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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在他身邊的丸井懷疑地看著真田,又看看切原,憑藉多年玩遊戲的直覺,如果柳生分析的沒錯,那……
好傢夥,神職現在只剩下預言家,狼人馬上就能屠邊①獲勝了。
這可不能讓狼人看出來,於是他開口帶節奏,假裝女巫還在場,「我現在是希望女巫藏好藥水,必要時先帶走一個,還有預言家別急著跳出來。」
手指慵懶地拍兩下水面,立花名倉用一貫的酷喪掩蓋著自己的身份,「誰是狼都行,能不能先把我刀下去?」
柳被大家指責卻半點不帶著驚慌,畢竟他們已經商量過了,萬一有哪個人被點出來,其他人看風向行事,而他現在……
柳勾起唇角,「我自爆。」
狼人自爆,立刻變成黑夜。
立花名倉原本耷拉的眼睛立刻瞪得溜圓,目光在其他人當中徘徊,似是尋找下一個目標。
多虧柳及時自爆,現在應該還沒懷疑到我這裡,你們感覺柳生和仁王哪個像預言家?——from精市。
至於文太撒的那點菸霧彈,可能也就騙騙傑克和赤也了。
反正神職陰差陽錯就剩了一個,立花聳聳肩,在兩個人身上點來點去,最後手指停向柳生。
就柳生吧,點兵點將點到他了。——from名倉。
……——from精市。
旁邊的柳跟幸村是同款的無語,但他確實也沒分清這倆哪個是預言家,只能捏鼻子認了這個不靠譜的方法。
這絕對是他學習數據網球以來最不數據的一天,果然跟立花待久了就能經歷很多離譜的事。
柳無聲嘆氣,自暴自棄地仰頭,看向閃爍的繁星。
得到結果的狸追點點頭,重複著之前的詢問,而這次,仁王睜眼,仔細對比了一下丸井和桑原,覺得還是桑原更像些。
畢竟笨太還知道幫著已經下場的女巫打個掩護。
至於幸村……
從真田和切原下場那一刻,在仁王心裡,部長就被貼上了鐵狼的標籤,比柳還鐵。
同樣的,他也很堅定認為名倉絕對是好人陣營,看著悠閒依靠在石階上的人,仁王撇撇嘴,那條鹹魚估計連狼人都懶得管。
可他沒想到,查驗的結果竟然是,好人。
嚯,仁王暗自咋舌——
狼人陣營:部長、軍師、名倉。
好人陣營:他、搭檔、笨太、傑克。
這不等著完蛋嗎!
估計下一個挨刀的不是搭檔就是他了,揉揉脹痛的太陽穴,仁王抬眼怒瞪不爭氣的真田和切原。
真田也很冤,他從沒想到,一貫神經大條單線程思維的切原,在面對遊戲時腦迴路竟然能轉個九曲十八彎。
在副部長的怒瞪下,切原縮了縮脖子,後衣領還攥在人家手裡,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所以今天晚上真的是來放鬆的嗎?有預感會被暴打第二頓的小海帶內心小人流下寬麵條淚。
果不其然,柳生如仁王預料般躺了,他看著仁王,又看了名倉和桑原,沒有說話。
丸井和桑原左看看又看看,感覺哪邊都不像是好人,在桑原不敢相信的眼神中,丸井抱臂往旁邊移了移,很顯然,他現在誰都不信。
和剛才一樣的發言順序,仁王權衡著部長和名倉兩人,最終試探性地帶向立花,「puri~名倉想被刀的情緒那麼激烈都沒被狼人幹掉,我現在開始有點懷疑他了。」
但這時桑原開始持不同意見,「也許是名倉毫無輸出,狼覺得刀他都浪費機會,上一輪柳生的分析很清晰,所以肯定先幹掉柳生啊。」
說著他將懷疑的目光轉向仁王,「要說柳生被刀,全場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你吧,仁王。」
丸井的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嚼了塊泡泡糖,淺綠色的泡泡在嘴邊忽大忽小,「我贊同傑克前半句,名倉沒被刀很可能是覺得他不值得刀,但是比起雅治,我更傾向於是傑克你啊。」
什麼!文太真的開始懷疑他了,眾人眼睜睜看著傑克的背景昏暗下去,他就差沒咬住小手絹自證清白了。
啊這……
丸井擺擺手,但眼底的懷疑依舊沒有消失,就是因為傑克看起來太無害,才更令人起疑,他可沒忘之前跟傑克打牌的時候,這個人可是憑藉著和往常別無二致的憨厚笑容贏走了他的蘋果味泡泡糖!
傑克,一個絕對不能小看的男人!
搞不清文太腦迴路的傑克只能含淚接受這個事實,仁王和立花都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能離譜到這種程度。
隨便吧,仁王破罐子破摔地向後一仰,胳膊枕在後腦勺,一臉塵世與他無關的漂浮在水面。
而立花,心裡笑得好大聲,表面依舊懶踏踏的和稀泥,「文太說的好像有道理,但傑克說得也有那麼點意思,既然是傑克先開口,那我站傑克吧。」
漂浮的仁王對天翻了個白眼,什麼傑克先說就站傑克,分明是記仇他剛才帶節奏的事,真是信了名倉的邪。
都這麼明顯了諸位,可長點腦子把名倉投出去吧puri~
然而在場沒人能聽到仁王內心的吐槽,意外得到支持的桑原咧開嘴露出一個憨笑,頗有些得意地看了丸井一眼。
2:1:1,現在決定權轉移到幸村手上,終於有機會說話的幸村也不囉嗦,溫和的嗓音透過外放傳遍全場,「那就投仁王吧。」