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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加有這麼厲害嗎?」看著對面吐血不止的立海大隊員,饒是藏兔座都有些震驚,為什麼他隊友的普通一擊比他的十字架之刑都嚇人。
雖然和他一樣,都喜歡朝身體打,但這好像還是加拉加第一次打出這麼多血吧。
對面的人已經摔了不知道多少次,身上滿是紅腫與擦傷,嘴巴的血跡來不及擦乾就努力站起身,雖然精神可嘉,但是,連加拉加這樣的水平都會弄得這麼慘的話……
藏兔座倒吸一口氣,還好他沒有在單打三上場,不然以他的絕招,可能對方真的會出事。
搖搖頭,卡洛澤斯垂著頭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或許是立海大這個隊員尤其弱吧。」
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藏兔座蹙著眉,一個全國大賽兩連冠的球隊,能有這麼弱的選手嗎?可事實如此,再加上隊友們都很習以為常的樣子,想想之前的對手,他安慰自己,說不定是他想多了,他們就是國家整體都弱,立海大不過是矮子裡拔高個罷了。
被腹誹半天甚至質疑演技的立花也很無奈,誰能想到真讓雅治那個烏鴉嘴給說中了,藏兔座沒在單打三出場,他都設計好被十字架之刑釘在牆上的一百種姿態了,保證又悽美又慘烈,再學著電視劇里那樣,配上幾句意味不明的話,刺激指數拉滿,誰曾想,直接跌倒在第一步。
看樣子,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演技了!
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瞅著對面的不屑,立花依舊只能無奈地嘆氣,他可真是,風評受害。
看準落點,閉著眼睛猛地撲過去。
「砰!」
「啊啊啊啊啊!」
對面的水平有些拉跨,力量比真田一半都沒有,這種球怎麼掛上牆,真是令人頭大。
算了算了,就按照丸井說得,總該有些天才的創意,這麼想著,立花索性裝作被球的慣性打得旋轉半圈,嘴裡的血跟著吐了半圈,手掌搭在額頭,砰地摔倒在地。
不知道花式摔倒多少次,身上滿是血包的腥苦氣息,他終於聽到了裁判的聲音——
「game won by名古屋星德,6-2.」
可算是,結束了。
雖然沒有被擊中,但是為了真實,細小的擦傷他可是一點折扣都沒打,一瘸一拐地走上網前,在對面的嘲諷中伸出手臂,聲音刻意壓低,「你打得很好,但是,對不起。」
不明白立花在說些什麼,反正比賽已經贏了,加拉加也沒有在意,更是懶得跟面前弱唧唧的小鬼握手,對自己打出來的血跡沒有半分歉疚,他咧開嘴,舔了舔唇角,牙齒在日光下閃閃發亮,自認為給了合理的忠告,「打網球就要有所覺悟,小胳膊小細腿的別出來丟人現眼,真掃興。」
立花聞言聳聳肩,轉身離開。
「前輩!」看著立花走下場地,切原趕緊迎上去扶住他,手指不小心沾到血跡,眼眶都紅了,「前輩你快叫醫生!」
雖然他連血包都特意選的在味道上與血液有些相似的鐵鏽味,可就算是這樣,也經不起細聞,立花趕緊用衣擺給小後輩抹掉。
擦拭妥當,抬手摸了摸赤也的頭髮,嘆了口氣,十分愧疚,雖然是為了他的身體,但他們終究是讓他難過了。
「放心,我沒事,比賽要加油啊!」看著小赤也眼底充血,立花揉了揉他的腦袋,隔空與文太對視,得到對方微不可查地點頭,才放下心。
功成身退,在救護車上迷瞪了一會兒才懶洋洋的下去,赤也已經站在場地,皮膚是血紅色,頭髮轉為慘白,立花屏住呼吸,看向海帶球的眼眸……
不對,眼眸如果還是紅的,那就說明……
「怎麼還是惡魔化?」三兩步衝到攔網前,立花緊張地望著球場。
場上已然劍拔弩張,一貫站在網前的丸井被迫退到後面,取而代之的是切原赤也。
惡魔化的他已經毫無理智可言,看著對面的人眼睛裡透露著憤恨,他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把對面的人擊潰給立花前輩報仇。
前輩流了多少血,他們也要流一樣甚至是雙倍才算公平不是嗎,舌頭緩慢舔舐唇角,切原的眼神裡帶著無邊的惡意。
「指節發球!」
「砰!」
「15-0.」
僅剩的一點理智拽著赤也,他只打了追身球,並沒有真的瞄準對面的身體。
然而,在卡羅隆斯和莫朗眼裡,這就是挑釁,一對弱旅對強者的挑釁。
這在他們國家,是要被按在地上使勁揍老實才行啊。
兩個人對視一眼,決定先跳過眼前那個白頭髮傢伙,把目光投向身後沒什麼能耐的丸井身上。
滿心滿眼全是赤也的病情,丸井本就心急如焚,再加上對面兩人已經被打出火氣,手下也開始沒了分寸地朝他身體攻擊,一時間饒是自詡天才的丸井也有些難以應付。
「看看啊,還什麼王者立海大,不過是一群弱旅罷了。」
「他們似乎比我們國家的小學生還不如吧。」
「你說我現在一網球砸在那個紅毛身上,他會不會哭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看著被卡羅隆斯和莫朗兩個人聯手針對,狼狽躲閃的丸井前輩,他們的話他雖然聽不懂,但光看著表情,就知道惡意十足。
三兩步衝上網前,胸膛上下起伏,憑藉胸前的小布袋,赤也還保留著最後一分理智,「你們,是又要打傷丸井前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