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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順便化解掉真田的憤怒。
但是,在臨走之前,他發了條簡訊給小景——
「一定要打起十萬分警惕,今年的青學不止有手冢,越前龍馬絕對比你想像中更有意思。」
這就當,他』烏鴉『小景的禮物吧。
【任務已更新:扭轉乾坤改寫結局,取得立海大關東大賽冠軍,獎勵經驗值30.】
橘貓小掛件機械開口,立花名倉聞言瞬間困意衰減,精力充沛,那可是30個經驗值!
起床,看畫集,做功課……幸村按照每天的安排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直到』砰砰砰『。
也許是哪個新來的護士姐姐,他想著,畢竟同桌被強拉去抽……
幸村拉開門,眼睛細微的睜大,能一次又一次逃離弦一郎的』抓捕『,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同桌真是,厲害了。
立花名倉沒察覺到幸村微微的』敬意『,他熟門熟路地窩進椅子,姿勢比幸村還要嫻熟放鬆,「坐啊同桌,你不累嗎。」
他甚至能反客為主。
而且,從他臉上看不到絲毫放弦一郎鴿子的內疚。
幸村無奈的勾起嘴角,所以說,弦一郎指望著同桌良心發現回去訓練估計得靠做夢才行。
待幸村倚在床邊坐好,立花名倉像往常一樣嗖嗖搬著椅子靠過去,兩人的距離比在學校都近,可他們完全沒有察覺,或者說,已經習慣了。
「我們第一場的對象是銀華,抽籤的人看著挺憨厚可愛的,沒有威脅。」手在臉上用力揉搓幾下,聲音含糊不清,「冰帝第一場抽到青學。」
薰衣草的氣息伴著皂香,撫慰了他自從得知』真相『時的就隱約浮現的躁鬱感,讓他焦躁的心漸漸安穩下來。
雖然已經開始準備,但關東決賽無疑給他帶來巨大壓力,尤其是今天看著小景的簽,如果模擬沒錯,冰帝會面臨關東大賽第一場就淘汰的命運,不知道會遭受多少非議。
哎,所以這種事為什麼要讓他一條鹹魚先知道,立花名倉癱在椅子上,蔫嗒著不想說話。
完了?結束了?幸村挑眉看向同桌,明明就說了兩句話,怎麼弄得和說了一天似的疲憊。
他永遠不能理解同桌的犯懶周期如何輪轉。
等等,青學對上冰帝,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探向同桌耳尖,戳。
「咣!」椅子還在,人已經坐地上了。
冰涼乾燥的觸感還在耳尖久久不散,立花名倉眼底透露著震驚,他同桌什麼時候學會的新一招。
果然,名倉的耳朵很敏感。
幸村不動聲色地摩挲兩下食指,笑意更濃,「同桌是不是答應過我,可以陪我出去逛一次?」
腦子還是一團漿糊的立花名倉憑藉本能點頭,「對啊。」
「那我要去看冰帝和青學的比賽。」雖然聲音溫柔,但語氣中全然是不容反駁的堅決。
可那天他們還要先跟銀華比一場,要不……
幸村似是知道立花的難處,體貼的安撫著,「我先過去,同桌你比完來找我吧。」
然而就在他開口的同時,聽到旁邊人用輕巧明快的語調說道:「沒事,我翹了讓赤也上就行。」
可能整個立海大只有同桌一個人敢把翹部活說得這麼輕鬆愉快,當著他面也毫不顧忌,還沒等他出言制止,門口一聲怒吼:「立花名倉!」
看著同桌的臉色瞬間一僵,幸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哎呀,真是不巧,忘記告訴同桌,弦一郎今天也會來。
他是不是聽錯了,一定是這樣的,他怎麼會在醫院這麼莊重的地方聽到真田大怪獸的聲音,明明看樣子網協的那群人可以叨叨很久。
立花名倉脖子僵硬著咔咔轉頭,很好,不止真田,所有人都來了。
他閉上眼,頭緊緊貼著手臂埋起來,拒絕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
「名倉你也太狡猾了puri~」還沒等真田出言』訓斥『,仁王搶先一步進屋,勾住他衣領往後拽,迫使他抬頭。
看樣子是逃不過去了,立花名倉內心嘆息,但表情平靜,眼神堅定清亮,仿佛剛才興沖沖高喊著逃訓的人不是他。
「太鬆懈了,30圈。」自認已經掌握立花』命脈『的真田毫不猶豫選擇罰跑,幸村聞言無奈地看向柳——
弦一郎還沒發現名倉罰跑=睡覺的事實?
沒有,他甚至認為這招非常有效。
眼看精市寧肯跟軍師』眉來眼去『也不幫他解釋一下,立花名倉搖搖頭,表情更喪。
距離阻隔的同窗情誼,就是如此脆弱易碎。
別無他法只能自救,他聲音有氣無力的拖長,似乎連辯解都顯得懶洋洋,「同桌要去看冰帝的比賽,那天不是跟咱時間衝突了嗎,我就想著請個假過來。」
沒錯,是請假。
拒絕承認剛才那個說逃訓的是他,立花名倉思緒飛轉,試圖』美化『自己的行為。
但他萬萬沒想到,第一個衝出來反駁的竟然是赤也,「那前輩安心去比賽好了,部長就交給我!」
能跟部長一起去看比賽,這種好事根本不需要遲疑。
他拍了拍胸脯,眼睛撲閃著尋求幸村的認同。
交給你迷路嗎?立花名倉死魚眼望著切原,也不管他的視線盯向何處,果斷搖頭並附帶拒絕三連,「遲到,迷路,不靠譜。」
三個詞像利箭般穿透切原,他頭一昂,嘴硬著想反駁,眼睛的餘光不知怎麼的瞟到前輩手指,那可是能按凹桌面的手指,前段時間隱約還聽同學談起,據說立花前輩的拳頭連石板都能砸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