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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想法一致的話……
手指轉動著髮絲, 那就陪什麼三船教練和愚蠢的高中生們好好玩玩吧。
「啊嗯,這也配叫教練?」望著手指蜷縮在一起, 臉頰漲得通紅的隊友們,跡部敲著扶手, 眼底一片晦澀, 「本大爺真替u17感到悲哀。」
樺地他們懊喪卻無力的模樣, 隱忍著不發的倔強,看得跡部心中的火焰騰一下升起,優雅和矜持全部揮至一旁,嘴上也開始不留情面。
周身溫度降至冰點,手冢難得沒有糾正跡部的失禮,反而是點了點頭,「啊。」
他認同旁邊人說的話。
「早乙女都不敢這麼做呢,」搖晃著手腕,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咔響聲,不過,面對這種令人厭惡的行為,他們比嘉中最有經驗了。
「名倉少爺,乾脆掀翻他算了。」後山,那是什麼東西,有存在的必要嗎?
至於那個什麼有才華的教練,雖然沒看出來才華在哪,但是,就跟早乙女一樣,打服了,不就能乖乖的施展才華了嗎。
果然,他還是不能像稟少爺說得那樣,當個正經人。
鏡片閃爍著,木手露出反派的笑容。
「嗯—— Ecstasy!」望著失落、憤懣的四天寶寺成員,白石也拋下了一貫的溫柔,第一次認真的盤算著木手的暴力建議,發現把後山掀了是最痛快的決定。
「似乎是個很有趣的想法呢。」看向咬緊牙關,克製得有些顫抖的弟弟和後輩們,不二閉上眼睛,遮住眼底的暗流。
總該讓那些人知道,國中生也不是他們可以揉圓捏扁的存在啊。
合攏筆記本,柳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然而內容,卻簡單粗暴,「可行程度為68.86%。」
就是不可行,他也要從中挖出一條可行方案。
畢竟……
赤也剛才一共忍耐了3次,足夠了。
不,是太多了。
那麼現在就要看看……
所有人轉頭,望向坐在最後一排的兩個人。
一個代表著資本,而另一個,則是他們當中的最高實力。
「先把視頻看完,」幸村的手指從扶手上緩慢鬆開,掩飾著手上的紅痕,聲音輕柔,帶著些許的安撫,「總要知道,被我們剝奪未來的那些人,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要掂量掂量敵我的強弱,不能爭一時之氣,即使有立花哥哥的存在,即使大家這次集體退出,他們中的很多人未來還是會重新回到這裡,得想個一擊必中的主意,一勞永逸才行。
幸村眯著眼睛,手指一下一下地緩慢地敲擊著扶手。
或許可以找個機會,把這份視頻過個明路,然後曝光給外面不明所以的觀眾們,藉助輿論的壓力逼迫網協那幫人整頓,再加上立花哥哥的施壓,未嘗不能讓教練組更換一批。
可現在還沒到那個程度,還是再觀察一下的好。
不斷完善著腦子裡的計劃,幸村臉上的笑容越發柔和無害。
雖然不知道幸村的打算,但是……
剝、剝奪未來?
雖然憤怒依舊在燃燒,但總覺得,周圍冷颼颼的呢。
光憑這句話,就知道他的想法肯定異常兇殘。
大家咳嗽的咳嗽,扶眼鏡的扶眼鏡,紛紛轉頭不再多言。
看視頻吧,還是看視頻的好。
「嗤,真是令人不爽的囂張,」手冢隱約聽到旁邊人的低語,手指在半空停頓一瞬,沒有接話。
論囂張,似乎沒人能跟他旁邊這個人媲美……
「你給我再說一遍。」沙啞的嗓音帶著蓬勃的怒火,打斷了手冢的思緒。
他抬起頭,正巧與屏幕里的切原隔空對視。
眼睛裡充斥著細小的血絲,冰冷與怒焰交織在一起。
頭髮漸漸變成白色,嘴巴微微張開,舌尖舔舐著牙齒,仿佛要把對面的人撕碎。
是野獸的氣息。
這些人,把野獸喚醒了。
可偏偏,佐佐部那群高中生並沒有在意,呲著牙,眼神里滿是挑釁,「有沒有點上下尊卑啊臭小鬼們,都告訴你埋了埋了,還在上面撒了尿,聽不懂人話嗎?」
雖然他們都親眼見到三船教練把衣服藏了起來,扔下去的只是一個裝著巨石的箱子,但佐佐部並不介意刺激一下那群臭小鬼,殺殺他們的銳氣。
讓他們知道,高中生可不是好惹的。
「哈哈哈哈哈!」瞄到佐佐部的眼神,大家明白了一切,配合著捧腹大笑。
「怪不得會失敗呢,原來連人話都聽不懂。」
「就是啊,已經丟啦,別想了臭小鬼們。」
「要哭著找媽媽嗎?」
「我&¥%%」小聲咒罵著,三船感覺這群高中生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挑釁個屁,再挑釁這事就沒辦法收場了。
「夠了,都給我滾回來,準備訓……」
「砰!」
一聲巨響打斷他的話,他順著聲音望過去,高中生那邊被小球砸出了一個坑,而先前不停叨叨的佐佐部,已經被小球的氣浪掀翻進人群里,癱軟著不知所措。
「啪,啪,啪。」手臂閃著白光,切原並沒有在意佐佐部現在的樣子,反而是沉默不語地拍打著網球,準備著繼續。
「切原……」真田上前兩步,試圖阻攔住學弟的動作。
看著孬里孬氣的高中生,再看看已經突破了的小鬼頭,三船隨意地丟了個石子,輕描淡寫地砸掉切原手裡的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