小魚陪你一起。」
寧恪:「不用,我快到家了。行李明天給我送過來就行。」
她沒撐傘,下了車。
那輛賓利在她身後跟了一段距離,見她實在沒有要上來的意思,才調轉方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