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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細長的手指抬起,指向旁邊的兩個人,「他倆是誰?」
好久沒有被人指著問問題了,重點是,他在指同桌。
真是不禮貌的傢伙。
立花起先是愣了一下,眼睛裡帶著點不愉快,但笑容依舊標準,「前輩好,我是教練安排和你對戰的。」
根本沒有在意旁邊的金毛,秋庭聞言抬了下眼皮,「哦?入江,訓練營現在是沒人了嗎。」
抿著嘴笑而不語,入江沒有回答,反而是看向了旁邊的兩個學弟。
嘴角上揚,看向對方似笑非笑,立花的聲音帶著標誌性的酷喪,完全沒有被忽視的尷尬,「或許教練認為,您的水平安排我們就已經足夠了呢,前輩。」
握著書包帶的手一瞬間攥緊,包帶頓時泛起褶皺,秋庭的眼神裡帶著些許冷意,「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車,遠遠地望到秋庭難看的臉色,君島的手指敲打著小臂,「看來需要跟教練們交涉一下迎接人員……」
話還沒說完,耳畔就掛起一陣風,他定睛一看,毛利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面越過他,帶著燦爛的笑容,已經成功融入到歡迎人員當中了。
這個速度……
那傢伙平時不是最喜歡躲懶的嗎。
嘖。
三兩步衝到小名倉面前,毛利一點不含糊地嗖一下把小後輩舉起來,原地轉了起來,聲音輕快,「小名倉,你們是來接我的嗎?」
很好,又是熟悉的感覺。
立花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舉起來轉圈圈,感受著熟悉的騰空加微微眩暈,眼睛裡是全然的無奈。
緊接著,他就聽到一道刻意壓低的細弱嗓音,「平等院前輩問我們那天早上發生的情況了,我和月光前輩都沒說,你們到時候隨機應變吧,別被平等院前輩盯上了。」畢竟,前輩現在挺瘋狂的。
出於隊友情,毛利還是咽下了對平等院的更多描述。
「晚了。」立花嘆了口氣,「我和同桌已經被教練拎出來單獨訓練了,平等院前輩進去後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是我倆。」
轉圈圈猛地停住,毛利放下小後輩,雙手搭在他肩膀,瞪大眼睛與對方對視,「真的假的?」
嘴角完全垮掉,立花忍痛點頭,感覺每點一下都是對未來灰暗生活的致敬。
他太難了,真的。
沐浴在前輩異常同情的眼眸下,立花實在是忍不住,上前攬住前輩。
感受著後背被溫柔的輕拍,聽著耳邊的嘆息聲,他就更難過了。
這是獨屬於他和前輩的惺惺相惜,果然,只有鹹魚才能懂得鹹魚的痛苦。
可還沒有1分鐘,身後就傳來了同桌溫柔的聲音,「名倉,這樣晾著其他前輩有些失禮呢。」
緊跟著,還有另一個有些淡漠但耳熟的音色,「壽三郎,平等院在看你。」
兩個人聞言身體一僵,幾乎同時放下胳膊,各自朝後面看去。
瞟了一眼離得很遠,神情輕蔑,並沒有靠近意圖的平等院他們,瞅一眼被入江帶跑的秋庭和不破,再看兩眼旁邊的搭檔,毛利覺得他還可以待一會兒,他還有好多話要問,就比如,「小幸村,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他之前仗著天賦好,經常逃訓,也沒有好好開發些絕招,結果在關東大賽個人賽上被月光前輩暴打,還受傷了,本來已經因為太過丟臉,不想繼續打網球,可去醫院檢查的時候碰巧遇到小幸村,看著對方咬牙堅持的樣子,再聽到他對網球的熱愛,突然就意識到,他到底在做什麼啊。
他唾手可得的東西,或許是對方的求而不得。
自那時起,他每隔兩天就悄咪咪地潛入小幸村訓練室,在門邊放一瓶運動飲料,本想著小幸村那麼驕傲肯定不希望和他這樣狼狽的見面,而且,心裡也有點惡趣味。
偷聽到小幸村跟其他人說』送飲料的小人『什麼的,很好玩。
可他完全沒想到,隨便找的醫院竟然是小名倉家的。
他基本沒怎麼受過傷,小名倉也從來沒有提及他有家醫院!
所以,他偷偷潛入的小動作還沒過幾次,就被小名倉那個傢伙給揪出來了。
還在他行動的時候堵他!
學長的尊嚴啊!
回憶著當時丟臉的場面,毛利忍不住抬手,用力呼嚕兩下小名倉的頭髮。
還沒怎麼過癮,就看著小幸村眉眼溫柔,「已經沒有問題了前輩。」
雙膝一蹲趁機逃脫,立花頂著雞窩腦袋站到同桌旁邊,和往常一樣攬著他,一臉的得意與開心,「來之前我還特意帶著同桌重新檢查過,也安排了專業的醫護人員隨時監測,放寬心前輩。」
咧著嘴,毛利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就被旁邊的越智拎著衣領朝後拽了兩步。
再一回頭,平等院他們看來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朝這邊走。
手指趕緊往前推了推,示意小名倉他們趕緊走,不然也不知道平等院前輩能幹出點什麼來。
真的有這麼嚇人嗎?
立花和幸村抬眸好奇地望了一眼,才在前輩的催促下離開。
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看著已經轉彎進入球場的秋庭、入江和兩個小鬼頭,平等院一臉嗤笑,「就是他們吧。」
張了張嘴,結合小名倉剛才的消息,好像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但是,他還是不希望這件事從他自己嘴巴里說出去,所以只能撓撓頭,憨笑著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