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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因為網協宣傳,大家對世界賽信心十足,而當時一家叫水谷金融的小型公司迅速成立球莊,在賭民中口口相傳,不少人投入大筆資金進去,可最後卻賠得血本無歸。
當時他被各種輿論還有家裡不成器的傢伙們牽絆住,可後來復盤時,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再查水谷金融時,早已人去樓空,並且他打聽到,是清帳後的第二天,老闆水谷一氏就帶著兒女們離開了。
20億霓虹幣足以讓他們一生無憂,賭球在霓虹國這也不是什麼非法的勾當,為什麼會這麼迅速的離開?
想來想去,只有一種解釋,這是個陰謀。
那個大師本就是得道高僧,再結合大師圓寂的時間,網協中的某個或某些人做了個足夠大膽且瘋狂的決定,聯合資本,踩著當年的世界賽,踩在那些少年身上,賭一把。
所以即使他那時拼命往下壓,各種霓虹國會贏的小道消息還是滿天飛;所以才會這麼巧合,剛有個能贏的可能性,就出來個球莊賭球。
而水谷一氏以及他上面的人,怕事情暴露,這才躲出去暫避風頭。
暴利,會讓人鋌而走險。
打著節拍的手指頓住,立花稟隨意沖洗了一下就穿上衣服,從管家伯伯手裡接過手機,「怎麼回事?」
「大少爺,三年前水谷一氏帶著二子一女以及一名心腹逃到澳洲,在那裡做了徹底的整形,並且更換國籍姓名,前段時間已回到霓虹國,他們此行的目的應該與即將開始的世界賽有關,還好我們現在徹底查清他們的身份……」山井隔著電話匯報。
等等。
眉頭緊鎖,二子一女、更換國籍姓名、近期已回國?
這個時間點回國,目的只有一個,還是u17。
今年是大師看好的一年,他以為是網協那邊的人大嘴巴傳出了點風聲,沒想到,原來那群人一直潛伏其中嗎?就算上次聯合跡部家把這群人換了一遍,也依舊有漏洞。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開口打斷對面的匯報,「水谷一氏現在叫什麼?」
千萬別叫……
僥倖的思想還沒竄出,就聽見對面一句,「叫萊坎瓊斯。」
「……艹!」
一切就仿佛三年前的翻版,那群失去理智只能看到利益的鬣狗會用什麼方式達成目的,他想都不敢想。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立花稟猛地轉頭,朝管家吩咐,「讓保鏢帶著傢伙衝進會場,先把名倉他們四個保護起來,快!」
「還有,給我安排直升機。」他要去接弟弟回家。
至於那些垃圾的帳,不著急,可以慢慢算。
順便摸出主使到底是誰。
*
淺淺翻一遍日記,立花感受到巨大的衝擊,怪不得有亞洲人的骨相,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亞洲人,直接換了張臉的那種,臉上那麼多粉,是為了遮蓋整容的疤痕,而且——
聽管家說,父親又有了個私,果然,他嫌我們大手大腳是有原因的,10億霓虹幣竟然想留給自己和那個野種,這種想法是會遭報應的。
平安夜是個好日子,我和父親多喝一點也沒有關係;前兩天父親說他的蛇長胖了,那平安夜這天,惠子不讓侍者給蛇餵食,餓它一天好了;正好柊吾也在那天把眼鏡蛇的牢籠打開,讓它方便在屋內運動。
運動加節食,相信它很快就能瘦到父親滿意的程度了吧。
閉上眼眸,立花心裡發涼,一個喝多了的人,在房屋裡碰到餓了一天四處遊走覓食的眼鏡蛇,會發生什麼事情,可以想見。
還好有這個日記本,還好這傢伙會把犯罪過程當做日記一一寫下,不然他們三個的事情單提出來,根本無法構成犯罪。
可約瑟夫,不,水谷澤怎麼也死了呢,他的事又是誰做的?
還沒等他思考,就聽見咚咚的敲門聲。
敏銳地彈起,立花攥緊胸口的項鍊,可馬上,又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立花,你在裡面嗎?」
是渡邊前輩。
立刻打開門,露出些許困惑,「前輩,你怎麼來了?」
摸摸腦袋,渡邊笑容憨厚,「我和幸村放心不下你,就上來找你了。」
同桌?
視線越過渡邊,在門外掃視,並沒有看到同桌的影子,立花咽了口口水,勉強壓下聲音里的顫抖,「同桌是在……」
「哦,他從那頭往這邊找的,說起來,他怎麼還沒出來啊?」渡邊話音未落,就被猛地推到一邊,立花飛也似的躥出去,直衝走廊盡頭。
同桌很可能已經遇到那兩個「嫌疑人」了,萬一……
立花想都不敢想,他很清楚,一旦手上沾了血,就再也沒辦法回頭了。
自認掌握生死的罪犯,對生命很難重燃敬畏。
「咣咣咣!」一邊奮力拍打著最邊緣的那扇門,一邊在四周掃視,當看到門口的那枚戒指時,瞳孔緊縮。
彎腰撿起,立花非常確信,肯定同桌掉的,這是他今天遞給同桌點綴用的,獨一無二的戒指。
同桌就在裡面!
可敲了許久,裡面沒有任何聲響,結合渡邊前輩的話以及他在莎莉嘉屋內看到的,或許是隱藏門的書櫃,立花果斷敲響旁邊的門。
「怎麼了嗎?」敲了許久,房門才淺淺打開少許,透過縫隙,立花能看到裡面的人身穿睡裙,眼神似乎也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