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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嘞,這麼快就發現了?真不好騙。他在心裡嘆了口氣,稍微打起點精神,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一場比賽很快就結束了,幸村抬手關掉電視,再仔細翻閱著資料,嘴角勾起,但眼底的詫異與困惑卻愈發濃烈。
這沓資料的指向性相當明顯,橘吉平和越前龍馬比別人多了好幾頁,甚至連橘的妹妹,一個叫橘杏的姑娘都做了詳細備註——
性格敏感高傲,易感情用事,情緒激動時說話不經大腦,被周圍人寵愛過度,具有一定危險性。極度兄控,認為哥哥做得都是對的。
具體表現:在橘吉平網球風格改變前狂熱崇尚暴力網球,而隨著橘吉平風格變化後她又緊跟著十分厭惡並不時詆毀暴力網球技巧。
詳細情況可參考附件一、二、三。
這……
幸村抿唇失笑,名倉找的人搜集資料方式還真是很……嚴謹啊。
他想了半天才找出一個合適的詞彙,抬頭仰視對面那個站得歪七扭八,但眼睛緊盯著他不放的同桌。
雖然有無數問題在腦袋裡盤旋,但看著同桌的樣子,只能習慣性露出笑容先緩和一下氣氛,不曾想同桌更緊張了,甚至連身體都忍不住站直一瞬。
太誇張了吧,他也沒打算幹什麼啊,幸村無奈搖頭,開口道:「同桌終於良心發現知道蓮二的苦了?」
立花名倉在大貓直起身舒展著抻懶腰開始,就整個人陷入戒備模式,但……
就問這個?
就這還值得大貓您站起身?
他警惕著摸摸鼻尖,「這不是聽軍師說起,感覺有點意思,就讓人查了一下。」
「那你覺得這兩隊哪一個會對立海大有影響?」幸村放鬆身體倚在床頭,手有一搭無一搭的翻騰著資料,似乎毫不在意。
要是,要是大貓沒有伸出爪子朝鹹魚玩偶比劃,他就真信了。
但是,這不是他要問同桌的問題嗎。
沒辦法,立花名倉憑藉直覺大膽發言,「青學。」
畢竟他們說不定真有些運氣,還有個』小武士『在後面壓陣。
幸村聞言,眼睛勾起,眼底的笑意越發濃厚,還有一絲控制不住的惡趣味湧上心頭,「所以說,能讓立海大輸得人,在青學?」
「……!」
立花名倉的瞳孔放大,整個人傻在原地。
啊這……
同、同桌他怎麼知道立海大會輸的?
還有立海大輸給青學是真的?
難不成同桌也有些奇異之處?
哦呀,成功了。幸村看著張大嘴傻愣著的立花,沒忍住捂唇輕笑出聲,心裡因為手術而產生的焦慮也緩和了幾分。
立花名倉聽到笑聲,僵硬著轉過頭,他甚至都能聽到脖子傳來咔咔的聲響。
「好啦,不逗你了,看把你緊張的,我就開個玩笑,我們立海大不會輸的,對不對啊同桌。」
該回答對還是不對呢?
還有,同桌他到底知不知道些什麼啊?
幸村的聲音幽幽傳過來,輕緩,溫柔,但在立花名倉耳朵里不亞於惡魔低語。
他定睛望去,想利用真實之眼找尋點線索,可大貓早已趴下,輕舔兩下肉墊,從窩裡掏出團吧的不像樣的鹹魚玩偶,自顧自地用爪子扒拉來扒拉去。
很好,就算同桌變成貓,心情也十分莫測。
但好歹他有點成功經驗。
這麼想著,立花名倉抄起飯盒,殷勤地舉到幸村面前,「來同桌,喝湯。」
幸村本來明媚的心情瞬間暗淡,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上次是水,這回是湯,名倉不給他灌一肚子湯湯水水這事就過不去了是吧。
還有,應該不是他的錯覺,似乎同桌只要一啞口無言就想給他餵吃的。
幸村低下頭。象徵性喝一口,重新調整狀態,「名倉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大膽做,別有顧忌,其他交給我,我去跟弦一郎商量。」
所以別這麼畏畏縮縮,別一遇到事情就往這邊跑,把才華都顯露出來吧。
怎、怎麼一下就跳轉到如此溫情脈脈的環節了?立花·還停留在被同桌嚇唬中無法自拔·名倉呆呆地望向同桌,「啊?啊。」
嚇傻了的立花名倉好不容易才回過神,在幸村無奈的表情下鼓足勇氣,「同桌,你覺得這兩對誰比較強啊?」
幸村點著下巴,溫柔的笑意從眼睛裡點點溢出,「我當然是覺得同桌說得對。」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逗小朋友玩啊,立花咂咂嘴,越琢磨越不對勁,他沒忍住坐到幸村身邊,跟之前上課一樣,用肩膀輕輕撞兩下旁邊,「我說認真的,你真覺得青學更強一點?」
可沒曾想話音剛落,他就眼睜睜看著大貓團成一團,尾巴也不四處搖擺了,喪著小肥臉,眼睛一瞟一瞟的望向他,活像在看什麼負心漢。
唔,同桌變得不好玩起來了,幸村內心的小惡魔飛舞的越發起勁,可表面上,他臉色開始變得憂鬱,「我真的非常認同名倉的話啊,看來我們真是生疏了,名倉都不信我了。」
啊這……
聽聽語氣,再看一眼大貓的神情,雖然隱約覺得肯定是同桌的惡趣味發作,但立花名倉依然有種手足無措之感,連忙擺手,「怎麼會呢,我特別非常相信同桌,最信任你。」
再瞟一眼委屈的可憐大貓貓頭,他神情愈加堅定,就差沒對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