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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給那個小蠢貨留點面子。
絕對不是因為對方說了柳生前輩特別好而心軟的。
唇角微微勾起,哪個乾汁他雖然沒有見過真人實驗,但聽柳談起過,似乎存在說真話加催吐的效果?
幸村讓他們把用來宣洩的柳汁跟乾汁混合在一起,肯定有原因。
還有旁邊這隻狐狸的直覺也一向敏銳,二者疊加起來,要是那個教練真的什麼事都沒有,那他也認了。
可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
「前輩唔!」出來上個洗手間的功夫,看到仁王前輩和柳生前輩收拾整齊打算出門,切原剛想叫出聲,就被柳生迅速捂住。
「小點聲。」耳邊是柳生前輩的叮囑,切原乖巧地連連點頭,這才被放開。
眼睛撲閃撲閃地發射著乞求光波,一手拽著一個前輩的衣袖,「你們要去哪,我也去!」
大晚上的出門,肯定在密謀著什麼!
這種事情怎麼能少得了他立海大二年王牌切原赤也呢!
無奈地捏了捏鼻樑,柳生張口就嚇唬他,「你知道我們要幹什麼嗎你就跟著,會被三船教練加訓的。」
結果與他的預想恰恰相反。
聽到三船教練,切原眼睛裡的光芒更甚,心裡的鬥志更加高昂,腦袋也更加清亮,要讓教練加訓,肯定得先整到他才行,只要能給他添堵,加訓就加訓,他才不怕那個狗屁教練呢。
舔了舔嘴角,他越發堅定了,「我要去!」
「還差得遠呢,」本來就沒有睡覺,躺在床上發呆的越前聽到外面的討論聲,嗖一下起床,推開門,「加我一個。」
怎麼就越來越多了呢,仁王與柳生對視一眼,察覺到對方眼底的無可奈何。
這兩塊小年糕又黏又韌,真的強行弄回去了還得擔心他倆會不會偷偷再跑出來,還不如看在眼皮底下更放心些。
而且,再耽擱下去,還不知道會不會又來人。
這麼想著,兩個人抬手妥協,「那你們別說話,悄悄的跟在我們後面,沒有指揮不許亂動,聽見沒?」
對視一眼,兩個小少年露出一模一樣的壞笑,迅速點頭。
走到懸崖旁的小木屋前,酒葫蘆歪在一邊,三船教練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嘴巴里小聲叨叨著,聽不太清。
揮手示意兩個小孩躲在牆後面,借著木樁的阻擋,兩個人拿木棍戳了戳三船,他依舊哼哼些什麼,沒有其他動作。
見警報解除,切原和越前也放心大膽地走上前。
就像演默片一樣,四個人默不作聲地朝三船教練隔空揮舞了好幾下拳頭,仿佛這樣,心中的不爽就可以散盡,直到鼻尖開始冒汗,才停下動作。
那個人嘴裡一直沒停,帶著些許好奇,四個人湊近了些——
「唔,南次郎啊……」
沒有繼續往下聽,仁王、柳生和切原的視線齊齊轉向越前。
他們只知道一個南次郎,就是這個小矮子的爸爸,武士越前南次郎。
不明所以地咬著嘴唇,越前下意識想壓低帽檐,手指卻撲了個空,這才想起來他出來的時候太匆忙,帽子落在床頭了。
瞅兩眼小武士,再看看旁邊的搭檔,柳生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突然有了個主意,「雅治,讓你現在偽裝南次郎先生,你有幾分把握?」
狹長的狐狸眼一瞬間瞪圓,仁王沒想到搭檔能對他的實力信任至此,那可是越前南次郎!
而且,他們也只見過一面,還是在全國決賽的時候見到的,也就不過半小時吧。
「puri~死心吧搭檔,也就半成把握。」仁王趕緊給又一次莫名升起戰鬥欲的搭檔潑冷水。
可柳生思考片刻,越想越覺得方案可行。
這個三船教練現在思路不清晰,看起來是乾汁的作用,混合的柳汁有讓人說真話的效果,再加上……
目光掃視著小武士,嘴角隱秘地勾起,這不是有個現成的教練嗎。
當兒子的,肯定很熟悉爸爸平時的行為動作吧。
更何況又不需要比賽,只是單純聊天的話,他相信搭檔的應變能力。
拉著三個人到一邊,柳生仔細把計劃講出來,越講,仁王越覺得,好像有那麼點可行性。
不行不行,他趕緊搖頭把腦子裡的想法甩開,搭檔的語言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蠱惑性。
但那可是南次郎啊,太扯了。
與他的糾結相比,越前倒是接受良好,「還差得遠呢,仁王前輩,可以試試。」
大不了明天給老頭子打電話,讓他來掃尾。
反正老頭子坑他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坑回來也沒什麼關係吧。
這麼想著,大大的貓眼裡帶著躍躍欲試。
「前輩,試試吧。」雖然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柳生前輩在切原眼裡一直是可靠的代名詞,柳生前輩既然說可行的話……
拍拍胸脯,切原臉上仿佛寫滿了放心交給我的字樣,「三船教練一旦醒了,你就把我推出來。」
他會保護前輩的!
無奈又好笑,笨蛋海帶頭聽懂了嗎就在這齣主意。
不過……
一咬牙,仁王點了點頭,「puri~行,小不點,你先跟我好好說說南次郎前輩的事。」
匪夷所思地轉過頭,觀月使勁眨了眨眼睛,又用力揉搓幾下,「你們立海大一個個都是吃什麼長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