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頁
是豹子膽嗎?
一個個都這麼敢!
還有越前君,那是你爸爸啊,你怎麼比仁王還期待,你是不是有些叛逆啊!
看到這裡,饒是冷靜如手冢都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偏頭看向後面,他總覺得,要讓青學離立海大遠一點。
不然,他們早晚有一天能把整個霓虹國給掀了。
可他當初還答應了幸村,他們青學要好好照顧切原的。
果然,幸村對切原,不,對立海大的所有人,認知都異常的清晰。
「啊嗯,很華麗的想法嘛。」跡部倒是對這件事適應良好,瞥一眼直咳嗽的手冢,抬手好心拍了拍他後背,帶著點不解,「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獲取最多的情報,這件事不是很華麗嗎?」
怎麼說呢,咳嗽漸停,捂著嘴的手緩緩放下,這件事看起來很不靠譜,但經跡部一解釋,他甚至有些能夠接受了。
「啊。」心裡還在糾結,可表面上,手冢依舊保持著嚴肅冷靜。
視頻不斷加速,也就幾秒鐘的時間,越前和仁王討論完畢,彼此一點頭,仁王周身白光閃過。
「嘶~」場內跟著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都在全國大賽上看到本人,不管是悠閒自在的狀態,輕鬆隨意的步伐,就好像,武士南次郎真的來了。
「餵。」仁王深吸一口氣,抬腳輕輕踹了下三船,「老傢伙,叫我幹什麼?」
躲在樹樁後面的越前點點頭,他雖然從來沒從老爸那裡聽過三船教練,但以老爸的性格,所有比他年長有限的都是這麼個稱呼。
這個樣子,應該不會有錯。
聽到熟悉的聲音,三船努力睜開眼睛,帶著些許迷茫,話還沒說,嘴角先咧開了,「南次郎啊,我果然是在做夢,你小子在夢裡都這麼欠揍。」
「囉嗦的老傢伙,叫我幹嘛啊,」撓了撓胸口,晃悠著坐在木樁上擋住其他人,還隨意撿了根草叼在嘴裡。
無力地伸手,撈過酒葫蘆又灌了一口,三船的思緒越發不清晰,「我啊,在思考預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今年的霓虹國,會不會像三年前一樣。」
預言?
捕捉到這個消息,場上的四個少年眼睛瞪大,仁王不自覺地回頭盯著越前。
知道前輩在問什麼,越前果斷搖搖頭,他老爸從不信命運啊,預言啊之類的東西。
手指比了個ok,仁王回頭,滿臉的不在意,「老傢伙你喝酒喝傻了吧,什麼預言,都是騙小孩的。」
搖了搖頭,三船臉色的表情晦澀難明,「你不懂,三年前的我也是這麼想的,誰能想到後來能出現這麼多事。」
感興趣地挑了下眉,仁王狠狠掐了把手心,平穩著呼吸,繼續挖坑,「還有你這個老傢伙搞不定的事?」
嘆著氣,三船凝視著漆黑的夜色,過了許久,久到他們都差點以為他睜著眼睛睡著了,才幽幽開口,「那是在我們出發世界賽前的一個周,網協的老傢伙找上門,說什麼臨行前去寺廟求個好彩頭,當時誰也沒多想,就去了。結果不管抽多少簽,不管誰來抽籤,都寫得』大凶『。」
嘶啞的聲音配合著呼嘯的寒風,吹得仁王他們心頭髮涼,但誰也沒有打斷三船的念頭,都在好奇這其中的秘密。
「當時誰信啊,我們可是匯聚了難得一見的英才,平等院、鬼哪個拿出來不是震懾四方,本來想著只要有實力,這些都不是問題,結果網協的老東西非要找大師解簽,我也就跟著進去了。」
似是口渴,又似是想逃避,三船連喝了好幾口才停下,「大師本來是不說的,網協的那群狗怎麼也不放過,一會兒叫囂著要找媒體過來曝光他們,一會兒高喊著要砸了這裡,各種手段逼迫下,大師才開口,說我們今年大凶,會在邁向勝利的道路上突然墜落,跌得粉身碎骨。」
空氣一瞬間變得極靜,仁王咽了咽口水,手指蜷縮起來,身體繃緊,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他們好像真的捅破了個大秘密。
可三船教練並沒有給他們拒絕的權利,自顧自地低語,「大師當時勸過我們,等等,再等等,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不差這三年,三年後的現在,我們會集齊史上最強勁的組合,朝冠軍發起衝擊,到那時,團隊裡的所有人,都會取得輝煌的成就,有著光明的未來。相反,如果這次再沒抓住機會,以後的希望就會非常渺茫,團隊也會跟著支離破碎,所有人,碌碌無為。」
牙齒咬緊,最後的四個字說得他面目猙獰。
他苦笑著捂住臉,「說實話,我當時遲疑了,作為總教練,我的心不定,我甚至跟網協的鬼東西商量著,要不算了吧,等三年,可我一個人的聲音太小,態度也不堅定,沒人聽我的,結局你也看見了,平等院意外受傷,我們突然墜落,大師的話完全應驗,確實是粉身碎骨。」
「那孩子本來想放棄的,是我不死心,偷偷把這個預言告訴了他。不僅如此,我還跟他說,他的精神力需要靠遊歷去完善,需要找更強的對手擊敗他,才能成長。可我沒想到,他出去之後,心態完全變了。師父說,他選擇了另一條極其艱險的道路,妄圖把自己變成一塊試金石,去試驗其他人的網球能力究竟有幾分,去挑選出強勁的選手,只為在今年殊死一搏。」
「說來也可笑,當我看到他這樣的狀態時,並沒有阻攔他,甚至我的心態也跟著變了。既然只有一次機會,拼勁全力,我們也要集齊最強的戰力,這就是我和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