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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已經默認自己能進決賽了?」立花偏著頭望向幼馴染,小景的自信可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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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原本以為經歷過帶著床的私人飛機,再也沒有什麼能讓他吃驚了,可到了立花前輩家,切原的嘴巴能放下兩個雞蛋。
「前、前輩你家住城堡?」手指顫抖著指著遠處浩大的建築,切原用力咽了口口水,媽媽,爸爸,姐姐,我今天也是住過城堡的人了!
就,還好?
立花撓了撓頭髮,不太能理解其他人的震驚,畢竟修繕費什麼的才是大頭,幾年都不過來一次,倒也沒什麼感覺。
「啊嗯,太不華麗了。」剛下車,發現在門口蹦來跳去甚至想跟門合照的切原,跡部開始懷疑與立海大合住是否正確了,畢竟……
「赤也你還帶相機了,我也要照!」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向日靈巧越過其他人直奔切原。
沒錯,只要兩隊合體,不華麗的程度會成幾何倍增長。
好不容易進了城堡,立花和跡部迅速給大家分好房間,立花還好說,但是跡部……
「啊嗯,都說是幼馴染了,本大爺和那傢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起上讀小學,一起住,一起玩耍,父母忙得沒辦法陪伴,幾乎可以說是被稟哥和管家伯伯看著長大的。
察覺到其他人奇怪的眼神,跡部沒好氣地解釋。
「對了,稟哥呢?」他疑惑地抬眼望向二樓。
聳了聳肩,立花無奈地回答,「我哥住酒店,說不打擾我們探險的趣味。」
探險?
聽到這個詞跡部也無奈了,他們明明在6歲就不玩城堡探險遊戲了好麼!
這或許就是家長的惡趣味吧,從小到大的糗事稟哥記得一清二楚。
收拾好行李,鑑於兩邊的小動物都想去街邊網球場感受一下異域風情,立花和跡部不得不放棄設施齊全的網球場,跟著大家去街邊。
沒想到剛出溫布爾登球場,就碰到了青學和四天寶寺,本來還悠閒愜意想壓馬路的大家一下子繃緊了弦,眼底的戰意也不斷湧出。
「那我們就先做個熱身吧。」幸村勾起唇角淡淡開口,畢竟是對手了,總要拿出些態度來。
「啊嗯,是個不錯的提議。」點點頭,跡部直接轉身,帶著球隊進入場地。
聳著肩慢吞吞地跟上,立花哀嘆自己精緻的休閒時間即將破碎,明明這麼好的天氣,就該配著軟乎乎的沙發和一杯牛乳茶的。
「名倉?」似有所感,幸村撇過頭,看向那個漸漸脫離人群的同桌。
被他周身哀怨的氣息弄得有些無奈,他搖搖頭,待立花走近時輕聲許諾,「如果你練習賽贏了,下午的時間隨你安排。」
腰杆瞬間挺直,眼底的困意徹底消失,立花晃悠兩下胳膊,眼底的興奮漸起,「跟誰?」
捂著唇低低低笑了一聲,幸村想都沒想就接了過去,「跟我。」
哈?
「同桌,這個休息時間我不要了,」立花三兩步走到精市旁邊,他真是錯了,他怎麼能覺得同桌能隨便縱容他鹹魚了呢!
也許是天氣足夠明媚,又或許是對面的人太過可憐,幸村也就帶著同桌打了幾球熱熱身,在對面即將撲倒在地躺平前,及時停手。
都知道後天就要開賽,大家也只是隨手練習了幾球,等對其他人的興趣都散盡後,眼神開始不由自主地飄散到其他場所,比如遠處那家看起來很不錯的咖啡廳,比如隔壁場地的陌生人。
看著大家逐漸飄忽不定的眼神,幸村無奈淺笑,與其他教練商量片刻,決定自由活動,
「有想去的地方,想挑戰的對手就去吧,都記好司機先生的電話,8點前回城堡。」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可如果沒回來的話……」
聲音漸漸消失,他並沒有繼續說。
雖然被部長的語氣弄得有些惴惴不安,但切原臉上依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他剛才看到一個大塊頭,應該還挺厲害,心裡早就飛過去了,「好的部長!」
話音剛落,人就嗖一下躥了出去。
「赤也你慢點啵!」著實擔心小學弟迷路,丸井拽著桑原緊跟上去。
沒有想約賽的對手,但有想逛的集市,柳生和柳點了點頭,也非常利落地答應下來,仁王和真田無可無不可地隨著兩人離開,很快,場上就只剩下幸村和立花。
「那……」立花摸了摸鼻樑,「我請同桌喝杯下午茶吧。」
難得今天陽光明媚,好天氣與悠閒的鹹魚癱最配了。
本來還想著再訓練一會兒,但在同桌亮晶晶的眼眸中,幸村終究是點了點頭。
不過……
「這樣的話,之後要陪我回來訓練。」
糾結了片刻,想跟同桌一起行動的想法占據上風,聲音拉長,他懶洋洋地應和下來,「好的。」
反正兩天後就有比賽,同桌是不可能在現在為難他的,頂多跟剛才一樣,做個美夢,沒關係,習慣了。
可他沒想到,為難他的不是同桌,而是……
「砰!」
球拍迅速揮出,小球化作一道淺黃色弧線砸向對面。
街邊的路燈一盞盞熄滅,只留下最黯淡的一個強撐著不停地忽閃。
「什麼人?」立花眉頭緊鎖,在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清對面,但身體本能地感覺到威脅,他想都不想地擋在同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